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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全都掩去面目向北赶。
小姑娘大喜之下,投入祖母怀中喜极而泣,叩拜了众人,便将经过—一禀明。
老太婆大吃一惊,责备她太过放心,怎可让中原一个人进入龙潭虎穴?更糟的是,云栖
逸箫已经先行暗中前往救人,弄得不好,暴露了意图,岂不全都陷身在内?
小姑娘思前想后,大惊失色,不由心如火烧,老太婆更为着急,立即率领众人昼夜兼程
北上。
半路上,会合了百丈老人和秦白衣夫妇正为爱女焦虑,一行人使向潞安府飞赶,五里长
亭之下,没有中原的留字,海蕙姑娘心胆俱裂,连夜要独自入山,老奶奶也知道事态严重,
潞安府不可久留,恐怕走漏了风声,索兴立即起程入山。
海蕙心中如焚,远远地,看清了爷爷弟弟,还有秋菡表姐,可是没有中原在内,她心向
下一沉,一声尖叫,向前飞扑。
“爷爷!”飞掠抢前面叫,奔近了。
蓦地,她在十丈外打了一个踉跄,凤目几乎脱眶而出,她看到了爷爷的手中的龙箫,只
道大事不好了。
“天啊,弟弟……”她哀叫一声,昏倒在地。
云栖逸箫飞射而至,惊叫道:“孩子,你怎么了?”
身后的海文和秋菡,欢叫着扑向奶奶,一家子终于会合在一处了。
秦白衣夫妇不见爱女凤珠出现,脸色全变了,云栖逸箫抱着女儿,还不知她为何昏倒
呢,赶过来先与一从好友道劳,将人交给老伴,道:“这丫头四年不见,大概兴奋过度
啦!”
老奶奶也看到龙箫,一面拍醒海蕙,一面倒抽一口凉气问:“明,祝哥儿呢?这龙
箫。”
海蕙醒来放声大哭,尖叫道:“他……他一定遭了不幸,天啊!”
云栖逸箫恍然,笑道:“丫头,急什么?他好好的哩,龙箫是祝哥儿与我进入死刑室救
人之时,暂时交给我使用的,这孩子心细如发,真叫人怜爱,如果他不将龙箫暂交我使用,
后果不堪设想,事情经过,让小捣蛋告诉你们。”
说完,他向众老朋友们含笑走去。
秦白衣铁青着脸,惊惶着行礼道:“诸葛前辈,近二十年未向你老人家问好,可记得晚
辈山东秦臻么?”
云栖逸箫含笑一揖,还未发话,后面姑娘尖叫道:“爷爷,中原弟呢?”
“在后面,还得等会儿。”老人家回答,又向秦白衣笑道:“你是泰山神尼的门人秦白
衣,怎不记得,啊!令师一向可好?老朽与令师二十余年未通音讯了。”
“家师到还健朗,托福……”
云栖逸箫看他脸色难看,魂不守舍,言词极为勉强,赶快接口道:“小老弟心中有事,
不必客气,有事情说。”
秦白衣长叹一声,将爱女留书出走的事说了,最后道:“小女定然已入山区,至今不见
形影,前辈与祝哥儿既然平安将人救出,但不知可曾见过小女么?”
云栖逸箫一怔道:“按行程?令爱在这两天中该已入山,但老朽这几天来,仅知金鲛伍
政夫妇在金莺山大闹山寨,却未见到令爱之面……”话未完,后面老奶奶大叫道:“丫头,
不可乱动,免得乱了章法……”
话也未说完,却响起了海蕙的声音:“不奶奶,让我走!蕙儿被原弟把我撵走,奶奶责
备我妄动,不该留下原弟独闯龙潭虎穴,好了,原弟把人救出了,爷爷却让他独闯龙潭虎
穴,原弟该死,他不该身有侠骨,不该怀有英雄胆肝,放我走,我要和地死在一块儿,你们
该惭愧,该……”她放声大哭了。
海文突然一声长啸,向青龙岭狂奔。
第二个逃掉的是秋菡她没做声,一跃三四丈,去势如电,比海文跑得更快。云栖逸箫大
惊,沉喝道:“不许妄动,一起走,抄小道直捣大寨。”
海文和秋菡只站在等候,却不回转。
老人家向奶奶怀中的海蕙叫:“蕙丫头,将风箫交给你奶奶。”
海蕙交出凤箫向这儿抹眼泪道:“爷爷,饶恕蕙儿,饶恕蕙儿。”云栖逸箫苦笑着摇
头,向众人道:“诸位老弟台,咱们这就走自己兄弟,幸勿见笑,愚夫妇在前引路。”百丈
老人挪了挪酒葫芦,狂笑道:“这才象话,这才象当年的云栖逸箫,婆婆妈****未免讨厌,
走啊!这条路我也认得。”
一群人悄悄地越了青龙岭西麓,向里急惊,老远便听到人声汹汹,中原的狂笑破空传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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