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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替他出头。他与各路混混都有交情,这些混混哪有与咱们鹰扬会作对的份量?放心啦!
咱们吃定他了。”
“其实,咱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另一名大汉说:“在他来说,要求他提供船只的消息
小事一件,既不伤和气也不会造成他的损失,他实在没有反抗的必要。有活路可走的人,是
不会冒风险反抗的。”’
“那可不一定哦!”彪形大汉不同意大汉的看法:“调查船只事虽平常,但船上的人牵
涉在内,可就不平常了。栖霞幽园的人,更不平常。武东主已经知道要查的船只,乘客是栖
霞幽园的人,他可没有得罪栖霞幽园的勇气,请人保护理所当然。我不放心,得派人调查,
以免在阴沟里翻船,我去走—趟。”
彪形大汉不理会同伴是否同意,投箸而起,匆匆出站。
“淳于老兄就是小心过度。”江爷摇头苦笑:“处处表现出他比任何人都精明干练,跟
着他办事,真要短寿好几年,忙都忙死了。”
可别小看了他,江兄。”下首那位长了一双暴眼的大汉说:“他的确机警精明,料事如
神,跟着他办事,成功的机会大得很,虽则难免辛苦些。”
“奇怪。”江爷知趣地转移话题:“已经好些天了,以武东主的手面广交游博来说,调
查一艘小船的去向,该易如反掌,何况咱们提供的消息相当丰富,为何迄今仍然毫无线索?”
“那艘小船一定躲在某处江湾深处,怎么查?”长了暴眼的大汉冷冷地说:“我猜想她
们也在进一步追查江副会主的下落,当然躲得十分隐密。你是江副会主的堂侄,应该积极些
不放弃任何可疑线索,却显得懒散松懈,误了事你麻烦大了。”
“混蛋,你说我懒散松懈……”江爷几乎要跳起来,脸上涌起无边杀气。
“好了好了,你们吵什么?不怕泄露行藏?”下首的大汉及时劝解:“其实咱们几个负
责监视丰源栈的人,都尽了力,武东主已经带了所有的人手,分向各路混混讨消息,栈里冷
冷清清毫无可疑人物走动,该是咱们守得紧的功劳。哦!早两天会里传来消息;说要咱们顺
便侦查出现在庐州安福因的四个人,谁知道这四个人的底细?”
“多事。”江爷大麦不满:“江副会主我堂叔一些人,根本就与庐州安福园无关,凭什
么要求咱们调查?何况所说的四个人线索少得可怜,见了面咱们也不认识,如何侦查?真是
多此一举。”
之后他们不再谈论,埋头进食,透过大门,监视着对街丰源栈的动静。
云中岳《剑在天涯》
第十九章
暴眼大汉走向悦来客栈的店门,那是禹秋田投宿的客店。
店门外的驻轿广场,有两名轿夫坐在一乘暖轿杠上聊天。
“认识那位仁兄吗?”那位长了一字粗眉的大汉,向暴眼大汉的背影呶呶嘴,向同伴低
声问。
“神鹰淳于明。”另一个轿夫也低声答:“听说他投靠了某一个组合,相当受看重。这
家伙十分精明机警,咱们最好少与他照面为妙,七只鹰都是惹不得的人物。”
“是不是鹰扬会?”
“不知道。”
“如果是,那该算是自己人……”
“李兄,你可要放明白些。”一字粗眉大汉郑重提出警告:“咱们冲江湖道义,替祝堡
主办事,与鹰扬会无关,咱们不想沾惹这些倚仗人多的强梁。祝堡主已经明白地表示,他与
鹰扬会只是利害结合的暂时性同盟,如果咱们把该会当成自己人,以后保证没有好日子过,
知道吗?”
“咱们的大爷替祝堡主办事,还不是冲五千两银子份上?”另一个轿夫不住冷笑:“所
谓江湖道义,你我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知道大家是同站在一边的人,是否办起事
来要方便些?”
祝堡主懂得相互利用的手段,咱们为何不能?大爷应该知道他们双方的事,也应该将情
势告诉我们的。”
“大爷有大爷的主见,咱们只管负责交办的事,不要横生枝节好不好?嘿声!正主儿出
来了。”
两个旅客神态悠闲地踱出店门,向街北泰然而行。
为首的人,青衫飘飘,像一个中年文士。后跟的是一个小厩,十来岁稚气未除,唇红齿
白,清秀脱俗,像一个聪明伶俐的小书童。
两轿夫相互打手势示意,先后衔尾盯梢。
青衫中年人信步而行,街上行人稀稀疏疏,有一半商店已经关门大吉,大街已没有商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