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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喝道:“捆上,各回本位,等候正主儿前来送死。”
“道兄,何不失问问再说?”一名老道接口。
“那……那岂不将正主儿吓走了?”毒真君不同意地问。
“正相反,我们其他的人先行回避,仅留道兄一人讯问,夏小辈如果来了,见只有道兄
一个人,他会拼命抢出救人,飞蛾扑火,在数难逃。”
李真君思索片刻,点头应允,说:“好,诸位在两厢及后厅埋伏,留下一盏灯。”
众人急速退去,留下了一盏气死风灯,厅中立即幽暗,昏黄色的灯光朦胧,显得阴森森
鬼气冲天。各种家俱都蒙与了一层尘埃,破蛛网在各处角落悬布,有些木壁曾被撬破,看去
像是破败的鬼宅,显得益形恐怖。
毒真君将尚陵的双肩并和双环跳制住,塞入一张满是尘埃的太师椅中,阴阴一笑,暴戾
地说:“贱骨头,你敢不敢说不招?”
尚陵哈哈狂笑,叫道:“不招不招,一千万个不招……”
“叭叭叭叭!”四记阴阳耳光,打得他的头像拨浪鼓一般,口中出血。
“给你一万个不招,尚某等着你的分筋错骨真毒手段。”他含糊地叫。
毒真君冷笑一声,一把抓脱他的头巾,将他的右手捆在太师椅扶手一上,掏出一具火摺
子弄火,冷笑道:“你不必心急,慢慢来。瞧,火摺子的火不大,只能燃烧片刻,但却可派
用场,你试试它是不是真火?”
火焰伸到他的下颔,“嗤”一声响,火光一扬,他的三绺鬓须被烧得只剩下须根。
他的头部仍可转动,但他却不动分毫,说:“尚某连死也不怕,怎会怕火?”
毒真君将火把子伸到他的小臂下方,撕掉他的衣袖说:“你口中说不怕,贫道却是不
信。”
火焰跳跃片刻间便发出了臭味。尚陵的小臂变黑了,有轻微的“吱吱”声传出。他的肉
开始跳动,浑身在抽搐,冷汗直冒,牙齿挫得格支支地响。
“你招不招?”老道狞笑着问。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吐向老道。
老道扭身避过,阴笑着问:“你拍不招?招……不……招?”
尚陵脸色变青。冷汗如雨,突然大叫道:“不招!尚某烧成灰,也不会招供。”
“你招……不……招?”老道拖长了语音,狞恶地追问。
“尚某顶天立地,惟死而已。”尚陵嘶声叫。
火把子的火力渐弱,老边无名火起,丢掉火把子,取过三个设有双层黄纱的气死风灯,
拉开灯门,暴怒地拉出里面的灯盏。岂知在暴怒之下,手重了些。灯撞中灯门柱,火熄光
灭,大厅中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他愤怒地将灯抛掉,向后厅方向狂叫:“陈南,掌灯来。”
他先是听到开门声,却不见火光。灯光熄灭的后片刻,人的眼睛会受影响,一会觉得特
别黑暗,这片刻视线会完全失去效用。他也不例外,眼前毫无所见。
他听到身旁的大师椅有异声发出,但并未在意,以为是尚陵在扭动头部和腰部,四肢受
制绝走不了。
“陈南,为何不掌灯?”他不耐地吼叫。
在吼叫声中,听觉也受影响,声落,太师椅中没有声息发出,却听到后厅门闭上的响
动。
“王八旦!你这厮聋了不成?”他破口大骂.
门再次响动,片刻火光出现,没有人,却飞来一盏气死风灯,凌空而至,像是幽灵在操
纵。
他大吃一惊,毛骨悚然,一声怒吼,伸手拔剑。
糟!剑把摸不到。再向下摸,却摸到剑鞘口,剑不在鞘中,难怪摸不到了。
他心胆俱寒,汗毛直坚。
灯飞到了,他本能地一掌拍出。
“啪!”灯碎裂飞抛,大厅重陷入黑暗中。
“有鬼!”他怪叫,扭头飞纵。
“嘭!”响声如雷,楼板摇摇,他将主厢壁撞毁了三块壁板,声如雷震,撞得他鼻酸眼
黑,昏头转向。
人声嘈杂,埋伏的人急急抢出,灯亮起了,厅中大放光明.
“一玄道兄,怎么了?”是天长羽士急促的叫声。
“鬼在哪里?”另一名大汉叫.
“咦!尚小辈呢?”天龙神僧大叫。
毒真君胆气一壮,定下心神扭头一看。变色大叫,道:“到底是人是鬼?”
一名老道脸一沉,不悦地说:“一玄道友,你是怎么回事?擒下的人呢?”
太师椅上鬼影俱无,被制住迫供的尚陵已经失踪了,连捆人的头巾也不见了。楼板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