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兄弟能文能武还暗恋他,每天明里暗里讨他欢心,硬生生把日子过成了先婚后爱小甜文。
唯一的问题是,大兄弟很缺安全感,明里暗里cue反派将军。
没关系,他可以给大兄弟安全感!
卓毅明:倘若你早点见到殷将军
林池钰(继续抢答):放心,就算全世界只剩我跟他,我也肯定离他远远的。
卓毅明:如果我是殷将军
林池钰(持续抢答):说什么鬼故事,如果你是他,我立刻逃窜三千里!
啊,今天也是让亲爱的安全感满满的一天!
殷胥:谢谢,更慌了
几年后,给大兄弟补婚宴和名分的前一晚,林池钰惨遭绑票,将军的仇人非说他是将军夫人。
林池钰发出疑惑的声音:汝等眼瞎否?
谢邀,逃婚多年,传言里将军深爱的小娇妻不是我!
然而那日,反派将军雷霆震怒,毫不犹豫地朝他飞奔而来,只身闯陷阱。
男人的墨甲血迹斑驳,林池钰毫发无损。
当一切尘埃落定,煞神将军小心翼翼取来搓衣板,低声问:
阿钰说过,没什么问题是跪搓衣板解决不了的,现在这话还算不算数?
第3章 同心结
虞知鸿,什么时候有空,我就娶你。
顾铎住进军营,没几天就和各位邻居混熟了。
譬如老张,大名叫张全,前年刚刚成亲,经常惦记媳妇。挂在嘴边的话是:看我这个荷包,媳妇做的!
顾铎:
譬如虞知鸿的副官,名叫王誉,长得黝黑精壮,天黑了一眼望不到人的那种。
他来找贤王殿下议事,顾铎在旁边帮腔,一看虞知鸿要发火,立即跑去插科打诨,大大减轻了王副官的工作压力。
然后顾铎就因为「军中机密不可外传」被撵出去了。
再譬如军队里真正的文书,姓周名至善,长得一点也不文雅,五大三粗留着络腮须。
顾铎原以为,文官都像虞知鸿一样玉树临风,见之大觉失望。
周至善道:以貌取人不行,你应关注我的内里。
然后,他和顾铎聊了一天的四海奇闻,聊得虞知鸿差点失宠,独守空房。
但无论白日里怎么闹,顾铎夜间还是回来和虞知鸿一起睡。
这人有个毛病,半夜特别爱蹭人抱人。
虞知鸿起初不习惯,一醒过来,就失眠半宿,睁眼到天亮。顾铎还倒毫无自觉,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地搂着他说:嗯,和喜欢的人一起睡,是很舒服!
虞知鸿:
他看到虞知鸿脸色不好,笑嘻嘻地凑过来问:诶,你睡得不好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尽管知道他在邀宠卖乖,虞知鸿也略显局促,开不出玩笑,只好托辞:我夜里要去巡营。
顾铎颇为惭愧地说:你起来一趟,我都没感觉到,真是睡得太好了。
虞知鸿莫名脸上一热。
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实属正常,就说军营里,普通小兵的营帐还是大通铺。
虞知鸿劝自己大可不必纠结什么。
不过当顾铎一早在他身上乱蹭,蹭出些不可言说的反应时,贤王殿下还是觉得,这事该纠结一下。
顾铎不以为然,嘻嘻哈哈道:你害羞了?没关系,这很正常,以后习惯就好。我帮你。
虞知鸿想躲,但情况特殊,反应迟了一步,顾铎已经又快又准地握住了他。
虞知鸿:!
顾铎全当他不懂,十分耐心地教了起来:放松点,我早晨也常常这样,别不好意思。
虞知鸿:你
对,我也会这样,大家都一样。顾铎一边安慰他,一边不甚熟练地身体力行,还十分惊奇道,这么大!
虞知鸿:
顾铎道:你脸红什么?听说越大越好。
虞知鸿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命门叫人抓在手里,躲也没法躲。
顾铎一副自己很懂的模样,实则并不是个中老手,只知道最简单的方法,手法生涩,完全出自本能。
但他讲得却十分认真:你就这么握好,上下动一动。对,像这样。不难,要不要自己试一试?手给我!
虞知鸿被抓着手,咬紧牙关,羞愤地转过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要是不动,顾铎会不会再「教」他一遍?可要是动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顾铎会怎样在他耳边夸:你学得不错!
贤王殿下这辈子上刀山下火海,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五内俱焚。
虞知鸿二十啷当岁,不是刚知晓人事的毛头小孩,早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自己解决,纾解也行,冲凉也罢,都无所谓。
可加上一个顾铎,一切仿佛变了味。他胸口像被人塞了一只刚长齐毛的小猫,用软软的指甲乱抓,撩得心焦火旺。
虞知鸿觉得自己快疯了。
好在顾铎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等着他彻彻底底消下去,才张嘴打呵欠:你也太久了,我等你等得自己都快起来了。
虞知鸿:
顾铎大笑:哈哈哈!好了,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薄?没事,大不了下次你也帮帮我,一人一次扯平了嘛。
虞知鸿:
虞知鸿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谈及正事还有些不苟言笑,顾铎早想逗他玩,这次逮到机会,彻底玩了个爽。
直到快拔营时,这两人才从帐子里出来。被军士们用探究而惊奇的目光悄悄打量,虞知鸿强装作无事,心想:至少该给他置办一套单独的床褥!
就是想得有点晚。
让顾铎住在军中已有些过分,但尚能解释为欣赏其才能,有意招揽。
可到底还没将人招进来,虞知鸿不想大张旗鼓地给他安顿住处。一则是规格不好定,一则是他必须承认,自己这样留着顾铎是有私心和私情,再劳旁人来置办什么,未免有滥用私权的嫌疑。
所以一拖二、二拖三,眼下已经出秦北关,再往前走上几日,都未必有一个能买新被褥的城镇。
至于军备里那些,贤王殿下自然没做考虑挪用。他「光明磊落」地认为,顾铎一切的开销该走他私账。
尽管旁人远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贤王在南疆领军五年,近乎战无不胜,创下「大齐战神」的传说,打得滇南各族老老实实,无人来犯。
鸟尽弓藏,外患一除,内忧便来,朝中对虞知鸿争议四起,以嫡长皇子为首,有不少人认为贤王过于激进好战,打了些「无必要之战」,原本大可以「各退一步」。
当今陛下一共就两个儿子,这些争议所为何事,实在司马昭之心。奈何三人成虎,陛下多疑,今年借北境冲突将虞知鸿从西南召回,临时凑出一支「征北军」,令其带兵出征。
北境十七部落与大齐不合已久,常有小规模冲突,但往往打不起来。这支临时军队象征意义居多,纯粹是去扬国威、加以震慑。
军中的大多数人,是从闲散军队里抽调而来的,没上过战场,训练也不正规,懒散得有股街头无赖的气质。还是虞知鸿训了小半个月,才能勉强拉出来见人。
他们连去打仗都没在乎,更不必谈一床被褥;顾铎又分外爱玩,没事就扎进人堆里,一块扯淡演武,俨然比虞知鸿受欢迎多了,大家巴不得他就此安家。
虞知鸿还曾担忧过,出关后行程枯燥,顾铎会不会撂手走人。现在看来,实属想太多。
一个人只要想玩,连稻草都能玩出花样。
如果不行军,早起吃过饭,虞知鸿去处理军务,顾铎就去操练场地乱晃。各类兵刃有共通,别的刀枪箭戟他也能玩,挨个和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