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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件事?难道你还指望你的夫郎替你报信吗?”
他眼神一狠,“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定会让你夫郎下去与你做伴!”
承隽尹瞳孔一缩,眼底凝聚上血色,却似是平静下来道,“屋渐,我给你酱料方子,你放过我吧。”
屋渐皮笑肉不笑道,“好啊。”
等承隽尹说出酱料方子后,他就杀了承隽尹。
承隽尹朝他招手,“你总不希望让所有人都知道酱料方子吧?”
屋渐仗着人多,得意的靠近承隽尹。
承隽尹示意他附耳过来,他弯下腰将脸凑过去,迎面就被承隽尹送上一拳。
屋渐被打飞出去,眼前发黑,脑子嗡嗡的。
承隽尹趁着旁人还没反应过来,提着屋渐的衣领又送上一拳,像条疯狗似的紧咬屋渐不放。
屋与惊吼着,“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救什么?”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屋与猛地转身看去,当看到芩孟连时,他白眼一翻,“完了。”
他像个滚圆的面条似的软倒在地上,当场晕厥过去。
衙役被芩孟连带来的官差压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屋渐被承隽尹揍的血肉模糊。
芩孟连眼见着屋渐进气多出气少才让人将承隽尹拉开,“承兄,这狗官可不能死在你手里。”
承隽尹冷静的理了理衣服,瞥见袖口沾上的血时,他厌恶的拧眉,“我知道。”
屋渐大小也是个官,就算死,也不能是被他打死的。
芩孟连只感觉后背一冷,“承兄你是如何做到又冷静又疯的?”
承隽尹瞥他一眼,问:“这事怎么解决?”
芩孟连遗憾道,“屋渐抓你的事最多只能治他一个滥用职权,但屋渐隐瞒山香县灾情的事若报到圣上那去,那至少是诛九族的罪。”
刚醒的屋与听到这话,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承隽尹和芩孟连相视一笑。
饵料已经放下去,接下来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芩孟连带着承隽尹光明正大的走出县衙,门口的贫民看到承隽尹的那一刻,欢呼出声。
承隽尹示意众人安静,指着芩孟连道:“这位是芩知府之子芩孟连,他听说山香县之难后,特从芩州赶来助我。”
他强调说:“我能购到那批救命的粮食,离不开芩公子的鼎力相助。”
众人闻言,纷纷对芩孟连表示感谢,更有人跪下向他们磕头。
有人问:“承大善人,粮食你们还卖吗?”
承隽尹道,“卖。”
一个字,便让众人喜上眉梢,纷纷往工坊涌去。
承隽尹看到人群里脸色阴郁的景美幸,同芩孟连道:“芩兄在此处等我片刻。”
芩孟连瞥见景美幸,颔首。
承隽尹跟着景美幸左绕右绕,最后停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
刚停下,景美幸就崩溃怒吼,“你这是想害死我!”
她嫁过来的第二天,承隽尹就和屋渐闹的如此难看,屋渐又如何会留她?
“屋渐不敢动你。”承隽尹直言,“你背后的人是我,而我背后的人是芩孟连。”
他眼眸一深,“知县和知府,你知道该站哪一边。”
景美幸满头冷汗。
她没得选。
“屋渐就算不敢动我,他也会防着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承隽尹声音发冷,“我要你时时刻刻注意屋渐的动向,拦下他送出去的信,将信递给我们。”
屋渐若想保命,定会向向绝求助。
', ' ')('向绝不可能为了屋渐一个小小的县令引火烧身,可屋渐知道向绝一部分事情,向绝为保自己的秘密不泄露,定会杀人灭口。
而他要做的,便是赶在向绝杀人灭口前,先一步伪装成向绝跟屋渐联系,收集向绝谋朝篡位的证据。
景美幸问:“我该如何把信传给你们。”
承隽尹只道,“必要时候,可求助郝多愉,他会帮你。”
景美幸瞳孔一缩。
竟连郝多愉都是承隽尹的人,承隽尹的势力何时深到这种地步。
她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承隽尹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农夫,他是能跟知府之子并肩而行的能人,是将来定有大作为的人。
这样的人,正是她曾经苦苦追求的良人。
她又恨又悔!当初嫁给承隽尹的为何不是她?
承隽尹用命令的语气说,“趁这几日屋渐大难临头慌了神,想办法把多诺带出屋府。”
景美幸垂眸,“好。”
屋渐必死无疑,她这辈子不能毁在屋渐这个老头子身上。
为今之计,便是紧紧抓住承隽尹这根救命稻草,若她做的能令承隽尹满意,承隽尹或许会发现她的好,将她纳入房中。
她凑近承隽尹,娇声问:“棠哥儿怀孕了,你身子可舒坦?”
她暗示道,“屋渐还未碰我。”
棠哥儿怀孕了,承隽尹身为男子,定是有些需求。
她可以满足承隽尹。
只要这一步成了,她不怕承隽尹不上勾。
承隽尹眸色一厉,狠狠退开景美幸,“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再有下次,我便让你死在屋渐前头。”
景美幸心底一骇,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承隽尹甩袖往回走,远远看到芩孟连便问:“芩兄可是骑马来的?”
芩孟连颔首,承隽尹又问:“马在哪?”
芩孟连指了指不远处的马。
承隽尹快步走过去,“谢了。”
他骑上马,绝尘而去。
芩孟连沉默片刻,问身边的官差,“他刚才可有问我借马?”
官差斟酌着回应,“承公子刚才所言,应该就是借马的意思。”
“我同意了吗?”芩孟连怒,“他把马骑走了,我骑什么?”
他气的直摆袖子,“强盗!土匪!人神共愤!枉我还千里迢迢前来相救,他就这么对我?”
他越想越委屈,又问:“不对啊,那他刚才让我等他做甚?”
官差沉默片刻,答:“他怕您把马骑走,他就没得骑了。”
芩孟连气的跺脚,“岂有此理!不就是偷你一锅卤料?你至于?”
官差安慰道:“……承公子看上去像是有急事要处理。”
芩孟连下意识反驳,“他能有什么急事?屋渐和屋与都昏迷不醒,他还能急什么?”
他一顿,后知后觉道:“莫不是接棠哥儿去了?”
官差默。
芩孟连猜到什么,展扇一笑,“承兄怕是要糟。”
承隽尹心情确实很糟糕,他正要上山接棠哥儿,却见承三字正带着熊豆和莫二下山。
他走近一看,板车上,棠哥儿红肿着眼,竟是生生哭晕过去。
熊豆和莫二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一人一句道,“棠哥儿太聪明了,我们瞒不过他。”
“我们也没说太多,他却以为你要死了,孩子都不想要了,就想下去找你。”
莫二和熊豆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一片青黑,“他醒后,我们俩口子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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