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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拾回寒影剑,一把抓住老贼的后衣领,拖死狗似的往回拖,丢在山海夜叉的身旁,
收了剑,向青狐说:“诸位如无敌意,请至坡下相候,在下要办事。”
安平首先弄醒了山海夜叉,盘膝坐在一侧等候。
山海夜叉从昏眩中醒来,困顿地坐起。不住摇动着的感到昏眩的脑袋,好半晌,方神智
清醒,看情了自己的处境,变色蹦起,向坐在一旁冷笑的安平叫道:“姓夏的,你想凌辱老
夫么?”
“在下还未拿定主意呢。”安平若无其事地说。
“老夫认栽,你瞧着办好了,死也不俱,还在乎你凌辱?你动手吧。”
“在动手之前,在下有话问你。”
“老夫不一定会答覆你的问话。”
“你答与不答,悉从尊便,但在下不敢担保是否会用刑迫供,阁下,昨晚你们在兰山
村,不知有何阴谋勾当?”
“见鬼!老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潘总提调要说服那位蓝箭帮的帮主,说好今晨答
覆,却在半夜里派人把咱们撵走,谁知道他有何居心。”
“你们二十名大盗凶寇,就这么甘心情愿的被一个无名小辈撵走,谁能置信?”
“信不信由你。咱们不在乎那位姓李的帮主,只是潘总提调多事,也不向咱们解释,只
叫咱们依言离村,如此而已,至今老大仍然弄不清他两人搞什么鬼。”
“潘老贼老奸巨滑,李帮主有何把柄落在他手中?”
“老夫毫无所知,那是他两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前天晚上,潘兄遇上了槐荫庄
主,他两人在酒楼鬼鬼祟祟商谈了许久,事后方决定到芝山村,谁知道他们的闷葫芦里卖的
是什么药?你如想穷根究底.何不问问潘总提调?找我探口风,不啻问道于盲,白费功
夫。”
“唔!你这人倒也相当诚实,在江湖中混了一辈子,似乎没沾上多少奸猾味。”
山海夜叉冷笑一声,傲然地说:“我这人直肠直肚,凶横恶毒无所不为,敢作敢当,却
从不奸猾。半年来,老夫处处碰壁,咱从在山西辽壁寨被破扇竹箫两个老匹夫撵走了好运,
一直就不如意。在河南,被少林寺几个老秃驴赶得无处容身。在湖广,又碰上了紫髯翁欧阳
永昌,几乎送掉老命,这次碰上你,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破船偏遇打头风,活该我倒霉,
不过老夫有一事百思莫解,你能解释么?”
“你说说看?”
“在辽壁寨时,你的艺业平平,不客气的说,简直不登大雅之堂。而今天你却会以气驭
剑术。这是内家练气术中超尘拔俗,炉火纯青的至高化境造诣,苦练一甲子也不见得能有此
成就,假使你那对已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为何甘心受辱?为什么?”
宋平淡淡一笑,将屠龙断犀七取出扬了扬,笑道:“在下并不能以气驳剑,这是一把构
造特殊的匕首而已,熟能生巧,巧便可以神驭匕,意到神到,无往而不利。假使真能以气驭
匕,使用不着跃起拔匕了,是么?”
“这……这……”
“在辽壁寨时,在下可说是初出茅芦的小辈,也可说是第一次与人交手,毫无经验,被
你们一群凶名昭著的大盗凶魔唬住了,心虚胆怯,因此不敢反抗而已,并无异处。阁下初出
江湖时,相信也会有同样的经验。”
山海夜叉不住点头,叹道:“你的话有道理,确是实情。你很幸运,总算逢凶化吉,遇
难呈祥。被你熬出头了,活该我山海夜叉倒霉。除死无大难。死算不了什么,十八年后又是
一条好汉。老夫死也值得,这一生老夫并未白活。你动手吧,不要拆辱老夫,杀人也不过头
点地,老夫将头给你就是。”
“如果在下不要你的头呢?”
“要心肝么?拿去就是。”
“在下要你活。”
“要我活?!你想老夫会与黄泉二魔一般,替你卖命?你少做梦。”
“在下要你改邪归正,不再和这些强盗杀人掳掠,找一处能安身立命之所安度晚年,在
下决不干涉你的事,你办得到吗?”
“你不是和老夫开玩笑吧,我山海夜叉作恶多端,白道朋友谁不想要我的命,你却轻易
放过我?”
“在下言出如山,决无戏言。别人要你的命,那是他们的事。至少在下并未亲眼见你做
伤天害理的事,也没遇上找你的苦主,犯不着杀你,我这人本来就不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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