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姿势有点别扭，倏尔听见祁发出一声轻佻的笑。啊，熟悉的教授回来了，心情是不是变好了呢？
教授忽然碰了碰他的舌尖，又把拇指伸进他的嘴里。
“牙齿很整齐。”
“小时候很注意。”Eleven含着指头怕咬到，声音糊得温吞。
“那么多该注意的事情不注意，反而注意牙齿吗？”
“因为有些防毒和潜水的设备需要用牙齿咬住。”
“咬合不好的话会死？”
Eleven感觉祁的心情似乎又有微妙的波动，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教授。”
“嗯？”
“我的口腔可能有毒，你这样把手指放进来不好。”Eleven很认真地说。
祁现在的笑声听起来心情愉悦，真是善变的人。
祁将他的上半身压在沙发扶手上，凑了过来。
“教……”第二个字没有说出口，不是因为结巴，而是嘴唇被吻住了。
教授换着角度亲了他好几下，舌尖好像还被轻快地舔了，然后说：“那如果我把舌头放进来呢？”
Eleven赶紧举起袖子去擦祁的嘴唇：“体、体液交换，那毒、毒素直接进入心血管系统和淋巴系统了！”
祁笑倒在他身上。
Eleven手忙脚乱地抱住教授：“教授，你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
看来是没什么事，Eleven稍微放下了心。之前放在腰上的手抬起来揉了揉他的发顶，Eleven忽然感觉教授的脸离得太近了，莫名无法直视。他别过头，发现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也在接吻。这样啊，是看电影时起了玩心吗？
祁留意到他的视线：“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跑呢，真乖。怎么捷西抱一抱你就跟见了鬼似的？”
“捷西他……”电影里的人接吻之后互相脱起对方的衣服，女人饱满的乳房从胸衣里弹出来，被男人的手掌接住了。“他有胸。”
这回祁没想到了：“什么？”
Eleven不晓得该怎么形容，感觉自己又要结巴了。电影里男人的手在那乳房上揉啊揉，Eleven发现女人的呻吟跟自己昨晚被教授摸的时候很像，大惊失色地要把头埋起来。
“不准转头，”祁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也不准闭眼。你不喜欢大胸吗？”
Eleven被迫看那旖旎画面，脸通红：“可是捷西他……他真的很像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我不能……”他无措地摆了摆手。
哦，祁挑了下眉，不喜欢女人，但被男人撸会舒服和喜欢。“小十一，你是同性恋吗？”
Eleven曾经在暗杀某位同性恋议员之前跟踪对方四个月，所以知道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连忙否认：“我不是同性恋。”
“你怎么知道？”
Eleven被问倒了。
祁换了种问法：“那你是异性恋吗？”
Eleven憋了半天憋不出回答，照理说他要么举出自己是同性恋的道理，要么举出自己是异性恋的道理，要么举出自己是别的什么无性恋、双性恋（虽然这两个词就不在他的认知范畴内了）的道理，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Eleven绞尽脑汁的时候，祁的手忽然往下移，Eleven咽了下口水，眼睛盯着那修长的手指，对自己的眼神里流露出期待这件事一无所知。可教授没有像昨晚那样摸他。Eleven感到一阵失落。
祁看着微微撑起的丁字裤和Eleven的反应，心想，小十一是天生的同性恋，但他自己不知道。
毕竟是个从不自慰也不遗精的小处男嘛。
“教、教授，”Eleven想起来什么，又有点结巴，“捷西、捷西他昨晚在梦里……”
嗯？
谁？
祁的手臂横在Eleven前胸，制止他想要起身的举动：“你梦见了捷西吗？”
Eleven点点头，惊觉教授的气压又瞬间变低了。
--------------------
昨天的天气和鸟况都非常好，大满足！有罕见的短趾雕，还看到了大嘴乌鸦暴揍红隼！
这几天收到了好几条长评，超级开心，也发现了几个后面章节可以解答以及打补丁的小问题，忽然想到，这种冷门题材的话，读者没办法通过一些梗和标签来判断故事的走向，看连载好像很冒险啊?感谢几位大冒险家?
第17章 17 观影（二）
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
祁的心情阴晴不定，Eleven嗫嚅着：“不、不可以梦、梦见他吗？”
祁不说不可以，也不说可以，也不让他起来。Eleven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他想象中教授训斥他亵渎捷西之类的情景，只好就着这微妙的姿势继续看电影。
祁不动，像是按了暂停键，可电影没有暂停，男女主角第一次上床之后，后面几乎全是间谍色诱的戏码，一部打着谍战幌子的情色电影。他其实不想看了，但教授特地给他买了碟片机和碟片，现在又好像心情不好，他不敢提。
正胡思乱想，祁忽然开口：“你做过这样的事吗？”
“啊？”
祁抬起下巴示意，屏幕里女间谍又在对新的任务对象下手了。
“色诱？”Eleven一怔，“我不是间谍。”
“那就是没有。”祁不放过他，“学过吗？”
Eleven点头点得微乎其微，努力回想多年前培训的知识，基本上忘光了。这是他最生疏的一项技艺，分配到他头上的任务类型，轮不到他使这一招人就已经死了，如果轮到他使这一招，那他必然活不了，也就不需要体验被先奸后杀了。
“学了什么？看看。”
Eleven傻里傻气地看着祁，那双桃花眼冷冷的，微狭地眯起来，倒映在自己的瞳孔深处。
他就像一个退学了八百年的差生，回校第一天就被抓去参加期末考，考试题目竟然还要他自己设定。
他硬着头皮撞上去——没错，直接用嘴唇撞了祁的嘴唇。刚刚教授是怎么吻他的来着？似乎没有像以前培训说的那么多技巧，（啊，一个也想不起来！）但是有种柔软的感觉，让他既不能说话又能呼吸。
祁被他一撞，皱起眉头看他，像在说糟糕透了。
他又试了一次，没把握好力度，撞到了牙齿。
“太难了。”Eleven垂头丧气地放弃。
祁更不爽了。不懂接吻要这么沮丧吗，是想着以后跟捷西接吻吗，明明小十一是同性恋这件事很好玩，为什么加上喜欢捷西的属性后会让他这么恼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