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汉叱骂;“三仙女胆敢多管本堡的闲事,潜来本堡行凶杀了百毒真君,堡主发誓要活捉她
们,即使她们不来,堡主也要带人在江湖找她们算账。目下人捉到了,你敢动地?哼!”
“朱老兄,你最好有耐心等候,看这个仙女如何偿还堡主的债。”一名中年人上前,用
牛筋钢索捆了李春萱的手脚邪笑着说:“堡主享受过之后,会有机会让你捡烂的,咱们这几
个人,老道与和尚都不成荤腥酒色,连他俩也有份,届时你爱怎样就怎样,岂不更妙?”
李春萱想嚼舌自尽,已来不及了,牙关已被王屋散仙踏住她的拉开了,她想死也死不成
啦!
九个人背了五具尸体,背了一个俘虏,居然兴高采烈返堡,对同伴的死不再介意了。
玩命的人,生死等闲,只要活得如意,死了就死了,命该如此,没有介意的必要。
禹秋田三个人,在小溪源头的半山腰树林中歇息,建了草窝做卧处,早准备有肉脯干粮
水葫芦,他们有周详的准备,行动有计划,住宿都没有问题。
千幻夜叉三个人被安顿在草窝中,狼狈万分。天涯浪客受伤不轻,右臂裹了伤巾失去活
动能力,动一动就痛入心脾,所以无法与人交手拼命了。
千幻夜叉与玉面狐更是狼狈,身上穿了剥来的男人衣裤,山中天深寒冷,剥来穿的男人
衣裤不但单薄,而且沾了不少鲜血,穿在身上冷得直发抖。
禹秋田三个人不怕冷,健壮如牛,并没带马包,马匹与行囊皆留在数十里外的村落托人
照料,没有换洗的衣裤供她们穿着,爱莫能助。
“你是扮猪吃老虎啊?”窝在草中的千幻夜叉,一面吞食又冷又硬的肉脯,一面向坐在
不远处进食的禹秋田说:
“我那样逼你,你为何救我?”
“你少臭美,我哪有闲工夫专门去救你?”禹秋田笑吟吟地说:“这叫做顺手牵羊,我
总不能见死不救拍拍手走路呀!我们好不容易从俘虏口中,问出视堡主在刑室快活,为了你
们的耽搁,被他乘乱逃掉了,真可惜。”
“你后悔了?”
“我这人从不后悔。”禹秋田喝了一口水,倚坐在树干上显得十分写意:“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庙,祝堡主被天长堡困死了,他不会丢弃基业逃走,早晚我会逮住他的,我不急。”
“他堡中高手如云。”
“哈哈!我们三人都是杀人专家。”北人屠在一旁怪笑:“主人的意思,就是把他们杀
光,一天杀一二十个,扫庭犁穴斩草除根。天长堡只有百十条能拼的高手,与一些托庇的罪
犯,其他都是三等混混爪牙,能禁受得起我们有计划的屠杀?”
“你们最好识相些,早早远走高飞,不要妄想和我瓜分聚宝楼的珍宝,那是我应该获得
的。”禹秋田说话硬梆榔,毫不婉转:“本来我没有机会搬他的珍宝,天赐好机会让他找到
我头上,我死过一次,因此我有权接收他的珍藏,有权要他的狗命。”
“他杀了我的表亲,残忍地灭门,因此我也有权这么做。”千幻夜叉大声抗议:“你无
权排拒我们。”
“你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大姑娘,我已经领教过了。”禹秋田摇头苦笑:“我不想排拒
你,更不想做挡财路的混蛋光棍。这地方让给你们暂时歇息,精力恢复后务必及早离开,搜
山的人早晚会搜到的。”
“你们要走?”
“飘忽不定,是保命的金科玉律,你该懂。”
千幻夜叉怔怔地凝视着他,脸上神色百变。据以往的经验,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年轻大男
人,对美丽的女性摆出如此恶劣的态度相处。
“对我好一点好不好?”千幻夜叉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用不稳定的嗓
音低声说:“何况我欠了你一份救命恩情……”
“你千幻夜叉不是记情的人,咱们别提好不好?”禹秋田淡谈一笑:“你我都是冷血的
同类,做任何事都不会感情用事,一切都为自己的人生信念而活,其他的事都不会放在心
上。今晚相见,明日天涯,后天也许会变成仇敌,凶残的同类不可能和平共处的,这点道理
你我都懂。”
“我不会妄想瓜分你的珍宝。”
“珍宝身外物,谁计较?聚宝楼藏珍不少于两大车,我能要多少?只要你有能力搬,尽
管搬吧!”禹秋田开始拾掇随身物品,一蹦而起:“你两个家伙还没吃饱?得准备走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