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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镖举至眼前略一审视,冷笑道:“是出身三奇门的小辈,不登大雅之堂。小蛟,去
收拾另一个人。”
声落,目光回到过天星的脸上。
过天星见三棱镖被人用两个指头不费吹灰之力挟住了,吓了个胆裂魂飞,恐怖地徐徐后
退,一触北丐扫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突然掉头便跑。
北丐扣指一弹,三棱镖疾飞而出,啸风之声刚起,过天星已像疯虎般冲出丈外,扑倒在
地。接着:“啊”一声惨叫,在地上猛烈挣扎呻吟。他的背心上,三棱镖只剩下一给银穗,
镖身完全没入体内。
范小蛟扬了手中的打狗棍,笑问:“师父,是不是要活的?”
“也好,可以问问他们行凶的理由。”北丐含笑答。
另一名大汉挺刀护身,严阵相候,明知跑不了,只好拚啦!立下门户,寒着脸说:“咱
们是蟠龙堡的人,你们胆子不小,家主人岂肯与你们干休?”
北丐冷冷一笑,向迎上的范小蛟喝道:“要活的,先打断他的狗腿再说。”
大汉向侧方移劫,一面叫:“韩前辈,家主人与前辈一无过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请
冲着家主人薄面,放过在下。”
北丐冷哼一声,厉声道:“十年前,韩某与贵堡主青云居土狄如柏有一剑之恨,十年
来,老夫虽无法报此一剑之仇,但此恨难消。老夫今天要割下你一双耳朵,寄语狄老匹夫,
叫他不必再躲在龟窝中纳福,到江湖中来找韩某清算一剑之债。”
“前辈……”
“你若自己动手割下双耳,万事皆休,不然将再加上双腿,你就不易活着回去禀报
了。”
大汉一咬牙,突然举手左右急挥,竟然割下了双耳,铁青着脸说:“在下定然将话传
到,青山远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收刀撒腿狂奔。
范小蛟奔近柳姑娘,扶起姑娘上身,惊叫道:“师父,这位姑娘命在呼吸之间,救人要
紧。”
姑娘已神游太虚,这时徐徐复苏,虚脱地说:“诸位赶快离开,蟠龙堡的人遍布山区,
半日间几乎一网打尽了前来予会的群雄,雷火阵杀人无数,再……再不走……恐……恐
怕……”
话未完,再次昏倒。
北丐悚然一惊,挥手道:“将人带走,先离开再说。”
显然,他不敢小看蟠龙堡,来得太晚,未能赶上这次玉笥山大会,听姑娘一说,便知蟠
龙堡高手齐出,他岂敢冒险久留?师徒四人带了昏厥的柳姑娘,急急撤走。
安平被黑煞星暗算,制住了鸠尾大穴,左颈侧的天窗和天容两穴被袭受到震动,浑身便
失去活动能力。
黑煞星的制穴术并不高明,可是在骤不及防之下被制,便相当严重了。他神智陷入半昏
迷中,略经颠动,便逐渐清醒。
他的修为足以自解穴道,只要气海和丹田两穴不被制死,便毫无困难。可是,被抗在肩
上,黑煞星的肩部顶在小腹,奔跃如飞,无法凝聚真气,反而被顶得似乎连五脏六腑都要向
外翻,头脑昏沉,眼冒金蝇乱飞,真是苦也。
后面,丧门神陈化蚊紧跟不舍,埋头急追。
出了山区,丧门神赶上说:“杨兄,你打算到何处交人?”
黑煞星这才发现丧门神也跟来了,鬼眼一转,在一丛野竹林旁止步,将安平放下,拭掉
满头汗水,笑道:“咱们直接到马家坡向少堡主交人,五百两重赏不用分给别人了。”
“走吧,我带他一程。”丧门神说。
“陈兄,兄弟走不动了。马家坡距斗光里还有五里地,咱们还得抄小道绕走,不下十余
里,再走兄弟可吃不消。急什么?反正五百两赏金你我二一添作五,少不了你一份。依我之
见……”
“咱们找一处隐秘所在藏身,等到天黑再上道,免得沿途通上咱们的人,分了咱们的
肥。”
“哼!你说话倒像是烟尘落地,轻飘飘容易之至。路吉祥兄和李兄如果赶在咱们前面返
报,咱们岂不弄巧反拙?”
“陈兄说得是,咱们这就走。劳驾,该你抗一段路了。”
丧门神不知大祸降临,俯身架起安平,蹲下抱住膝弯正想上肩。
安平甫定下神,刚想凝神聚气,这一来,前功尽弃。
黑煞星装腔作势上前帮忙扶住安平的上身,倒霉的丧门神抗起安平,挺身站起。
这瞬间,黑煞星突下毒手,猛地一脚踢出,不偏不倚踢中丧门神的下阴。顺手接过安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