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
“为何?”
“我听到一些风声,那混蛋在天长堡大乱时,不顾道义先期从堡后溜走的。祝老狗在中
原的朋友,恨之切骨正在等机会宰他呢!你想在他身上找出祝老狗隐匿的线索,岂不白费心
机?”
‘“你是说,我已经浪费了不少时日?我真该广布眼线打听的,死心眼找错了方向,真
霉。”她不胜后悔:“看来,得另辟蹊径了,要不要宰了他拉倒?”
“何必呢!毕竟柏亭阜的事与他无关,他在天长堡作客,不是他的错。”
“嘻嘻!你心软了?”她宽心地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北人屠解开了她的心结,心情
已有明显的改变。
“无所谓心软,你刚才说人会改变的,适度收敛些仇世的态度,日子要好过些。跟踪禹
老弟期间,我不但没动刀动手,耐性与修养已有丰硕的收获。该死!我这人屠的绰号可能完
蛋了。”
“我也希望我不再是夜叉。走吧!到集上走走,找地方填五脏府。你我都是大财主,但
扮成这鬼样子,可不能上酒楼大快朵颐啦!晦气!”
八表狂生万分不愿意地取下飞鹰旗,愈想愈不甘心。
即将届临掌灯时分了,他出现在第三进东跨院的上房区,隐身在一处花台旁,像猫似的
窥伺第四间上房的动静,有耐心地监视出入的人。
他看到店中负责伺候的仆妇进出,看到一个穿得朴素,但气质雍容的高贵清丽中年女
人,态度温和与仆妇打交道,既不像下人,也不像身份高的主妇,眉目如画,四五十岁依然
可以看到往昔的美丽风华。
最后,他看到美妇伴同一位少女外出。
他愣住了,张口结舌。
一股发自心底的本能冲动蓦然涌升,血脉加速流动,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美得令人屏息的少女,那双乌溜溜深潭似的明眸,好大好黑好亮,
美好的胴体曲线在月白色的春衫罗裙外,呈现出极为动人的线条。挽住美妇的臂弯,晶莹红
润的面庞,流露出天真无邪的自然微笑,似乎在向美妇撇娇。
“好好好,别缠人了。”美妇温和亲呢的嗓音十分悦耳,仲手拧了拧少女的白嫩粉颊:
“带你去览淮搂大快朵颐,但你得答应不生事。”
“好啦好啦,姨。”少女嫣然雀跃:“我不理会别人就是啦!”
他神魂入窍,悄然溜走。
他知道览淮楼,那是河边以供应精美菜肴,名满凤阳的高级洒楼,王公巨贾才有资格登
临的地方,一桌酒席一二百两银子是常事。
“这双大小天仙化人似的老少女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出事。”他一面溜走一面暗
村:“幽虚子俗家姓夏,这小美人如果姓夏,我必须把她弄到手不可,真是天赐其便,小美
人,你是我的。”
览淮楼是高尚的宴会所,经常有女眷出现,灯红酒绿,衣香鬃影,有两位美丽端庄的女
人光顾,决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楼上的雅座,设有活动的画屏间隔,可随意隔出需要的空间,两三桌围在一起,可容纳
众多宾客。有时宾客要求四面隔绝以便与女宾放浪形骸,便成了套间式的小厢,十分方便。
但大多数贵宾,皆概略的隔开两侧,留一面过道,另一面倚窗,可观赏淮河全景。
中年美妇要了一副雅座,画屏两隔与邻座保持距离以免互相于扰,几味精致的菜看,加
上一壶琥珀色的淡酒女儿红,凭栏小酌,一面观赏河景。
河上船只往来不绝,一盏盏桅灯在夜空下闪烁,侧方不远处的码头区,更是灯火通明,
人声隐约可闻,入夜时分依然忙碌。
“娩,不要直接去徐州好不好?”少女娇滴滴的银铃嗓子悦耳极了:“我们转往南走,
去游南唐古寿州,听说……”
“不行,那会多耽搁好几天。”美妇断然拒绝:“而且那条路不好走,路上泥泞,不适
合这种华丽的小马车行走。你要是弄坏了你梅爷爷的车,下次你再到南京游玩,休想借得到
车了。”
通道中,出现轻摇折扇,穿碧黛色长衫,英俊潇洒的八表狂生。
“集中找得到良驹,乘马游寿州比乘车写意多了。”八表狂生笑吟吟的说,摆出最佳风
度微微欠身:“在下对寿州颇为熟悉,愿为两位小姐向导。”
中年美妇与少女,皆向他注目,但不苟言笑,就这样用目光平静地瞪着他,既不搭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