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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凤凰夫人定然放他不过,她的功力太高,无法与她周旋,何况她有四人之多,三
十六计定为上策,他只有逸走一途。
葛海文舍下了中年人,一声长啸,向楼口疾闪。
第二个从窗口射入的是二姨,将近走道,葛海文不管她是谁,反正知道定然是凤凰夫人
一经妖妇,猛地大吼:“妖妇,吃我一棍。”人向前冲一棒兜头便劈。
二姨一听棒中啸声有异,吃了一惊,百忙中翠袖疾挥,向棒上抽去。
“噗”一声巨响,棒袖相交,二姨向后飞退,直退至窗边,几乎交窗框撞垮。
葛海文也向旁冲出五六步,撞倒一张大桌,向梯口护腿便跑,一面叫:“好妖妇,厉
害!谁追来试试,咱们没完。”
凤凰夫人一闪即至,叱道:“给我留下!”纤手从袖口伸出,一缕劲风破空飞射。
葛海文背后长了眼,向右一闪,一棒闪出,叫:“大哥,快走!厉害。”
“得”一声响,指风与打狗棒相触,四尺长的打狗摔断了尺余,葛海文被棒上传来的无
穷潜劲震得身形一晃,真巧,梯口不知何时,跌翻了一碗羹场,又腻又滑,他立脚不稳,滚
下的楼梯。
中原正在下面,伸手接住将他带起,急说:“小弟,能走吗?”
葛海文站起说:“不要紧,只是滑倒,妖妇果然厉害。”又扭头向梯上冲下的凤凰夫
人,叫:“妖妇,接着!”
喝声刚出,半截打狗棒破空上飞,尖锐的刺啸声,显出他的功力委实骇人。
两人向下冲到二楼,二楼上二三十名店伙计,正手持菜刀棍棒向上冲,还有一二十名客
人齐声呐喊,声势惊人,要将两拦住。
葛海文抄起一张四脚凳,大喝道:“要命的让路……”
中原也扭断一支木梯栏杆,向前急冲。
后面凤凰夫人已和凤珠掠下,同声叫:“祝公子,请等等……”
两小已像一阵狂风,卷过之后,人声鼎沸,鬼叫连天,向两面抛跌,立刻冲到下面大
厅。
门口人影一闪,出现了从街心跳下的中年人父女,还有被凤珠震退的老儿,三个人恶狠
狠地抢入。
“由后门走。”葛海文叫,向里面奔去。
大厅中,情势倏变,两个小家伙钻入室内,一闪不见,谁也不敢往里追,追也任然,凤
珠不见了中原,却看到了中年人父女俩,登时气往上冲,一声娇叱,便向小姑娘扑去。
小姑娘也因为中原溜掉,心里满不是滋味,怎肯挨揍?急退两步,起手一掌余切对方脉
门。
凤珠哼了一声,缩腕沉肘,变拍为削,双方都喝了一瓶醋,出手疾逾电闪。
“住手!中年人“拍”一声,双方掌缘接实,“珠儿退!”凤凰夫人也同声叫。
“哎……唷……”小姑娘被震飘丈余,右臂垂下,粉面泛铁,踉跄撞倒一张桌子,几乎
跌到,惊叫着揉动手掌。
凤珠身形迫进,手又伸出。
中年人一声沉喝,截出伸手向上拂,要格开凤珠的手,大袖随扬。
“噗”一声爆响,凤珠连退两步,中年人向下一挫,踉跄退了三步方行站稳。
凤凰夫人已到了,往中间一拦,说:“珠儿,不许乱出手。”又见中年人说:“尊驾可
是华容渔隐易宜吗?”中年人脸色仍未复原状,呼出一口气,说:“尊驾定然是凤凰夫人赵
绵华姑娘了。”
凤凰夫人淡淡一笑,说:“你我添在近邻,一向不会见过,只是久仰大名,彼此也意得
神交。”
“在下有自知之明,从未打扰过姑娘芳驾。”
凤珠本来狠狠的盯视着是小姑娘,这时突然接口道:“哼!你欺负我们的人,把人吓跑
了,今天不将人替我们找回,要你们抵命。”
华容渔隐大吃一惊,面色一变,说:“在下不知两位小哥是赵夫人的人,真是……”凤
珠心里别扭,横蛮地叫:“你们在楼上称英雄,还会想到是谁的人?喂!那老不死的别走
呢。”喝声中,人已扑出。
原来老儿在旁一听口气不对,撒腿想溜,凤珠一叫,他跑得更快,“哗啦”一声暴响,
他撞倒一扇窗户,脚一蹬,一张桌子向后飞撞,人发出一声长笑,破窗走了。
“那老儿是谁?”凤凰夫人向华容渔沉声问。
“那是天涯过客吴元壁吴老兄。”华容渔隐据实答。
凤凰夫人又指着小姑娘问:“这位是令媛吗?”华容渔隐不敢不答,说:“小女香
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