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先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翻过的痕迹,但三个屋子的门全开了。
他大跨步走进厢房,房里乱的像是被盗贼施虐过一样。
棠哥儿急匆匆的走进来,掀开凌乱的茵褥,看着空荡荡的木板床,红了眼,“夫君,钱没了。”
今日出门,他带着些钱买年货,剩下的都放在这里。
他带出去的钱几乎全都花完了,就指望着藏在家里的钱过日子。
承隽尹抱住他安抚,“没事,几两银子而已。”
估计那小偷也没想到他们就只有那么点钱,气的把被褥都剪烂了。
他眼神暗了暗,看来那小偷很了解他们的情况。
“承二,小偷呢!”
牛伯带着一群壮汉气势汹汹的涌进院子里。
他刚才见承二家院子被撬,就忙去喊人了。
过年这段时间盗贼猖狂,万一来的是一伙人,就他们几个可打不过。
承隽尹拉着棠哥儿走出去,侧过身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厢房内的‘惨状’,“跑了。”
一群人气的骂骂咧咧的,牛伯很是自责,“都怪我,我明明在家里,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承隽尹看着完好无损的鸡鸭,摇头说,“不怪您,对方应是有预谋的作案。”
对方知道若是抓了这些鸡鸭定会引起动静让人察觉,便放过了这些鸡鸭。
里正气喘吁吁的从人群里挤出来,见此脸色黑沉的召集村里人去大榕树下问今天有没有人在村里看到眼生的人。
所有人都摇头,里正又问:“今日可有谁在承二家附近看什么可疑的人。”
王草汉举手,“我今天晌午时分看到承大财在那边晃。”
“荒缪!”承大财站起来反驳,“我是承二的兄长,今早我去找他,他不在我便走了,怎就成了可疑的人了?”
王草汉挠挠头,“可你在那边晃好久了。”
还鬼鬼祟祟,左顾右望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承大财怒斥,“证据!证据呢?无凭无据,你这是污蔑!”
梁氏也跳起来说,“就是,要是因此坏了我儿的名声,你担当的起吗!”
王草汉纳闷。
他觉得承大财很可疑,但他也确实没有证据。
想了想,他就没再说话。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承隽尹站在灶房前,看着被一扫而空的灶房,脸色难看。
那些吃的东西倒不要紧,但是素油没了。
素油和荤油是有区别的,若那盗走素油之人较愚钝没发现其中区别倒还好,若是他发现,心里定会起疑这素油是从何而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盗走素油之人没发现,那万一他将素油卖出去呢?
棠哥儿不安的抓住承隽尹的手,“夫君,如何是好?”
“没事。”承隽尹拍拍他的手,看向在地上气的打转的饕餮,道,“我记得山里有狼群。”
放在灶房里的素油只有一桶,若对方真发现端倪,下一次光顾的不会是这里,而是制作素油的地方——酱料院子。
他一个月制一次素油,这个月的前几天刚制完,这会儿酱料院子的柴房里有一屋子素油。
郝氏他们都是知分寸的人,虽察觉端倪,但都闭口不言,皆装作不知此事。
可院子外的人却已经察觉那么多的豆子不可能只用于做豆腐。
饕餮一顿,仰头看他。
承隽尹眼眸泛起冷意,“狼群里,总有那么几只长的像狗的,对吧?”
饕餮咻的一下朝外冲去,没一会就没了影。
', ' ')('棠哥儿疑惑的看着承隽尹,承隽尹解释说:“饕餮能驱使山里的野兽。”
说是驱使,其实是压迫。
在饕餮还是颗蛋时,它逮着一只路过的狼当坐骑使唤,让狼带着它漫山遍野的撒欢。
棠哥儿歪了歪头。
夫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饕餮告诉他的吗?
承隽尹情绪不佳,但对棠哥儿总是耐心十足,“屋外冷,你回屋去吧,这儿我来收拾。”
棠哥儿颔首,回屋却开始动手收拾屋内。
看到被剪坏的被子,他心疼的胸口发闷,他本不在意,继续收了会屋子,却感觉自己累的喘不过气。
他不得已坐在椅子上休息,懊恼自己真是被夫君养的太好了,这点活都累成这模样。
承隽尹进来时,看到的是收拾到一半的屋子和坐在地上额头冒汗的棠哥儿。
他心知棠哥儿定是对他阳奉阴违,心里有气,看棠哥儿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休息,心里的气又散了。
好歹棠哥儿还知道不能累到自己。
他轻轻刮了刮棠哥儿的鼻子,将剩下的收拾完,又去柴房。
第42章 药里有毒
柴房虽乱,但却并没有少什么。
毕竟这里一眼看去,只有劈好的柴,又重又不值钱,那贼人自然不会拿。
他走到柴房角落,搬开两堆干柴,捡起最底下犹如垃圾般的破布包,垫了垫,感受到熟悉的重量后,眸色沉沉。
树大招风,在买地买牛后,他就没敢将钱放在同一个地方,因此才默许棠哥儿将多数钱拿给他建工坊。
他将布包揣进兜里,把柴房收拾好,又拐回厢房看着愁眉苦脸的棠哥儿问:“棠哥儿能帮我一个忙吗?”
棠哥儿仰头看他,“夫君要我帮什么忙?”
承隽尹指着一堆被剪烂的被褥道,“帮忙把被褥补好。”
“夫君。”棠哥儿扁起嘴,“我们可以不盖这被褥吗?”
他理智上认为很浪费,他不该这么问,但一想到他盖的被子上东补一块西补一块,他就浑身难受。
若是以前的他,有被子能盖暖和他就很开心的,可如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耷拉下眉眼,气自己不够节俭。
承隽尹摸着他的头笑道,“我怎么会给棠哥儿盖破掉的被褥?”
棠哥儿红着眼眶说:“可我们没钱了?”
承隽尹将布包递给他,“我的钱还在。”
棠哥儿激动的拆开布包,看着里面的几十两银子后开心的笑出来。
他将布包小心翼翼的绑好,又还给承隽尹,“夫君,你来保管。”
他存钱,太容易被找到了。
承隽尹从布包里拿出五两银子放进棠哥儿的钱袋子里,道:“这钱是因着要当工人的工钱我才留着,若是没有这个理由,我怕是早就花光了。”
棠哥儿想到了承隽尹花钱如流水的模样,纠结道,“那等建完工坊,这钱还是给我保管吧!”
承隽尹双眼含笑,“好。”
棠哥儿问:“被褥我们不用,那补给谁用?”
承隽尹看向屋外,“给新来的客人用。”
太阳西沉,承隽尹带着棠哥儿架着牛车去酱料院子。
此时工人正要下工,承隽尹架着牛车进去,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分给他们。
他们本不想要,但没人说的过承隽尹。
牛婶见着里头还有他们心心念念的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