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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和另四名老道手中只握着没剑身的剑靶。十二个人都成了木(又鸟),站在那儿发楞。
火眼狻猊与五名绿林巨魁飞掠出场,向铁冠道人苦笑道:“铁冠道长。可否听在下一
言?”
铁冠道人脸色铁青,道:“二山主,贫道无能。没有可说的了。”
火眼狻猊没生气,往下道:“四年来,为了贵派这把早年失踪的剑,不知死了多少贪心
的人,枉死城凭添无数的冤鬼。而最不想获剑的人,便是这位祝老弟,剑反而到了他手中,
他也多次几乎送命了。”
不惜,贵派祖师爷早年确是使用过这把剑。但贵派祖师爷又从何处来,承影剑为殷地三
宝之一,并非今人所打造。在下不必再多惹是非了,希望道长三思。至于天龙子之事,在下
敢以头颅担保不是祝老弟所为。”
“哼!你们是一鼻孔出气的人。”铁冠道人寒着脸说。火眼狻猊冷哼一声道:“家兄也
为了夺剑,枉送了许多弟兄的生命,太行山九山十八寨,亦将兵消瓦解。在此之前,这座山
头溅满了鲜血,道长竟不通情理,说在下与祝老弟一鼻孔出气,未免太不知好歹。”
说完,向后叫:“咱们走,不必卷入这一窝子浑水。”人影乱闪,所有绿林群雄纷纷散
去。
铁冠道人愤恨难消,向中原道:“阁下如不将剑交还敝派,日后……”
中原呸了一声,厉叫道:“牛鼻子你听清了,日后你如若想找麻烦。祝某将拆了你的长
春观,剑剑诛绝长春派的人,长春派将永远在江湖上除名,不信咱们走着瞧,祝某虽是巧获
神剑,也曾因此九死一生,我不敢讲有德,至少神剑在我手中,谁从贵派将剑夺走的?贵祖
师爷又是从谁手中夺得的?你说,说啊!讲得有道理,剑是你的,没有道理,祝某要破你的
血气二门,割你一只耳朵,讲出来呢!”
后面一名老道举剑大吼道:“为维护师门声誉,师兄们,拔剑上!”
中原咯咯狂笑,举剑道:“如若诸位有一个人离开这座山头。祝中原两手将剑送上长春
观。”说完。俊目神光电射,承影剑传出阵阵龙吟,剑尖徐徐下降。
众老道心中一寒。变色而退。
中原神色凛然,一字一吐地道:“诸位小心了,祝某手下无三招之敌,我要进招了看谁
血溅荒山。”
铁冠道人向后连退,切齿的道:“青山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中原冷哼一声道:“后会有期,将是长春派除名之时。祝某在江湖等你,趁祝某杀机未
起之时候,快滚!越快越好。”
铁冠道人咬牙切齿恨恨地怨毒地瞪了中原一眼,举手一挥。率人向山下走去。
云栖逸箫也举手一挥,道:“我们也该走了,先到潞安府。”
当天,潞安府东门最负盛名的长治老店内,住进了一群老少男女,包了一间独院,除了
送酒食的店伙外,一概不许前来打扰,显得极为神秘,这些人里,有几个脸带杀气的美娇
娘,自从进店之后,脸上的寒霜始终未解,他们正是王大荣一群人,有一个重伤的男人,便
是夜游鹰了,他们也走的是潞安府,同来的江南绿林,全自行赋归了,住在长治老店的人,
是他们一家子。
夜游鹰那一身鹰衣已卸掉了,气息奄奄,左右肩窝两处创伤虽未伤到肺部。但情况相当
危险,幸而他们的是灵丹妙药,人暮时分,他便从昏迷中醒过,显得生气勃勃,精神大佳
了。
这是一座有双层内间的华丽客房,房中灯火通明,病榻前,围坐着所有的人,一个个面
色阴沉,罩上一层浓霜,气色都不太好。
夜游鹰靠在垫高了的大枕上,正由王贞玉用银匙喂他一些用药敦好了的(又鸟)汤。
王贞玉的秀面上,泛山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喂完将匙碗给一旁的吴筱蘅姑娘,用奇怪
的声调问:“师兄,你可感到好些么?”
夜游鹰靠得十分舒服,吁了一口长气道:“谢谢你,贞玉。你着制住胸间经脉,这点伤
算得了什么,经脉制住,药力反而受阻滞哩。”
贞玉在旁边坐下,笑着摇头道:“剑已伤毁了肩井穴如不制住其它经脉,十分可虑,反
正你已用不着移动,所以必须制住其它经脉。”
夜游鹰恨声道:“祝小狗这两剑,刻骨铭心,哼!他不死,我恨难消。我将派人探清他
的下落,早晚要碎裂他,方消心头之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