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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面说,凰目突然射出一道冷冷神光,一闪即没,如同利矢可透肺腑。
大汉心中一怔,心说:“咦!这丫头的眼神好凌厉。”但他口中却发不话来。
两位姑娘在紧靠中原的食桌旁入座,四张食桌已有三桌坐满人啦!中原心中立时紧张起
来,有点坐立不安。
幽香中人欲醉,心中跳得更凶,目光敢乱瞟,十分别扭。
两人落座,小姐含笑向店伙说:“店家,请替我们泡一壶好茶,借贵店等候伴当。”
“小的理会得。”店伙应喏着自去了。
两女摘下了披风,打量坐中的食客,第一眼便瞥向祝中原,可以看到他的侧面,他正文
雅地进食,目不旁视。
两女打量中原,由于他不敢向两女注视,自也不知两女会看他,他不敢,两女可以更放
胆看他。
两女如果不看,万事皆休,这下祸事来了。
两大汉可能是鬼迷心窍,只感到脸上无光。小丫头大是看上了小白脸,在眉来眼去了。
“叭”一声暴响,一名大汉一掌拍在桌上,向店伙叫:“喂!给咱们换桌。”
另一名站起来了,一步步向中原的食桌,手中还端了碗酒,阴沉沉地往中原身侧一站.
狞笑着道:“小子,你吃饱了么?”
中原莫名其妙,抬头问:“见台有何见教?”
“我问你吃饱了没有……”
“还得一会儿。”
“你这小子食量真大,吃了一盘十只馍馍,加上一烧羊肉,一大碗原汁牛肉场,天!老
母猪也吃不了那么多。”
“兄台,咱们素昧平生,何必损人?”中原正色答。
“喝!你小子好不识抬举,我太原二煞孟太爷说的是实话,你不高兴?哼!刚才大爷说
你不是酒客,也许是说面颊旁有隐约的酒窝儿,怎是不会喝酒?来,太爷敬你一碗。”
“小可确是……”中原急急推辞,仍不知大汉在不怀好意。
“你喝是不喝?”大汉沉声叫,碗已伸至面前。
中原仍能忍耐,对大汉的无礼不在乎:说:“小可确是不会喝,兄台好意……”
“你喝是不喝?”大汉声色俱厉,咄咄迫人。
泥菩萨也有个土性,中原心中大为不悦,正色道:“兄台迫人喝酒,强人所难,未免太
讲不过去了吧?”
“我大煞孟大爷没有说不过去的事,你究竟喝不喝。”
“对不起,小可……”
话未完,孟大煞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手一扬,一碗酒泼了中原一头一脸。
中原是坐着的,碗酒早已搁在眼前,也没有料到孟大煞会横蛮的用酒泼人,自然无法躲
开。
他缓缓站起,气往上冲,但略一沉吟,又强将怨气压下腹中,用手抹掉脸上余酒,冷冷
地道:“算你行,老兄,小可出门人,用不着招惹兄台生气,小可有自知之明,兄台……”
“你不服气?是么?”大煞厉声问。
“小可怎敢。”
“谅你也不敢,滚到另一桌去,免得大爷们火起,再凑你一顿出气。”
中原一声不吭,伸手取过包裹背上,拿起半截竹棒儿,离席走开,戴上头由拉耳帽,半
掩住口鼻,走向柜台结帐,不再理睬孟大煞。
走了三步,蓦地后面伸来一大手向肩搭落,他想避闪,但又忍不住了,他不愿显露出会
武功的形迹。
手向下疾落,五指如勾,把右肩扣停住了,力道奇重,将骨头扣得似要松裂。
他受得了,本想立加反击,却又忍住了,这个忍字,害人不浅,如老朽木死灰似地休
养,真不易办到。
“哎哟……”他呲牙咧嘴叫,声音悲惨,身躯软绵绵地向地下挫,继续嚷嚷:“老兄,
放手!放手啦!”
孟大煞将他向下按,向前一推,将他推倒在地,跟进两步,恶狠狠地提起左足,正欲将
中原在臀部踏住,还未踏下忽听小姐脱口叫:“什么人,敢在店中行凶?欺负外乡人。”
孟大煞收回腿,脸转向小姐,他主要想称英雄逗两位姑娘开口,果然达到目的了。
他满脸堆笑走向两位姑娘桌旁,拖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了,淫笑道:“两位姑
娘作怪在下放肆,那小子不识抬举,该令他见识见识,日后对他大有好处。在下山西太原府
孟文,那一位是舍弟孟武,人称我兄弟为太原二煞,在江湖略有名头。今日幸遇二位姑娘,
真是三生有幸,天假其缘,哈哈!真是天假其缘,请教二位姑娘芳名,青春几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