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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海蕙不悦地问。
“中原功力比你高得多,一人进退自如些,有你在,他冒的风险太大了,进倒不难,退
却不易,姑娘,休怪我直言,你如果同下,不啻困住了他的手脚。”
“你……你……”海蕙气恼了,急得已说不出话来。
草原黑龙脸色一冷,说:“请不要怪我心直口快,事实如此,在你们双萧伏兽中,我从
箫声中已知道你比祝大侠确是相去甚远。
再说,如果中原遇险,凭你也无法抢救他出险。假使有你与中原共生死的念头,何处不
是死所?我知道你爱他极深,权衡利害,你确是不宜同下。”
草原黑龙声音虽冷,但其中的含意与感情,确是让海蕙深深的感动,她默默地含了一眼
泪,将承影剑解下,换了中原的长剑,樱唇不住抖动。
中原突然柔情地抱住她,在她耳畔柔声说:“蕙,信任我,我会保重。”
海蕙忍不住激动,在怀中嘤嘤啜泣,语不成声,最后她颤声说:“原,保……保重,
不……不可轻易涉……涉险。”
这时,永春已经醒来,惶然问:“孩子,你能绕道么?”
中原一面佩上承影剑,一面说:“恐不可能了,爹听听后面的兽吼便能知道了,两侧是
沼泽地带更不能在这中间行走。”
他转向姑娘看去,她正以海洋深情的向他注视,说:“原弟,千万谨慎小心。”
草原黑龙也颤声说:“中原,我祝福你。”
他强颜一笑,说声:“谢谢你们。”便向崖边走去,他试了试崖壁,脚一踹,灰白色的
壁便轰隆隆向下塌坠,风化雨侵,腐蚀得不受力,想用壁虎功往下爬,那是不可能的。
“要开路方能下去。”他说。
他拔出承影剑,在两侧连劈十余剑,剑下无须着力,砍下去像割豆腐一般,不消片刻,
便成了两条沟缝,再开后面一条,他用上了早年在阎王窝水底石穴下的开洞手法。
三条沟开好,他退在第三条缝后,收了剑,大吼一声,伏下连劈五掌,全力击在缝根外
方。
海蕙也站在左右沟缝外,伏在下地用脚狠命一踹,两股力道齐下,凶猛的劲道如山下
压,上岩本就不受力,怎禁得住如山力道的打击?从最后沟缝中向外缓裂,现出了深缝,开
始向外崩裂。
“再来一记。”他向海蕙叫,再攻三掌。
海蕙也向下用力一踹,力道怒发。
十余丈的一条数万斤崖壁,突然向外倾倒,轰隆一声震,地面撼动,附近被风华了的崖
壁,纷纷向下崩塌,崩散下坠,对面两里外的崖壁,也受到猛烈的震波所撼,纷纷向下崩
落,许久方止。
崖壁塌倒,出现了一道探约三丈的斜坡,中原一跃而下,再向下开路,由上向下开,省
事多了,花去半个时辰,终于开出了一条丈余的斜坡。
他站在下面向上叫:“请留心身后和上空,我走了。”
“珍重。”
“珍重。”两个女子同声大叫。
他扭头穿越如林怪石,向对崖走去,走了半里地,他嗅到了腥雾,赶忙吃下了颗凤凰夫
人所赠的避毒丹,鼓勇向上走,一面大叫道:“这轻雾有毒,腥臭味浓着呢。”
他这一叫,崖上的两女心中更急,替他耽心,海蕙叫道:“前面毒雾更浓,小心不可乱
闯。”
中原身形急进小心翼翼前行。
走了一半,并无任何异状,腥雾愈来愈浓,他感到有一点头昏,心头作呕,不由大吃一
惊。
蓦地,对面滚滚浓雾中,突然传出一声令大地颤撼的龙吟,像牛鸣,但强烈不下万倍。
崖上两女,直惊得血液似要凝结,海蕙大叫:“原弟,危险,退回来。”
中原还未听到姑娘的叫声,背上的承影剑突发龙吟,卡簧自起“铮”一声向上升起八
寸,自行出鞘。白虹乍现,他想也没想,本能地伸手拔出,剑啸声中,白芒陡涨,腥臭的雾
气开始消退,远处的向外飘浮,神剑发生了神迹,可能凶险来了。
正是,有了凶险,危机来了,迫在眉睫。
剑啸特异,白虹闪缩,似要破空而飞,被异物诱发的灵气。
雾气渐消,洞窟出现了,接着,出现了银白色的熠熠光华,一个灰白色的五尺圆径大小
的蛟头,头上独角像一把五尺高的白色如意,火眼如铜铃,大过海碗,金芒闪闪,两根粗长
的白色肉须,如灵蛇乱舞。
是蛟,白蛟,长相够唬人,大得也唬人,白色的鳞甲反射着日光,十分刺目。崖上两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