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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眼前墨天黑地,吁出一声长气,“噗”一声大斧落地,人直挺挺地倒了。
中原转身,下面一条人影电射而上。他只觉浑身脱力,像只散了气的皮球,经过这次变
化,他几乎精神崩溃了,膝盖一软,丢掉剑,跪倒,泪流雨下,颤声说:“爷爷!爷……”
云栖逸箫抱起他,也老泪纵横,轻唤说:“孩子,难为你了,唉,幸亏我早来了一
步。”
中原长叹一声:“爷爷,原来已无路可走,明知饮鸩止渴,但不得不为。”“你的心意
我知道,但太……唉!危急危急,我怎忍心责备你呢?天色不早?快,动手救人。”
“要他们的命。”中原想叫,戟指便点。
贼人距铁栅不远处,两义相成大力化成金刚般的气流—一击破他们的脑袋,他将神功运
至大斧,神力突发“当”一声,火花四溅,粗铁栅被巨斧砍断一根,接着是一连串的震声,
铁栅砍掉三根,已可钻入了。
云栖逸箫在一旁,一直摇头,微笑说:“看来,你比我强多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孩子,我为你骄傲。”
中原赧然一笑,说:“爷爷,请不必挖苦原儿了,匹夫之勇,何足道哉。”他又去砍开
另一道铁栅,自已钻入,在贼人身上搜出扣环铁锁钥匙,七手八脚打开海文的锁扣,并顺手
替他取出口中麻核桃,拍背心捏人中,一面叫“弟弟,醒醒。”
海文悠悠醒来,耳听中原叫声,还没分辨人影,本能在大叫道:“大哥,大哥,你
叫。”
中原一把将他拉起,拍开他的穴道,大声说:“小弟,清醒清醒。”海文这才神魂入
窃,死死瞪住他,两人的眼中,涌起泉水般的泪水,大串向下掉。
“大哥!”“小弟!”两人同时叫,突然张臂地抱住了,良久良久,他们听到隔室死囚
室秋菡的尖叫:“爷爷,菡儿不信,他呢?他……”
中原一惊,松臂道:“走!去看爷爷。”
“爷爷来了!”海文钻出惊问。
“是的,没有爷爷,我们都在泉下相聚了。”两人向隔室死囚室奔去,死囚室内秋菡第
一眼看见中原,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钻出来,张臂猛击,并大叫声道:“原弟,你……
你……”
中原于葛海文在旁本想放开,却被海文在后推一把,他只好张臂将姑娘接住了。
她投入他怀中,忘情地又哭又笑,口中模糊地叫唤,不知她说些什么,只能听出原弟两
个字。
第二个钻出来的是姥姥,她似一头疯虎,在壁上取出一把大斧子向墙角的金钢陶邑扑
去。
“大娘不可。”云栖逸箫急叫。
姥姥大斧一偏,‘咯”一声砍入石地中,尽刃而没,火花四溅,她扭头问:“这人留他
作甚?”
这儿囚犯多,无法将他们救走,必须问这家伙找入室门户,将门封死,而后救他们才
对。”
“好,等会我剁碎这狗囚。”
云栖逸箫走近金铜陶邑,伸掌在地上的七穴一推,片刻,金钢陶邑悠悠醒来,一跃而
起。
他魂飞魄散,心往下沉,迎面,站着一个手持龙箫的老头儿,老者之后,是中原和海
文,还有手持大斧虎目直瞪的天下第一狠人姥姥顾大娘,三个少女则站在中原身边。
他突然俯身,伸手去抓大斧。
“慢着!”云栖逸箫低喝,龙箫已搭在他的肩下压,他乘肩上,他想运足混元气功相
抗,但不可能,龙箫似的一座山,他乖乖跪倒。
“你……你是谁?”
他竭力惊惶地问。
“我是云栖逸箫。”
“天啊!”他一声哀叫,爬伏在地。
云栖逸箫收了龙箫,冷冷地说:“好朋友,起来,希望你自爱些,不再鲁莽检斧头,
走,带老朽进入死囚室的门户瞧瞧。”
金钢陶邑凶陷尽消,狼狈的爬起来说:“老前辈,瞧也枉然,开启的机关在外面,不可
能……”
“我知道,带路。”
金钢陶邑无法接近,只好举步,云栖逸箫说:“文儿,随我来,就在这儿不远。”
云栖逸箫对那些武林朋友说:“锁匙就在死贼身上,大娘和菡丫头也去,原儿跟我来,
带着大斧。”
金钢陶邑在前领路,穿过一条廊道,向上爬升,到了一间石室,室中点了八画盏黄色大
灯笼,两侧有石级,列队用的地方,他指住前方石壁,说:“石壁便是门户,外面是向下走
的十丈石级,开启与关闭的机关全在外面,可将石壁向左移入墙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