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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平集中。
安平挫身出招,高不过三尺,他的棍长,单手使棍,从下盘进击,足以远及八尺外,剑
招未到,他的棍尖已攻近老道的膝骨,假使左右一拨,老道的脚毁定了。
松明大惊,懔然一震,绝招“风雨归舟”半途而废,赶忙撤招沉剑格架来棍,同时收腿
跃退。
安平一声长笑,逼上展开了时下最流行的(被禁止)根法,点打挑撩,势如kuangfengbaoyu,连攻十
六棍之多。
老道心中大骇,感到身前后上下四方全是棍影,风声虎虎,劲气四落,弄不清对方到底
从何方进击,不知何处是虚,何处是实,只能狂乱地舞剑自卫,想砍断击来的棍,却毫无接
触的机会,累出一身冷汗。
安平也知老道了得,招发即收,不与老道的剑锋接触,虚张声势迫老道疲于奔命。
老道手忙脚乱,信心全失,知道凭艺业栽定了,再不使用妖术便将嫌晚啦!猛地一跃而
退,一声叱喝,接着念念有词,长剑一振,左手前挥,喝声“呔!”
一团黑雾随袖而出,无数鬼火在雾影中飘浮,似乎鬼影幢幢,四周都有啾啾鬼啸。
安平将白龙壁毒珠抓住按住鼻端,笑道:“这就是阁下所谓妖术,迷魂烟加上青磷鬼
火,口中发出鬼啸,确可吓唬凡夫俗子,最下乘的妖术,如此而且,打!”
声落棍到,拦腰便劈。
松明骇然暴退,退至阶下,蓦地喷出一口红雾,火光一闪,接着一团烈火化为无数火
星,向安平罩来。
安平闪在一旁,笑道:“所谓三昧真火,原是左手抛焰硝,以磷光引燃而已,还有何种
玩意,快使出来。”
声落,从侧方抢人,兜心就是一棍捣出。
老道急了,一跃上阶,口中念念有词,舞剑挥袖,形如疯狂,接着是几声奇异的叱喝,
狂风大作,黑雾漫漫,黑雾中星光朦胧,无数人马若隐若现,呼号跳掷一涌而至,老道的身
影亦同时消失。
安平吃了一惊,心说:“安魂咒语加上障服法,老道是白莲会的妖孽。”
他丢掉棍,拔出寒影剑,一声长啸,飞扑而上。
安魂咒语也就是催眠术,可令人神智昏乱,产生幻觉,再加上一些迷魂烟雾和飞散的磷
火,便成了所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神术,有些人不受幻觉迷惑,所谓心正则百邪回避,
妖术无所施其技。寒影剑寒流彻骨,令人神智倏清,剑啸声更可压制咒语,也就是所谓宝物
可以避邪的道理。为免受惑,安平定下心神,并以长啸佐剑啸的不足,人化狂风,卷入重重
黑雾流光飘浮中。
老道想不到安平不怕邪术,骤不及防,剑近身已无法回避,一声惨叫,剑尖透胸而过。
黑雾徐散,磷火纷坠。安平抓起老道的尸体,跃上院墙。蓦地,他发觉前面屋顶上站着
两个黑影,懔然一震,摔掉老道的尸身,跃登瓦面。
黑影突然消失,隐没在屋脊的另一面。冷风怒号,他站在屋脊上四下张望,哪有半个人
影?
“好快的轻功身法,这两个人似乎比我高明呢!”他喃喃自语,暗暗惊心。
“去还是不去?”他自问。
略一沉吟,他跃下院子,扶起老道的尸体,到了前进院,交代小太岁小心,找床单裹了
两个浑身粪臭被击昏了的老道,拖着捆脚的绳索,连挟带拖地带着三个人,出门直奔镇西。
三名黑影原藏在街侧准备接应,先前听到屋内有叱喝声,未获信号不敢前往声援,久久
不见老道现身,知道不妙,在安平出来之前,已脚底抹抽逃之夭夭。
安平早知门外有人,估计出定是武艺不登大雅之堂的小人物,反正他们不进门,也就懒
得理会。
到丁家必须经过雷公桥,远远地,便听到桥附近有人声,笑声震耳。
他将老道们塞在竹林下,悄然向桥头掩去。
桥中段,两个人影一东一西面面相对,东端人影的两侧桥栏旁,也有两个人,似乎挟着
雨个像人的物体。
西端的人赫然是碧眼行者,堵住了三个人。东面的太黑夜中脸貌难辨,仅隐约地看出是
三个鹑衣百结蓬首垢面的人,一看便知是三个花子爷。而侧两个花子年纪比中间的花子轻,
中间的花子头发已经灰白了。
灰发花子提着一根外形如乌竹,其实是铁打的打狗棍,用老公鸭似的嗓子怒声道:“阁
下,你到底是谁?一再拦路有何用意?”
碧眼行者呵呵笑,道:“何必问是谁呢?呵呵!只问你阁下的所作所为,是否见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