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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无法估计的麻烦临头,不如及早洗手,一劳永逸。尊夫妇人中龙凤,天下之大,何处
不可容身?何必……”
玉笛飞仙长叹一声,抢着说:“三东主,愚夫妇已势成骑虎,想洗手困难重重,诸多阻
扰不易克服。这次损折了五位寨主,九十八名弟兄,足以令愚夫妇悚然反省了。是的,占山
为寇终非了局,妾身保证优先考虑三东主的忠告,希望在一年半载后作一了断,尽早洗手改
邪归正。”
安平欠身行礼,喜悦地说:“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所以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
人。希望一年半载之后,在下能欣闻贤伉俪的好消息。”
“妾身该走了,这个游龙剑客的爪牙妾身必须带走,拷问出那恶贼的底细,此仇不报,
何以慰死者于九泉?告辞也,三东主请多珍重。”
神力天王临行时挥手叫道:“夏小子,别忘了咱们是朋友,后会有期。”
两人将俘虏交给两个小喽罗押着,像斗败了的公(又鸟)般,无精打彩地走了。
雷霆剑上前稽首行礼,也用包巾裹住脑袋,浑身灰土,大红道袍乱七八糟,狼狈已极,
讪讪地说:“夏施主,贫道一生中,可以说阅人多矣!能够具有如此胸襟的人,惟施主一人
而已。大德不言谢,贫道不再多饶舌,只请施主记住,今后厂内的人,决不再与施主为难,
昭昭此心,天日可鉴。”
“小可深领盛情,感激不尽。”安平回礼答。
“东西两厂的人,贫道却无能为力。当然,贫道将尽可能请两厂的朋友放手,只怕心余
力绌,收效不多,所以不敢向施主保证。”
“道长这份情谊,小可不敢或忘。”
“两厂之中不乏高手,但能与施主相抗的人少之又少,只是他们人多手众,诡计多端,
仍须着意提防。”
“小可当小心在意,承教了。”
“东厂的高手中,艺业以乾坤一剑为首,他的剑术可与施主分庭抗礼。另一高手是六指
头陀昙真,浑身刀枪不久,水火难伤,十分可怕。西厂则以千手魔君为首,他的暗器十分可
怕,神乎其神,将是施主的劲敌。另一人是太虚仙客武慈,他并非玄门弟子,所使用的歹毒
迷香,称为神游太虚香,五丈外就可将人迷倒。他的师妹叫泰山神尼,据说比太虚仙客更了
得。这几个人可能在最近期间离京南下办案,施主务必小心提防,免遭暗算。”
“东西两厂在下不少朋友,姜某愿为夏兄稍尽棉薄。”伏魔天王诚恳地说。
“那太虚仙客的迷魂香,听说除他自己之外,世间仅有九地人魔具有此种解药。为防范
于未然起见,夏兄如能找到九地人魔崔真,便可稳操胜乔,他的剑术,决难和兄台相提并
论。”无敌金刀也供献宝贵的意见。
安平含笑走近无敌金刀,一面替他解穴,一面笑道:“小可孤身一人,浪迹天涯,既不
求名,亦不求利,天下茫茫,他们不见得能找到小可的下落。小可不想和任何人结怨,真要
是找上头来,小可除非不得已,决不想多造杀孽。诸位请转告两厂的朋友,幸勿相迫,为了
自卫苟全性命,小可不会轻易任人摆布的。”
雷霆剑深深稽首,告辞道:“我等就此告辞,将派人上京搬请好手,至蟠龙堡找姓狄的
清算玉笥山的血债。施主请珍重,后会有期。”
众人带了四名俘虏匆匆走了。灰袍老人笑道:“以德服人者王,以力服人者霸,哥儿,
你有王霸之才哩!经此患难,化敌为友,老朽为你庆幸。”
“老前辈过奖了,晚辈不敢称王道霸,但求一袭布衣于愿已足,决不奢望。”安平欠身
道。
“哥儿今后打算何去何从?”
“晚辈想走一趟赣南,探访几位朋友。”
“老朽请问哥儿的师门,令师高名上姓?”
安平不敢将严夫子的名号说出,将四位师父的名号说了。老人淡淡一笑,向小云送过一
道会意的眼光,不再盘问,微笑道:“老朽祖孙两人,也要走一趟赣南,可否一同前往?”
“有老前辈在旁,晚辈万幸,求之不得,可以向老前辈聆教做人处世之道,更可向老前
辈请益,尚请不吝赐教。”安平兴奋地说。
“那么,明晚吉水县北门口见,老朽有琐事待理,先走一步了。”
“晚辈依期前往吉水会合,恕晚辈不送了,晚辈还得去找双星的下落呢。”
老人点点头,说:“老朽名辉,不必再叫我老前辈了。老朽不是江湖人,不希望被人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