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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掳了我的人,逃进城躲起来了!”
“我替你找到他。”
“你?算了吧!”禹秋田摇头:“你的道行不够深,搜魂术连小小的厅堂也力所不
及,接二连三浪费精力,糟蹋生命和法宝。”
“小友,你忽视了贫道的实力。”
“你……”
“我的徒子徒孙遍城乡,连阴沟里的老鼠也逃不出贫道的管制。”
“吹牛也该有个谱呀!”
“吹牛不犯法,呵呵!”妖道的心情愈来愈好,居然脸一红:“但你不否认,我的
人侦查潜伏者的能力吧?那可不是吹牛,哪家的闺女漂亮我一清二楚。”
“你这妖道!”禹秋田笑骂。
“明天,近午时分,我派一个人在县衙门前等你,定有好消息。”
“谢啦!请不要打草惊蛇。”禹秋田大喜过望。
“我比你懂,再见!”
“再见!再次谢谢!”妖道手一挥,风生八步,蓦地飞出窗外,一闪不见。
院子里有两具尸体,一鬼卒,一仙姑,一起不见了,大概是妖道用五鬼搬运法弄走
啦!
十个人在城里,奔波了一夜半天,毫无发现,一个个急得心中冒烟。
禹秋田在午时赶到,他休息了半天,总算补足了与妖道斗法,所大量耗损的元神精
力。
接到人,主将九州游龙心头大石落地,已超过将近三个时辰,还以为禹秋田遭了不
测,被妖道害了呢,怎知禹秋田昨晚激斗妖道的危险艰巨过程?
禹秋田不便多说,疾赴县衙。人散布在左右,禹秋田独自在衙门外等候。
禹秋田今天扮成青衫客,文绉绉像个穷社学夫子。
对面施施然来了一个人,也穿青衫,头上多戴了儒巾,背着手也斯斯文文。
“你就是穿了儒衫,也不像个读书人,没有文味。”禹秧田含笑相迎,颇感意外,
竟然是妖道亲来:“有辱斯文。呵呵……”在一旁戒备的十个人,大吃一惊,感到莫名
其妙。
妖道换了装,没易容,红光满面内火太旺的面容,一看便可认出面貌。
两个死敌,生死血肉相见的对头,怎么嘻嘻呵呵走在一起,像两个脱略形骸的老朋
友?未免太反常,太不可思议了吧?
“至少我没有穷酸味,呵呵!”妖道挽了他的手肘,信步向街尾走:“不像你的寒
酸味和猖狂味那么令人厌,你那种斯文只配扫地。”
“哼!我可是大户人家的秀才子弟,哪用得着我扫地?”禹秋田大声抗议:“劳驾
你亲自出马,感到十分荣幸,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在宫中待久了,心情不同,兴趣来了乘机出外走走,重新体会闯道者
的喜乐哀愁,觉得很高兴。哦!已经招募工人,拆掘紫微宾宫。”
“别提啦,道友。”
“少不了你那一份,呵呵!小友。”
后面跟的十个人,听得一头雾水。
“有消息了?”
“你不相信我?”
“我哪敢不相信你?连阴沟里的老鼠,也逃不过你的管制,我能不信?”
“你留心看右首,第五家。”这时折入一条小街,妖道一面说一面摇头晃脑,并不
向所说的目标注目:“门口插天香的挂炉,已熄的三支香剩下一半并没烧完,中低一半,
两侧高,你相信那是香有瑕疵,烧不完断香吗?不要停,走过去。”
“唔,是有点邪门。”禹秋田说:“贵地老子的太清宫香火旺,香的品质高,几乎
不可能断香。”
“对,那是故意断香的。很简单,需要断香的地方,用指甲把香末刮断五分就行了。”
“这是……”
“信号,求救的信号,两边高,中间低一半,表示正陷入无法度过的危险中。名称
是两望高,需要两方同时搭救。”
“那家屋主?”
“不错,他有了困难,已经被困住。他是本教的信徒,全城都是太清宫的信徒。如
有困难,他可以向友邻右舍求救,但他没有,而是出信香求救,自己不出面。所以,他
一家已经受到挟持。”
“可是,并不能证明……”
“我的人,早已彻底监视半天了,已经看到陌生的面孔,就是祝堡主那些人。我们
从后街绕过去,对街那家房舍供给你观察。左右邻已有我的人进驻,随时可以策应你出
入。”
“哦!真谢谢你。”
“小友,我还有点不服气。”妖道睥睨着他。
“咦!你的意思……”
“我们两个同时用道术援救,看谁的御神能力道行深厚,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