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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
他腰带系着精致的荷包,有公子哥儿时兴的如意结系流苏饰物,一看便知是位身分
地位不简单的公子爷。
谁也没看清变化,围观的只觉眼一花,白影乍现,一双手便分别夺过两大汉手中的
锋利巴首,而且是肉掌握住匕首夺获的。
“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公子爷沉叱,信手将匕首向街旁的阴沟一丢:“你们
两个猪一样的蠢货瞎了猪眼,居然胆敢在柏家的嘉宾前无礼,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还
不给我滚?哼!”
两大汉大惊失色,就凭对方赤手抓匕的手法,就令人心惊胆跳,怎敢再逞强?脸红
脖子粗地慌乱的排开人丛,狼狈而遁。
“我猜,你是大名鼎鼎的李白衣。”少年书生明亮的星目中,有挑衅的神情:“似
乎,你与开封柏家是对立的,没有理由把在柏家作客的人称为嘉宾,到底有何用意?我
听你解释。”
“在下正是李白衣。”白衣人笑吟吟地说:“区区与开封柏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迄
今为止还说不上对立。他做的他的武林侠客,我做我的邪道大豪,在双方不曾发生利害
冲突之前,相互保持尊敬是必要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邪道大豪,有权保护开封豪强犯不得,以免他受报?”
“呵呵!区区绝无此意……”
“你故意赶走两个恶奴,有意截断我进一步追究藉口,用意至为明显。”
“在下只希望不要在大庭广众间闹事而已,以免江湖朋友耻笑你尚义门的子弟,没
有容人之量,堂堂许大门主的闺女,当街向奴才们挑衅,江湖朋友怎么说?我在保全你
们许家的声誉,你明白吗?”
看热闹的人丛中,突然传出一阵狂笑声。
“大闺女才方便在大街追逐男人呀!”有人怪叫。
人群一乱,有不少人急急走避。
两个少年书生是假货,立即陷入恼羞成怒的困境。
李白衣背手含笑而立,笑容邪邪地。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有计划地将人逼上粱山。
姑娘们脸皮薄,年纪轻修养不够,发现上当已无法克制情绪,除了硬着头皮往圈套
里闯之外,别无他途。
稍年长的假少年招扇一挥,向李白衣疾进,扇指处劲流山涌,疾逾电闪走中官探人。
另一假少年一声娇叱,飞跃而起,从人丛上空飞越,凌空猛扑向外溜走的两名大汉。
这两位仁兄,正是发出狂笑,与出言挖苦的人,从人丛中窜走的身法灵活万分。
假少年全神下扑,忽略了人丛中另有接应的人,飘落时纤手一伸,食中两指虚空下
点,无形的指劲发于体外,将八尺外的一名大汉点得向前一栽。
这瞬间,她也感到胁间一震,显然章门穴己被高手所制,双脚失去控制向下栽。
李白衣背着丰不言不动,似乎有意等候摺扇及体而不加反抗。
假书生一怔,摺扇劲道倏收,扇骨前缘距李白衣的胸口七坎大穴不足一寸停住了。
李白衣邪邪地笑,毫不在意停在胸口的招扇。
“你在弄什么玄虚?”假书生怒声问。
“等你呀!”李白衣终于说话了。
“你……”
“你是我的了……”
“呢……”假书生身躯一震,招扇失手坠地。
身侧闪出一个青衫中年人,笑嘻嘻地一手挟住了她,挽了便走。
她想挣扎,却发现浑身已僵,想叫骂,却感到喉头发紧,虽能张口,但叫不出声音。
李白衣俯身拾起招扇,得意洋洋地独自离去。
站在街角看结果的姜步虚,犯了看热闹的大忌。
他是冲突发生时最先接触的人,应该放聪明些及早溜之大吉,以免引起双方的注意,
但他却留在原地看结果,果然殃及了。
当假书生开始向李白衣递扇时,他便知道要糟。这许家的小姐冲动鲁莽,硬往布置
了的圈套里钻.上当吃亏是必然的结果。
他刚想移动,却骇然一震。
两个黑衣中年人,出现在他左右,发出一阵刺耳的阴笑;两双饿狼似的怪眼死瞪着
他。
他想转身溜走,免惹是非,但已来不及了,左右肩搭上了两双强劲的手,大拇指深
深扣入肩井穴,可怕的劲道及体。
“咦?你……你们……”他不胜惊骇地颤抖着叫。
“你是尚义门暗中保护她们的人,没错吧?”制住他右肩的黑衣中年人狞笑着问。
“不!我……我不是……”
“去你娘的!”黑衣中年人突然一掌劈在他的耳门上,打击力相当沉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