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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他决定前往平山拗附近潜伏,准备明天好好在着港家附近的形势,策定进退大
计。
入暮时分。他带了两天的干粮、肉脯、水、一个盛满酒的大葫芦,拖着一根打狗棍,取
进入山。
斗光里与承天官平山坳三地,形成一个三角地带,彼此相距都在七至十里之间,相去不
远,中间隔了几座小山峰,全是密林,有四时不凋的苍松翠柏,和各种叶已落尽的古林,野
草枯藤密布山区,极易隐身藏匿.想封锁这一带地区,谈何容易?
此时天候已经好转,天宇中云散星现。下弦月尚未上升;需甚浓,奇寒彻骨,冷气袭
人。
他从星斗分辨方向,沿入山小径向平山坳急走。
走了四五里,到了一座山峰下,星光闪耀,他看到半里外星光黝黝的密林中火光一闪。
“唔,那儿有人。”他想。
当即脚下加快。向前急走,展开了陆地飞腾术,一跃三四丈,逐渐接近了峰下的密林.
小径开始离开谷地向上盘升,所走的路并无错误.
蓦地,林中突然传出一声修号,划空而出,凄厉刺耳,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他立即离开道路,内入路右的枯林中,燕草木掩身,向修号声传来处掠去。
火光一闪即没,他发现是从壁缝中透出的灯光,由灯光出没的情形判断,那儿可能有一
座木造房屋,决不是从窗缝漏出的光线.他脚下一紧,星光朦胧中,果然发现林前的山坡
下,有一座房屋的形影。
接近至十余丈外,他隐起了身形,蛇行鹭伏悄然掩进,首先使发现两个黑影把守在屋右
侧。一个黑影贴在屋角的暗影下,监视着屋前及右侧。另一黑影监视着屋前斜坡下的小径,
并不时扭头监视屋左。
看情景,可能小径旁还埋伏有人。小径距木屋约在十丈外,穿过前面的山洼部,任何人
经过此地,除非越过山野而行,不然必被发现,显然是一处监视站。
翻越过前面山洼部,便进入平山坳的西南山谷隘口。如果事先没听到惨号声,他便会落
入对方的监视下。他预计三厂走狗设伏截路的人可能在山隘附近,想不到却设在这儿,鬼使
神差,被他撞上了。
反正有的是时间,他不想放过机会,用最低的身法接近了木屋左侧,乘监视的人扭头注
视下面的机会,闪近屋角,跃上茅檐藏身在檐下。
屋不高,木板壁年代已久,粗糙而裂缝甚多。他拔出屠龙断犀匕,另开了了一个便于窥
看的小孔,向内张望。岂知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不由令他毛骨悚然。
厅堂宽约两丈见方,木门闭得紧紧地,没设有窗户,家俱甚少,一些粗糙的长短凳与一
张古旧的八仙桌而已。中间的神案破败不堪,仍可见到案上方所供的“天地君亲师”神位。
神宗牌位不见了,可能屋主人早就迁走啦!
屋中共有六个穿了灰棉袄的人,头上戴着只露出双目的灰布头罩,带了刀剑,看上去阴
森森可怖。
神案上明亮晃晃地点了一盏油灯,昏黄色的光芒闪耀着。屋中的景物,一览无遗。
左面的壁柱下,悬吊着一个血淋淋的赤身露体大汉,双眼已被剜出,口中鲜血仍在缓缓
淌下,胸前血肉模糊,仍在缓慢地起伏。已是垂死人的人。
壁根下,两个赤裸的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倒,(禁止)已被割除,(禁止)狼藉,早已气绝。
右面的壁柱上,一男一女也被剥得赤条条地,双手被牛筋索捆实,吊在一颗大钉上。下
面足尖刚可够着地面,想脚站实地却毫无办法。男的年约三十上下,五官端正,身材壮实,
在痛苦地挣扎,浑身的肌肉都在抖动,鞭痕在胸部划出十余条纵横错乱的淤痕,其色紫红。
狰狞可怖。口中塞满了布,吐不出声音,满头大汗,眼珠似要突出眶外,可知他正受到无边
痛苦的袭击。
女的年约三十四五,梳了盘龙髻,有一张美好的脸蛋,更有十分动人的胴体,浑身上下
(禁止),结实高耸的(禁止)挺得高高地,白玉似的细腻肌肤闪闪生光,令人看了心动神摇。
她口中也塞了布,身上却没有伤。脸色泛灰,仅用充满怨毒的眼睛死盯着眼前灰衣人。
四个灰衣人抱胸而立,由于脸部已被头罩所掩,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却可看到他们的目
光,全在裸女的身上流动,眼神中显露出阴狠、得意、残忍的种种表情。
一个灰衣人提着用山藤制成的三尺藤鞭,另一人手中有一把解腕尖刀,和一根短木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