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擘暗通声气,野心勃勃。而逸凤却是个不求名利、只求自身快乐,谜一般的女人,她是否甘
心受游龙剑客羁绊,恐怕大有疑问;两人是否真有暧昧,也很难说。
安平并不知朱逸凤的为人,他仅用好奇的眼光,去衡量这位江湖名女人。他从双方的对
话中,发觉这位名女人并不是游龙剑客的同党,但仍然难料定他们是否有志一同来对付他。
同时,从游龙剑客的口中,他已听出危机,显然在场的人皆不怀好意,要杀他灭口,当
然也不会让徐姑娘主婢活着,缥缈鬼魔自然也非死不可。
危机已临,他必须早作打算。
突围撤走,如果是他单人独剑,也许可能,但他岂能丢下徐姑娘主仆几人?
“我不能一走了之。”他心中向自己说。
逸凤和游龙剑客的交涉已经告一段落,因为朱姑娘说:“阁下,本姑娘自然不想卷入是
非漩涡。从阁下的语气中,本姑娘不得不小心提防。俗语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
可无;因此,本姑娘必须脱身事外。”
“在下认为,姑娘何不暂且袖手旁观?请信任在下……”
“本姑娘确想信任阁下,但却不得不采取审慎态度。”
“姑娘之意……”
“请让路,本姑娘必须先脱被困的危境。”
“朱姑娘……”
“阁下不愿意?哼!显然阁下也想将本姑娘杀之灭口哩!”
“姑娘言重了,在下怎敢?请便。”游龙剑客说完,举手一挥,示意堵住厅门的人让
路。
游龙剑客当然不希望她们离开,事后还得说服她们,不要透露今晚的事,如果她们走
了,岂不麻烦?日后到何处去找她这个在江湖中神出鬼没的女人?
众人重新合围,他举手一挥,示意两个蒙面人动手,沉声道:“这小辈剑术通玄,曾经
力挫三厂的绝顶高手,两位贤弟小心了,不可大意。”
两蒙面人之一嘿嘿一阵怪笑,傲然地说:“大哥,小弟从不信谣言,不是亲见的事,决
不亲信。这小辈乳毛未干,就算从娘胎里拣起,迄今也不过二十来年,能有多大成就?凭他
也敢和三厂的高手相搏?见鬼!请拭目以待,看咱们兄弟刺他百十个透明窟窿。”
说毕,两人互相一打手式,便待抢上进招。
安平却冷哼一声,沉声道:“且慢动手。”
“你想讨饶么?”刚才发话的蒙面人问。
“小辈,你不必枉费唇舌。”另一个蒙面人接口,稍顿又道:“有道是阎王注定三更
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今晚你小辈死定了,你的尸体可值黄金五百两,活的却值一千。但咱
们只要五百,不要一千,所以你用不着妄图侥幸了。”
安平淡淡一笑,用手向左方疑是五湖浪子的人一指说:“在动手以性命相搏之前,可否
叫那位五湖浪子前来说几句话?”
“你少废话,纳命!”两个蒙面人同声叱喝,双剑倏合,一上一下飞扑而至,风雷大
作,剑如匹练横空,漫天彻地的剑浪一涌而至。
安平早已打定主意。对方有十六人之多,假使徐姑娘眼光正确,看出持宝剑的人是游龙
剑客;那么十六人中,决无庸手在内。因此,他必须在初次接触时行雷霆一击,以便震慑其
他的人,取得心理上的优势。
生死关头,别无抉择,他的俊脸上涌起了重重杀机,但依然神定气闲。
他后面仍有八尺空间可退,但他不能退,背后有失去自卫能力的徐姑娘,三位侍女虽已
恢复自由,但气门穴被人制住,无法自保。
双剑攻到,生死须臾。右侧上盘电虹飞射,左首银芒控制了下盘,配合得十分紧密,剑
尖几乎同时攻到,不可能同时招架两面的凶狠攻击。
谁也料不到他竟那么大胆,身形左转,挫腰坐势迎击左面攻向下盘的狠招,背后便完全
暴露在右面攻上盘的剑尖下,看上去愚蠢而不智,他该迎斗右面的人,或是闪身错剑反击,
化解攻上盘的招式比拆解下盘容易些。
“糟!”门外的逸凤情不自禁惊呼出声,她替安平惋惜。
糟字叫出口,大局已变。安平不进反退,挫身后退,身形稍移,“铮”一声轻响,攻上
盘的长剑,被他斜身抬起的晶虹轻轻托得向上抬,他的背部已抵住右面蒙面人的怀中,旋身
一肘顶出,左肘闪电似的击中那人的心窝。
同一瞬间,他的剑下沉,不退反进,进步、接招出击,“月落星沉”架开已攻近大腿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