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一带山林,发现夏小哥在这儿与人交手,因此,奔回城中报信,恰好咱们打算派人前来
寻探,便急急赶来了,你们怎能乱入人罪?”
太虚仙客冷笑一声,接口道:“任凭你们妙舌生花,在下却听不进耳,事实俱在,不容
推诿。你们听了,限你们立即退出贺兰山区,不然在下立即下手屠杀人质。”
紫髯翁勃然大怒,紫髯无风自摇,虎目冷电四射,手按剑把沉声道:“老夫行侠江湖五
十年,极少与人结怨,上次在九江,三厂的人几乎将老夫的孙儿生于死地,老夫不愿追究,
今天你们居然得寸进尺,用迷香弄鬼掳走老夫的孙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别说你杀了
老夫的孙女,即便将钢刀架在老夫的全家老少的颈上,老夫也要不顾一切为世除害。三厂的
人荼毒天下,人人皆曰可杀,老夫今天只好大开杀戒。”
“哈哈!老夫的孙女也不要了。他们大概有三四十个人,以一换二十,有利可图。上
啊!我竹箫老人当先。”竹箫老人狂笑着说,点着拐杖跨步越众而出。
“两位老爷子且慢。”安平急叫。
太虚仙客仰天狂笑,笑完说:“你们以为几个浪得虚名的老匹夫,便能吓倒武某人不
成?孤园内设下了五毒瘴阵,武某的迷香天下间能备有解药的人少如凤毛麟角。你们这些人
修为也许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决不可能练至不坏金刚的境地,禁不起迷香和五毒桃花瘴的
袭击。桃花瘴在片刻间如无解药,必死无疑,而解药仅氤氲使者一个人有,来吧!你们等甚
么?”
五毒桃花瘴五个字。像晴空乍雷般在众人耳中轰鸣,这玩意确是可怕,嗅入鼻中片刻即
毙,即使有解药,救迟了同样无用。奇毒无比,曾在南荒走动的人,或许知道找解药,在中
原的武林朋友,可说连看都没看过这种五彩毒瘴,但对这玩意的利害却知之甚详。
安平当然知道目前的处境,除了他有白龙壁毒珠可以护身之外,其他的人皆无法抗拒毒
瘴。他越众而出,笑道:“两位老爷子请息怒,请让小可说几句话。”
“哥儿,你……”紫髯翁抽着冷气问。
“小可请教,两位老爷子是否真的舍得两位姑娘?”
“没话说,舍了。”竹箫老人厉声叫。
“那么,事情好办。”
“怎办?”
“要这些人偿命。”
“哈哈!你也想吓唬人么?”太虚仙客大笑着叫。
安平脸色一沉,冷笑道:“姓武的,今天如果让你们跑掉了一个人,我神龙的名号便不
用叫了。你要杀人质,最好及早下手,在下决不想吓你,你竖起驴耳听了,在下已经领教过
毒瘴迷烟的利害。但夏某仍然活得好好地。你们说得好听,给夏某公平一决的机会,但是不
是真公平呢?五毒桃花瘴在江湖朋友来说,天下间能不怕毒物的人,屈指可数,你们事先并
不知夏某不怕瘴毒,可知你们已必欲置夏某死地而甘心了。夏某并不傻,早看出你们另有毒
谋,因此在破九宫阵时,五宫中制住了六个人,你的头儿乾坤一剑便是其中之一。除了受伤
的四个人外,其他六个皆被在下用诡异的制穴手法所制。天下间能解这种制穴术的人并不
多,而十二个晨辰之内不能解开……”
辉老突然抢着问:“哥儿,你用了几成劲?”
“五成。”安平本能地答。
“用了五成劲,天下间能解的人,不出十个。”
安平心中一动,但无暇追问,向太虚仙客继续说:“即是说,被制的人死定了。氤氲使
者已被在下制了穴,他巳不能动弹,再想用五毒桃花瘴,恐怕也不会如意了。你杀了人质,
在下也先杀乾坤一剑,然后……”他转向紫髯翁,大声说:“诸位不必进人孤园,只须把守
在外面,小可仗一剑一匕,杀入园中放火。将他们薰出,诸位在外面见一个杀一个。”
“哥儿,你一个人进去?”辉老惊问。
“他们只是些土(又鸟)瓦狗,何足道哉?刚才闯九宫阵,小可有所顾忌,因此不敢下杀手,
不然,十八个不够小可祭创。请放心,小可如无把握,岂敢单人独剑前来送死?不信便可立
见分晓。准备了。”
他朗声说完,一把抓起乾坤一剑,向前走,拔出寒影剑怒吼道:“姓武的,咱们同时杀
人质,准备接夏某雷霆一击。”
他将乾坤一剑放跪在地,寒影剑举起了,叫道:“咱们以三声为准,同时下手,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