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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金媒婆后人就坐在门口傻笑。
景美幸笑了。
她先是颤抖着肩膀低声笑,而后猛地挣开抓着她的人,仰头大笑。
“哈哈哈!我景美幸下毒又如何!难道你们还真敢把我告到衙门吗?我现在可是县太爷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承隽尹和棠哥儿都觉得不对劲,众人面面相觑,里正眉头紧锁。
县太爷不是个好官,若是这事没跟县太爷扯上关系,景美幸脱不了罪。
可如今景美幸是县太爷看中的人,他们若是把景美幸告到衙门去,怕是最后不仅景美幸没事,他们反而惹了一身骚。
“先去景二家看看。”里正拍板,带着人往景二家走。
刚到景二家,林氏就笑着冲出来,一把推开围着景美幸的汉子,嚣张的怒吼道,“都滚开!我女儿可是县太爷的夫人!你们谁敢动她!我就让县太爷砍了你们的脑袋!”
景二仰着头走出来,特意敞开门让人看到堆满院子的聘礼,嚣张道,“不是要把我女儿送到衙门去吗?送啊。”
里正等人脸色难看的很,有怕事的人低声道,“要不此事就算了吧,反正棠哥儿也好好的。”
郝氏愤怒的怼回去,“是不是你被下毒也得等你死了才能定凶手的罪?”
那人顿时不敢吭声,气氛跟凝固似的让人难受。
王草汉神色纠结的走到承隽尹身边,低声道:“我有一事得跟你说。”
承隽尹直言,“你说。”
王草汉将昨日屋与找他打听的事说出来,又道:“下聘时,那人也在。”
昨日跟那人说完话后,他回家越想越不对劲。
偏偏昨晚出了景美幸下毒的事,今个儿那人还拿着聘礼给景美幸下聘,他越想越觉得这事跟他昨日说的那番话脱不了干系。
承隽尹眸色深深,“我知道了,谢谢王大哥告知我这些事。”
屋渐娶景美幸,是为拉拢他。
既如此,事情便好办了。
他将手搭在棠哥儿的肩膀上,“棠哥儿,景美幸必死无疑。”
“夫君莫急。”棠哥儿将手搭在承隽尹的手背,“此事并非坏事。”
承隽尹疑惑,棠哥儿仰头看他,冲他招了招手。
承隽尹弯下腰,将耳朵凑近棠哥儿,棠哥儿低声说道:“我们需要一个人帮我们找到屋渐作奸犯科的证据。”
承隽尹眸色一深,棠哥儿抓紧承隽尹的手,“夫君,景美幸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屋渐不一样。”
承隽尹默,半晌叹道,“棠哥儿,有时候我总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屋渐是向绝的人,景美幸若是去屋府当内应,能找的可不止是屋渐作奸犯科的证据。
棠哥儿闻言便知道承隽尹妥协了,他柔声道,“跟夫君学的。”
景美幸威胁的是他的性命,可屋渐威胁的却是夫君的命。
他宁愿放过景美幸,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掰倒屋渐的机会。
承隽尹发泄似的揉了揉棠哥儿的头发,将棠哥儿头发揉乱后才对里正道,“我们要跟景美幸单独聊聊。”
林氏眼睛一瞪,“聊什么!还有什么可以聊的!有胆子你就去告啊!”
景二高高在上道,“承隽尹,我劝你别不知好歹。”
“承隽尹,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无权无势、任人揉搓圆扁的景美幸吗!跟我聊聊?你们也配!”大悲大喜下,景美幸笑得得意又疯狂,“我景美幸注定跟你们这些粗鄙的农妇不一样!”
承隽尹直勾勾的看着景美幸,意味深长的问,“你就不好奇堂堂县太爷为何会娶你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当小妾?”
这句话死死的掐住景美幸的死穴,景美幸笑容一僵,看着承隽尹晦涩的眼神,她心里莫名发慌。
半晌,她咬牙道:“好,我们聊聊。”
', ' ')('承隽尹推着棠哥儿往树下走去,景美幸跟在他们身后。
众人都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的瞧着他们。
承隽尹将棠哥儿推到阴影处,见和其他人距离足够远后才开门见山道,“屋渐是为了拉拢我才娶你的,你若想活命,便听我们的话,用你的下半辈子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景美幸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堂堂县太爷怎么会需要拉拢你一个农夫!”
承隽尹神色冷漠,“景美幸,若不是棠哥儿为你求情,我不会给你这一次机会。”
棠哥儿感受到承隽尹的不耐烦,抓住承隽尹的手跟他十指相连。
承隽尹神色一缓,问:“你怎么选?”
景美幸不想选,她甚至想扭头就走,但看着承隽尹冰冷的眼,她清楚的意识到承隽尹更想让她去死。
她不想死!
她颤抖着唇,脸色发白,早已没了刚才那嚣张得意的模样。
许久,她才咬牙开口道,“好,我听你们的!”
话落,她垂眸,眼神一冷。
但若是她嫁给县太爷后发现承隽尹所言不实,她必要这两人生不如死!
她问:“你要我怎么做?”
承隽尹眸色幽暗,“出嫁之前,先帮我们稳住一个人。”
景美幸问:“谁?”
承隽尹看着他,吐出二字,“南氏。”
景美幸瞳孔一缩,看着面前二人淡然的神情,她这才意识到,她和南氏做的事,他们全都知道!
牛婶远远看着他们,忍不住问道:“他们这是在聊啥啊?可把我急坏了!”
郝氏也急,她道:“再等等。”
“过来了过来了!”昙哥儿激动的指着往回走的三人,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竖起耳朵,等着一个结果。
棠哥儿看着众人,率先开口道,“里正,此事,我们不追究了。”
众人窃窃私语,郝氏更是红了眼。
委屈棠哥儿了!
牛婶不理解,“为啥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外头还有句话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
熊豆眼睛都红了,“棠哥儿,不能放过她!”
棠哥儿看着熊豆,轻声安抚说:“姐姐,我没受委屈。”
熊豆一怔,逐渐冷静下来。
旁人或许会觉得棠哥儿在安慰自己,但她看出棠哥儿说的是真的。
棠哥儿似乎,另有打算。
莫二感激的看向棠哥儿。
熊豆昨晚一夜没睡,今早起来情绪又这么激动,他真怕出什么事啊。
里正抬手让众人安静,他看着脸色难看的景美幸道,“景美幸,这次是棠哥儿心善,不愿意牵连到村里人才放过你,但若有下次,我就算是豁出去也要你付出代价!”
景美幸死死掐着手心,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承隽尹推着棠哥儿往回走,回到家里,承隽尹将院门一关,揉着棠哥儿的头发泄气,“你呀你呀!”
棠哥儿被揉的晕头转向的,断断续续的求饶道,“哎呀夫君,晕了晕了,我要晕了。”
承隽尹泄气的垂下手,疼惜的轻吻棠哥儿的眉眼,“我不放心。”
棠哥儿左右手一起捏住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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