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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讨喜又招人,“我初来乍到,京城的商会融不进去,正好趁此机会,借夫君的钱当个敲门砖。”
“况且……”
棠哥儿一顿,窝在承隽尹怀里笑得像个偷腥的猫,“我若是捐钱,他们不捐也不好意思吧?”
承隽尹宠溺的笑,“我家棠哥儿真聪明。”
棠哥儿问承隽尹,“你要什么时候动手?”
承隽尹意味深长道,“不急。”
隔天早朝。
承隽尹首先提出‘粮草不够,大家来凑’并带头捐了一万两黄金。
余盛绝当众夸赞承隽尹为国为民,不愧是当今首辅。
向绝眼神发冷,“臣愿掏空家底,捐一万两黄金!”
百官见此也纷纷上前表态,捐多捐少的都有,但每次捐完都少不了一顿哭穷,大部分人的说辞都跟向绝一样,这钱是他们掏空家底娟出来的。
余盛绝也不敷衍,一个个夸赞下去,像是丝毫没察觉他们那肉疼的模样。
下朝时,承隽尹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淡然离场,无所畏惧。
……
红殃正在红家酒楼设宴,请的是世家小姐们。
棠哥儿带着景荨芸不请自来,一匹灰狼威风凛凛的逼退守门的护卫,出场便夺人眼球。
红殃一身红衣,嘴唇涂红,看上去似是吸血的恶鬼,嘴唇一启,那牙倒是白的晃眼。
“来者何人?”
她坐在椅子上,手扶着下巴,懒洋洋的盯着棠哥儿看。
何梡看到小爪瞳孔一缩,起身道:“是你!”
棠哥儿看向身侧的景荨芸,“认识?”
景荨芸颔首,“前阵子遇见的,领着一堆废物想跟我抢小爪,被我教训了。”
棠哥儿闻言,看着红殃道:“勇真王妃,景棠云。”
他缓步走向红殃,“有事跟红老板聊聊。”
红殃看着门外倒在地上哀嚎的护卫,神色微变:“你这看上去可不像是想跟我好好聊聊。”
棠哥儿抿唇,笑得温和,“红老板前些日子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这次是特意来回礼的。”
红殃沉了沉脸,起身同众人道,“临时有事,今天这宴会无法继续,改日我再一一登门赔罪。”
何梡脸色阴沉,她率先起身离开,路过景荨芸时脚步一顿,“别太嚣张!”
景荨芸没吭声,只是伸出脚,拌了何梡一个底朝天。
何梡气到差点失去理智,景荨芸笑着,“我就是嚣张,你能奈我何?”
何梡气炸了。
她爬起来想给景荨芸一巴掌,小爪一声吼叫,便吓得她连滚带爬的跑了。
清场后,棠哥儿让熙哥儿将酒楼门关上,当着红殃的面将红家酒楼砸了个稀巴烂。
红殃倒是能忍,即使气的面容扭曲,还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
“红老板心情如何?”棠哥儿看着红殃,勾唇轻笑,红殃晃了下眼,眼神阴鸷道,“景老板生的真是好看极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让棠哥儿倍感不适,他感觉红殃的眼神似是毒蛇般缠绕在他身上,让他隐隐有种窒息感。
“砸完了。”熙哥儿的眼神难掩兴奋,笑得解气。
棠哥儿目光往里一瞟,“红老板是大方的人,竹子酒楼的损失红老板忘记给,那我们只好主动拿了。”
熙哥儿意会,领着人将唯一完好的包间翻了个底朝天,翻出几百两银子。
离开时,棠哥儿垂眸道,“红老板,改日再会。”
', ' ')('红殃置身在一片狼藉中看着他们走远,最终还是没忍住崩溃尖叫出声。
当天,商会的人便都知棠哥儿做的事,他们评判道,“这勇真王妃看着柔软乖顺好拿捏,这性子却是乖戾的很,不好惹,不好惹。”
夜深时。
勇真王府的屋檐上,小爪伸长脖子,对月微微张开嘴,狼嚎声还未出就被饕餮一爪子拍下屋檐。
“叫什么叫!我们今天是来当贼的!不是来表演的!”
小爪委屈的捂着嘴,夹着尾巴跟着饕餮走了。
他们身后,一道道黑影飞过。
这些人,是承隽尹跟巫掠借的暗卫。
暗卫虽是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但是行事粗中有细,不仅扫空了贪官们的库房,临走时还不忘把爪痕消掉。
公鸡还在熟睡,一声比鸡鸣还大声的哀嚎在何府响起,公鸡在睡梦中惊醒,眼神迷茫。
这声哀嚎似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开始,接二连三的哀嚎声在京城各地响起,吵醒了一只接一只的公鸡。
公鸡们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类抢走活计,皆变得有些暴躁。
早朝时,官员们面如死灰,一个个似是被抽空了精血,只余一具空壳强撑着来上早朝。
向绝府也被扫荡了,但向绝的钱并没有放在一处,虽是损失惨重,但好歹也没有像其它官员般真正的被掏空。
余盛绝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都如此难看?”
向绝咬牙切齿道,“臣等只是忧心战事!”
昨日他们刚在这里哭穷,称钱全部都捐出去了。
当时他们怕承隽尹再使幺蛾子让他们捐钱才哭穷,没想到府里遭贼,钱全部没了。
他们倒是想告御状让皇上彻查,但他们要怎么解释被偷的钱是从哪里来?
这要是让人抓到把柄,不得告他们一个欺君之罪?
因此他们只能打碎牙把这些事往嘴里咽,别说求皇上抓拿凶手了,他们甚至不能让旁人知道他们的钱被偷了。
余盛绝没有再多问。
下朝时,向绝走到承隽尹身侧,“是不是你做的?”
他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承隽尹的阴谋!
承隽尹满脸茫然,“此话何意?”
向绝冷冷的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承隽尹眉尾微挑,压下眼底的笑意。
三天后,边境来信,呈国领兵进攻,战事真正打响。
棠哥儿趁机捐钱,数额巨大,震惊朝野。
众商贩纷纷效仿,一担接一担的钱抬入国库,余盛绝高兴的合不拢嘴,封棠哥儿为一品夫郎,其余商贩也各有嘉奖。
官员们都在怀疑棠哥儿这钱来历不正,但谁都不敢说,还得在朝廷上夸赞棠哥儿,笑得言不由衷。
商会,老板们议论纷纷。
“这景棠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他在蝉州的买卖做的极好,酱料工坊更比什么都挣钱,承隽尹曾经在蝉州当知府,定也没少捞钱,有这么多钱不奇怪。”
“你这话说的矛盾,若是承隽尹真会捞钱,又如何舍得捐出这么多钱?”
众人吵来吵去没个结果,红午昭出声道,“无论如何,景老板家底丰厚,有资格入咱们商会。”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按惯例,新人入会看你们,多数服从少数,认为景棠云能入会的请表态。”
最后的结果是,多数人都同意景棠云入会。
棠哥儿收到红午昭的邀约后便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晾了红午昭几日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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