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耳垂,却不敢用力,只恶狠狠道,“你这个小混蛋!”
棠哥儿应道,“嗯,我是。”
可夫君每次都会原谅他这个小混蛋。
承隽尹重重揉了揉他的头发,到底还是舍不得对棠哥儿真的生气。
天刚亮,承隽尹就带着棠哥儿往县里赶,直奔多愉食肆。
郝多愉见承隽尹面色不善,忙将人往里头请。
承隽尹开门见山道,“麻烦郝兄帮我做件事。”
郝多愉神色一正,“你道便是。”
承隽尹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我要让承大财困在县里,出不去县,亦回不了村。”
承大财一日在村里,他一日无法安心。
“待他一来,这事好办。”郝多愉一口应下。
承隽尹道谢后带着棠哥儿离开,刚拐过一个路口,就被一群小厮拦下。
荨愉从中走出来,皮笑肉不笑道,“我东家有请两位。”
承隽尹侧身将棠哥儿挡在身后,扫了一眼拿着棍子对着他们的小厮,眼神沉沉,“你们东家就是这么请人的?”
荨愉笑容微敛,“只要你们配合,这些都派不上用场。”
承隽尹眸色一沉,“带路。”
棠哥儿在这,他不能跟他们动手。
荨愉很满意承隽尹的识趣,挥了挥衣袖道,“请吧。”
承隽尹带着棠哥儿跟上去,低声道,“别怕,没事。”
有芩孟连在,屋与不敢轻易动他。
棠哥儿仰头看着承隽尹,“夫君在,我不怕的。”
他只怕夫君受伤。
承隽尹眼神柔了柔。
堂屋内,屋与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享受身边小美人的投喂。
听到脚步声后,他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去,看到棠哥儿时,眼都挪不开了。
承隽尹眸色一冷,上前一步将棠哥儿挡在身后,“屋老爷找我有事?”
屋与不满,“酱料之事,你就没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承隽尹神色淡漠,“你要何交代?”
屋与猛地一拍桌,“一罐五十文的酱料你卖我一两!你莫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县太爷?”
承隽尹抬眸看他,“这酱料,我可有强迫你买?”
“这不重要。”屋与冷声道,“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暗示道,“我知你是芩公子的好友,可芩公子人在芩州,山高路远,万一你在山香县出了什么事,他也未必来得及救你,可县太爷就不一样,这里是县太爷的地盘,你若讨好了县太爷,在这山香县,你便能横着走!”
承隽尹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只问:“你要我如何讨好县太爷。”
屋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很好奇你的酱料是怎么做的?”
承隽尹面露为难,屋与脸色一沉,“怎么?你不愿意告诉我们?”
“并不是。”承隽尹拱手低头,掩去眼底的森冷寒意,“我与芩公子约定好立夏前不能将酱料方子泄露出去,若这个时候我将酱料方子献给县太爷,唯恐县太爷受到迁怒。”
屋与手一顿,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此话当真?”
承隽尹垂眸,“当真。”
屋与沉着脸,神色焦躁。
官大一头压死人,芩孟连他爹可是芩州知府,还跟那位煞神是至交。
若真因此事得罪了芩孟连,怕是得不偿失。
', ' ')('“行!”他一咬牙,“我帮你跟县太爷说情,让他等到立夏之后,但是……”
他直勾勾的盯着棠哥儿,眼神淫邪,“我瞧你这夫郎生的俊俏,让他留下来陪我玩两日。”
承隽尹的瞳孔一缩,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紧绷。
棠哥儿用力的拽住承隽尹呼之欲出的拳头,上前一步露出煞白的脸,“我、我有寒疾,唯恐害了老爷。”
屋与见他满头冷汗,一张精致的小脸白的不似常人,直呼晦气,“来人!还不快把人带出去!”
寒疾这玩意,一个处理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他可不想因着一个哥儿染上这晦气的病。
承隽尹紧绷的身体一松,轻轻扶住棠哥儿虚弱发软的身体,哑声道:“棠哥儿,我们走。”
“慢着。”
承隽尹脚步一顿,棠哥儿浑身一僵。
屋与试探般问道,“芩州最近出现的豆腐,可跟你有关系?”
承隽尹道,“未有任何关系。”
……
远离屋府的大门后,承隽尹脚步一顿,将棠哥儿紧紧抱在怀里,手不住的发颤。
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棠哥儿,可经此一事,他才发现自己天真又可笑。
想保护棠哥儿,他做得还远远不够。
棠哥儿也怕,可他很高兴自己能保护夫君。
他如同承隽尹平时安抚他那般,一下又一下轻抚他的后背,“没事的夫君。”
承隽尹松开他,弓着背抵住他的额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一遍遍强调道,“棠哥儿,没有下次了,不能再有下次了。”
棠哥儿弯起眉眼,“夫君,我们回去吧。”
“不急。”承隽尹凑到棠哥儿耳边,低声道:“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棠哥儿都不要怕我,可好?”
棠哥儿看着他,眼神坚定,毫不迟疑,“好。”
承隽尹牵着棠哥儿的手,带着他走进曾经捡到陈扰平的巷子。
走了约莫一刻钟,承隽尹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或坐或站,看似杂乱无章的堵在门口的乞丐们,开口便道,“我找丐书生。”
众乞丐脸色微变,一个老乞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底闪过凛冽的冷芒,“你是何人?”
承隽尹只道,“来送钱的人。”
老乞丐看了眼棠哥儿,抬手一挥。
挡在门口的乞丐三三两两的让出一条道,承隽尹带着棠哥儿走进眼前这破败的院子。
一个书生打扮、长相俊秀的男子端坐在庭院里,看到承隽尹时,他并不意外。
“屋与的命,不接。”
山香县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丐帮的眼睛,他知道屋与会对承隽尹下手,也猜到承隽尹不会妥协。
但屋与的命,他暂时还不能要。
“我不要屋与的命。”承隽尹对丐书生知道他的身份并不讶异,他眼神发冷,“我要你断了屋与的根。”
丐先生微怔,目光落在棠哥儿脸上时,了然一笑,“都说承老板宠夫郎如命,今日一见,所言非虚。”
承隽尹能忍得了屋与觊觎他的酱料方子,却忍不了屋与觊觎他的夫郎。
他见过世上很多人因利之一字反目成仇互相残杀,哪怕是夫夫之间,亦有因利持刀相向。
看到承隽尹时,他以为承隽尹是因屋与威胁到承隽尹的利,因而承隽尹要屋与的命,却没想到,承隽尹不为利,只为他夫郎,就甘愿惹上屋与这只惹不起甩不掉的臭虫。
“接吗?”承隽尹知道丐先生的能耐,若要说现在这山香县还有谁能动得了屋与,那就只有丐先生。
前世,丐先生将陈扰平救回去,当陈扰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