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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堆下笑说:“咱们不是从京师来的,来自湘南。敝姓夏,那位是在下的好友,姓严。
王兄对贵地的风土人情,想必很熟罗?”
“小的在本县出生,祖籍常宁,对本地的事倒不陌生。”
“那很好。请问贵地是不是有一座虎踞山庄?”
王三脸上神色略变,点头道:“是的,顺城外东面羊角峰与虎踞山的中间。”
“庄主是不是复姓微生,大名叫怀德的人?”
“正是微生大爷”
“他不是本地人吧?本地人不会有姓微生的人啊?”
“这……这个小的倒不大清楚。”
“呵呵!你还不熟嘛!”安平大笑着说,取出一锭碎银递过,又道:“谢谢你,不再劳
驾你了。反正咱们不在贵地停留,不必打听啦?贵地到衡州有多远?”
“有一百五十多里。夏爷今天还要赶路?”
“一百五十余里,该是一程半,今天还可以赶半程,不然明天就赶不到府城了。谢谢指
教。”安平挥手赶人,店东和店伙知趣地行礼告退。
左近没有人,皓姑娘放低声音问:“大哥,你认为店伙王三靠得住么?”
“很可能靠得住,这位老兄即使不是虎踞山庄的人,也必是与山庄有交情的人,替我们
将消息传到的可能性甚大。”安平也低声说。
“如果这人不可靠,我们还可以在别处亮相放出几声哩!”小云接口道。
安平微笑着摇头,喝口酒说:“云弟,再放出风声,便要引起微生大爷的疑心了,做得
太露骨会弄巧反拙的。这顿饭不宜吃得太久,飞毛脚跑五里地送信,要不了多久。”
“那么,我们得快些了。”小翠说。
“太快了也不好,咱们的微生大爷来不及离巢在前面埋伏,岂不前功尽弃了么?”安平
从容地答。
“大哥,你怎么任由他们在前面埋伏?我们人手不够呢。”皓姑娘关心地说。
“人多了,鱼儿便不肯上钩啦!我想,咱们的人该已秘密到达万松庄附近与朋友们会合
了,我们四把剑还怕他们不成?这就是我避免入庄冒险,引虎离巢在外决战的用意所在。那
位微生大爷的人,大概早已在城中布置停当,找不到其他的可疑人物,发觉我们只有四个
人,便会放胆离巢反扑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不至于周详策划,我们也不许可他有从容
布置的时光,他决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安平仍未能完全料中,微生怀德早已经到了城内,假店伙王三不需奔回庄中送信。在他
们进食期间,虎踞山庄的人已经纷纷离城,到前途等候安平光临。对街的一座民宅中,三名
负责监视的大汉已久候多时,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双魔和山海夜叉三人城外等候,如果被他们发现,恐怕对我们不利呢!”小翠忧虑地
说。
“放心吧!翠妹,他三人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老江湖,人老成精,机警绝伦,岂会被人发
现?”安平放心地说。
未能及时争取时效,几乎误了大事,如不是双魔和海夜叉机警,四人几乎送掉了小命。
酒足饭饱,四人从容上道,在城北郊的马阜山和杜工部词测览一番,并在杜陵书院看学
合的生员练射,踏上北行大道时,已是午末未初了。按一般行程,今晚他们应该在五十里外
的县交界的新田市投宿。如果赶不到,至少也得在四十里外的肥田市打尖,不然明天便不能
不辛苦些,明日黄昏以后方能赶到府城,只能在城外落店了,其实真要赶,一天赶两百里他
们也可办到,但却不像是赶长途的人了。
官道沿耒河上行,过了十里亭,官道与河分行,五里后再行会合。再北行五里,官道再
与江分行,耒河在右,有一座渡口,渡河可至鳌山。
远远地,葡萄山在望,沿途古林插天,道路渐窄。道路渐向上升,转向西北,绕过前面
的山坡,眼前一亮,原来官道再次与河会合,左面是山,路右是河,河床下降二十余大,陡
峻不易下攀。官道通过一座隘口似的山四部,像是从长有三十余丈高约二十余丈的悬崖下通
过,如果失足下堕,不跌死在陡降的河岸上,也得跌落江中喂了鱼鳖。还好,悬崖般的山壁
挡住了官道上空一半,路外侧积雪盈尺,像是天然的雪栏,警告行人不可越栏行走,不然便
会粉身碎骨,走内侧不会失足,也不会滑倒。
走了二十里,不见任何动静,四人心中逐渐起疑,安平的信心开始动摇,一面走一面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