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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忍耐,等高手到齐后,再前往一网打尽银汉双星的人。
湛家已被监视,所谓“迟则生变,兵贵神速”,三厂的人未能及时把握机会,这一来,
消息外泄后,牛郎星也在一怒之下,星夜赶来,召集手下准备一举立除三厂的爪牙。
风而欲来,双方皆积极准备,恶斗将起。
安平志在将五湖浪子一群人引走,远离峡江十里地,便藏身草丛中等候,假使不见有人
追来,他打算晚间再往丁家一行,监视丁大郎的动静。
果然所料不差,五湖浪子一行十八众,快逾奔马急追而来。
他等众人去远,立即改头换脸,一身窄油劲装,外着披风,丢弃了包袱中的杂物,远远
的盯上了前面的一群人。
小道在玉笥山的西麓与官道配合,地名斗光里,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镇,也是新途吉水
的中途站,前来北往的旅客在此打尖,来游山的骚人墨客,也都在这儿投宿,养足精神以便
明日入山,因为此地距承天宫还有七八里左右,无法赶到宫中投宿。
这几天,斗光里成了双方接触的前哨,双方的眼线皆在此地出没,探听对方的动静,其
实,两方的主要人物皆不在此地,银汉双星的人,直接从秘径到达湛家,三厂请来的人,则
迳赴承天宫报到,想赶火打劫的人,则在这儿等候机会。
斗光里突然热闹起来了,比平日增多了一倍以上的旅客。人仍在陆续增加中,三间客栈
已有人满之患,后来的人只好借往民宅,龙蛇混杂,狂风雨将临。
双方互不相让,积极准备决一死战,三厂的人在九江失窃了大批金银。这些金银皆是从
外地搜刮而来的赃款。因此不惊动地方官,也就不敢公开调动兵马进剿,也没有兵马可调,
鄱阳及武功山与赣南各地,匪盗们正在与官兵捉迷藏,把江西境内的大军全吸引住,临江、
袁州、吉安三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匪势甚炽,官兵疲于奔命,穷于应付。
所以无兵可用。
再说三厂的人有自知之明,动用官兵反而会掠走正主儿,惟有出动江湖好汉,方不至于
误事。
牛郎星已看出对方的阴谋,将计就计想趁机树立江湖威望,夷然无惧的迎接即将到来的
大好机会。
五湖浪子一群人,在申牌末酉牌初赶到斗光里,失去了安平的踪迹,他们来得虽晚,但
已有先到的人提前两天到达,包下了镇中心的如云客栈,所以住处不成问题。
安平后到,只消一看镇中的光景,便知双方的决斗已不是秘密,前来参与盛会的人太多
了,镇中决无容身之地。
罡风凛冽。室外已不宜露宿,不但霜露难抗,而且寒风砭骨,必须寻地方歇息,方可解
决食住的困难。
农舍距镇约里余,地势比市镇略高,一眼便可看到,当下不假思索的沿樵径向农舍走
去。
初冬昼短在长,酉牌初天色已是黄昏将临,天宇晦暗,冷风侵骨,他大踏步到了农舍前
面的空坪,向匆匆进出的一名村汉抱拳施礼,含笑道:“老表请了,小可是赶路的人,镇中
客栈已住满了旅客,因此前来打扰老表一宵,尚请方便一二。食宿之费小可将加倍奉上。”
村汉尚未回话,门口出现了两名劲装大汉,其中一名生得暴眼凸民,满脸横肉,双手叉
腰大声说:“你小子投宿也不带眼睛,自找麻烦,这儿已住了十几个人,你还想挤一脚,要
是不怕脏,牛栏还空着。”
安平淡淡一笑,说:“老兄,是否留客,自有尽主人裁夺。你阁下不但反客为主。而且
说话不客气,何必呢?出门人谁带着家?借住并不是奇事,更没犯国法天理人情,是不?”
大汉勃然大怒,三脚两步抢到,怒吼道:“你他妈的胆大包天,在这儿教训大爷么?”
安平退了两步,不在乎地笑笑,说:“老兄,不必出口伤人,在下并无意教训阁下,算
啦!你厉害,在下怕你,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在下另找宿处就是。”
“你小子早该滚啦,要再罗嗦,太爷不打掉你满口狗牙才怪。”大汉狂妄地说。
安平举步便走,一面信口说:“倒霉,碰上你这种强横的货色。”
大汉耳力甚强,听了个字字入耳,沉喝道:“站住,小子你骂谁?”
安平扭转头,冷冷地说:“老兄,你出口伤人,在下并未计较,你居然反咬一口,说在
下骂你,简直岂有此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