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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人的喉又不是豆腐做的,你在吹牛,你捏得碎她的咽喉?好笑,你试试看?”
“这哪能一试?一试就……”
“你试试啦!我打赌你根本没有碎喉的力量。”
“可恶!原来你真的不顾这女人的死活。”
“正相反,我可是花了多年岁月,才找到这么一位可爱娘做伴侣,我珍贵得很呢。
从现在起,你如果胆敢动她一汗毛,我要把你父子俩剁碎了喂狗,不信你试试看?哼!”
他发威了,虎目中神光似电,杀气腾腾。
“你……”祝堡主心中狂跳,大惊失色。
“你试呀,你手上连一两力都没有,绝对保证伤不了她一根汗毛,所以我懒得把你
父子剁碎了喂狗。”
祝堡主本能地五指一收,突然发现五指不听指挥;
千幻夜叉脖子一挺,祝堡主的手毫无知觉向上弹。她一低头,一口咬在祝堡主的虎
口上。
祝堡主的手恢复知觉了,狂叫一声一蹦而起,狂乱地伸手拔剑。
“你是什么东西!”禹秋田语音入耳,一切反应皆来不及了。
禹秋田已拾起祝龙的剑,一剑点入祝堡主的丹田穴上,锋芒贯体两寸,死不了。
“呃……”祝堡主的剑仅出稍一半,剑重滑入鞘,身形踉跄后退,声如狼嚎:“你……
你没给我挥……挥剑格……格斗的机会,我……我是天……天下七……七大剑……剑客
之……一……啊……”
狂嚎声中,抱住腹部蜷缩着倒下了。
“你挟我的伴侣作人质,配和我格斗?不要脸。”禹秋田一面替千幻夜叉解绑一面
骂:“在天长堡你就不敢和我格斗拼搏,我看穿你了。”
千幻夜叉束缚一解,穴道一复,忘形地抱住禹秋田,哭了个天昏地黑。
上面的人忍不住了,夏小姑娘第一个往下跳。
八表狂生是最幸运的人,幽冥教主失败地返回太清官的次日一早,宫内的道侣将他
们送出宫外,没解释任何理由,他便知有点不妙了。
他还有七个同伴,带了人立即远定高飞。
当天,他便到了陈州,盘缠已尽,前途茫茫。
他不是一个肯承认失败的人,下定决心入陕投奔税监梁剥皮,只要能踏出潼关,立
即放出投效的风声,就没有人敢动他了。
可是,无钱寸步难行。幽冥教主已经榨干了他,他又把情妇折算价款送出去了,八
匹马八个人,沿途需要多少银子开销?
他这种人,是不会为盘缠而担心的。
打抽丰,是他最后一步棋。
十个闯道的江湖人,有七八个是三流混世者。
混世,处境是相当可怜的,高不成低不就,一事无成,最后只好混进下九流,什么
下流行当都干了。
所以江湖朋友制造出几句所谓行话,故作豪放为自己留活路。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多豪爽,多够胸襟!
叫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死了也要拖你一把,谁叫你是兄弟?
朋友有通财之义,因为四海之内皆朋友。
既然义可通财,你口袋里的钱也让我花花啦!
因此当江湖朋友盘缠用尽时,便想到各地的仁义大爷。这些仁义大爷,十之八九是
早年曾在道上混的朋友,现在发达了,能不帮助小兄弟撑过难关吗?
江湖朋友如此,读书人也如此,不过打抽丰的对象,有些不同而已。
读书人穷途末路,打抽丰的劝象是州县太爷、学舍的生员,地方的仕子。送上拜姑,
具名是同年、同学、门生……同是读书人,你能不打发几个吗?
当然,打抽丰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急难时打抽丰,也不是什么可耻的行径。
一到陈州,八表狂生便想到了天王贺维世。
陈州有三雄,天王贺维世排名不上不下。这位仁兄生得膀阔腰圆,身高八尺,手中
一把天王伞,十个人围攻他也应付裕如。所以也有人叫他雨天王,反而把他的姓名忽略
了,也不便叫贺天王。
四大金刚,拿伞的排名第三。风调雨顺,剑、琵琶、雨伞、蛇就是他们的代表。
雨天王曾经是开封威远镖局的名镖师,曾经独资开了一家骡车行,曾经跑过单帮撤
走私贩子。总之,从三流混混,泥至名震中州的名镖师,他苦过,他哭过,他流过血挨
过刀。好不容易度过半百年纪,乖乖回到本乡本土,开了一家骡车老本行,替客户拉拉
货,不走远道长途,倒也安安稳稳过日子。
当然,名号声成仍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