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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带回十四具零落的死尸。
全堡震动,人人自危。
祝堡主的气焰,一落千丈。看到了凌乱的尸体,这位大豪知道害怕了。
天一黑,全堡陷入恐怖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的人皆不敢放心入睡,负责警戒
的人,风吹草动也会惊跳起来。
禹秋田移至堡西的一座小山脊上,距堡不足五里地,居高临下,透过枝隙草梢,可以看
清堡中正在大兴土木的情景,心中有数:祝堡主心惊胆跳了。
他已经替幻剑飞虹李春营疏解体内的淤积,疏通经脉导气归元,大力金刚掌其实并没击
实,并没造成肌骨的严重损害。禹秋田的玄门真气导引术,本来就有治疗伤和病的功效,疏
通经脉导气归元,只能算是大材小用。他的先天真气火候之精纯,连练了八成火候天玄神罡
的千幻夜叉,也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大感震惊。
假如上次禹秋田不存心戏弄她,而毫不留情地报复反击,结果如何?她连想都不敢想。
李春萱反而没感到震惊,也没感到意外,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把禹秋田看成江湖道
上,最神秘最可怕的怪杰复仇客。
千幻夜叉赖着不走,假籍天涯浪客受伤需要照顾,假使离开,半途碰上天长堡的人,岂
不有如闯向鬼门关?藉口不无道理,禹秋田真不好板着脸赶人。
李春心却走了,身上的兵刃暗器都取回了,而且她有自保的信心,兴冲冲去找她的同伴
去了。
傍晚时分,她带来了两位男女保镖。
禹秋田正在准备晚间进入天长堡的工具,看到李春萱三个人出现,脸色沉下来了。
“你……你们来干什么?”他大感不悦,脸色难看:“李姑娘,你未免太不自量了吧?
该放手时须放手,勉强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一点也不聪明。”
他与女人说话,从不婉委动听,不论对方是美是丑。但语重心长,而让那些眼高于顶,
自负骄傲的女人受不了,似乎他有意刺伤对方以保持距离。
李春萱本米也是貌美如花,眼高于顶骄傲自负的小姑娘,在江湖号称仙女,哪看得起一
般的凡夫俗子?尤其看不起那些向她讨好,追逐在她裙下甜言蜜语的男人。
但这次,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也许,这是感恩之心在她心中作怪吧!
可是,她根本没有与同伴不辞而别,独自追到天长堡的理由,明知实力相去悬殊,来岂
不有如飞蛾扑火?但她竟然来了。
或许,她知道禹秋田一定会来。
在柏亭阜,她们都亲见禹秋田往南走了,往南当然是过河逃离山西,怎么可能在天长堡
出现?
她居然相信禹秋田会来,而且居然是禹秋田救她。
“来助你一臂之力,替你摇旗呐喊,助你报仇,有什么不对吗?”李春萱居然收起了仙
女的对凡人面孔,笑吟吟顶撞他:“禹兄,你要我说回报你救命之思,甘心情愿为你赴汤蹈
火等等感恩的话吗?那么,我说好了……”
“你最好是闭嘴!”他凶霸霜地说:“我不是有意救你的,你没欠我什么。”
“不管你怎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也不想听你的。”他一扭头,瞪了不住偷笑的千幻夜叉一眼:“还有
你这夜叉,还有狐狸,浪客,你们都不欠我的,我不要你们干预我的事,你们明白吗?”
“别找我出气。”千幻夜叉更是一改往昔的夜叉神魔脾气,嫣然一笑妩媚已极:“我一
点也不想干预你的事,我只要找祝堡主报亲友灭门之仇。禹爷,我哪配干预你的事呀?我怕
你怕得要死。”
北人屠直摇头,不住苦笑。
“主人,你有了天大难题。”北人屠斜躺在大树干上,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三个男
人在一起,女人们最好知趣回避。三个女人在一起,男士们最好乖乖滚远些。你看,你碰上
三个花不溜丢的女人,你能用剑砍吗?我就比主人聪明,一辈子不与女子小人打交道。”
“你在说风凉话,揍死你这混球。”禹秋田大光其火,大踏步而上。
北人屠哈哈一笑,爬起溜走。
男随从微笑着上前行礼,打破僵局。
“老弟,我姓周,周如,匪号叫春雷。”男随从行礼神情友好:“老弟如果在江湖走
动,大概对我这个人不至于陌生。李姑娘是敝友的爱女,我该算是她的长辈。女孩子仗剑行
道江湖,不知天高地厚,敝友不放心,因此委托我夫妇跟随照料,权充她的随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