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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理由,而我那不孝畜生。不仅承受我的衣钵,更犯了不可原恕的罪行。”
“罪行,老前辈是说………”
“练武之人,首重淫戒,那畜生竟敢在江湖采花作案,伤天害理,该杀之至,如不杀
他,如让他逃出江湖,后果不堪设想。”
“老前辈,可否让晚辈劝劝令郎?”
“没有用,那畜生已无可救药。”
“晚辈愿尽力一试!”
洞庭鬼叟吟吟良久,点头道:“好吧!你先歇歇,天明再说,如果肚里饥饿,后面厨间
有鱼,你请自便,厨间有柴房,你可在那将就一宵。”
中原肚里咕咕直响,正饿得发慌,便告罪别过,奔向厨间。
次日一早,两人先到湖中洗嗽,在东面三十里外,一艘巨型画防,正向北岸航行,这是
凤凰夫人的画航,但中原却毫无印象。
洞庭老叟指着远处的画舫,道:“娃娃,你可知那画舫上藏着什么人?”
“晚辈不知。”
“那是江湖中可怕的女魔头,叫凤凰夫人赵锦华,专门惩戒宇内淫贼,留在她身边的男
人,除了认为尚可供役恶性不大的少年外。其余人罕有留住三天以上的,她比老夫更为好
杀,更为毒辣。”
“是的,她确实可怕。”中原点头答道。
“你知道她?”洞庭鬼叟讶然问。
“不但知道,晚辈昨晚就是由她那逃出来的。”
洞庭老交鬼眼一翻,闪电似抓住他左肩,厉声道:“呸!你也是个武林败类淫贼……”
中原痛得毗牙咧嘴,急道:“老前辈请勿误会……”
“呸!老夫怎会误事?玄阴书生一生不近女色,却调教出你这淫贼为弟子,老夫虽不答
应杀你,但要废了你。”洞庭鬼叟凶狠地叫。
中原已无法挣脱,高声怒叫道:“老前辈,你血口喷人!晚辈离家半载,从小就未离开
家门,这次因爹爹被诬害远发边塞,五年音讯全无。思亲情切,要到边塞万里寻亲,怎能诬
我为淫贼,不是岂有此理。”
“鬼相信你的废话,凤凰夫人所掳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老前辈可否将晚辈带到凤凰夫人处对证?”
“不用对证,老夫深知凤凰夫人的为人。”
道完,扭头便走,拖小(又鸟)似的走回木屋,直奔后面石岩,扳动一处石岩,崖壁缓缓现出
一个洞窟。
“先关你一会儿,等会儿再和你算帐。”
声落,将中原塞入洞中,不由分说将洞门闭上了!
中原滚入洞中,不由暗暗叫苦,这老怪物蛮不讲理,看来大事不妙,要让他废去武功,
岂不一切都完了?不行!得赶紧设法逃走。
洞中黑暗,但寒风微荡,可能里面还有路,他的夜眼还管用,发现里面还有向左折入的
洞窟,便向内里急走,顺洞折入。
前面有灯光,他略一迟疑,便大胆走去。
洞再向右折,灯光就从那儿射来,还未接近折向处,里面已自响起了人声,阴森森地
道:“我不饿,今早我不想吃食。”
他奔到洞口,不由一怔,里面是个丈宽大洞,铺有枯草,草上睡了一个赤着上身.同样
白惨惨的老人,正倚在壁上,用奇异的眼神,盯着出现在洞口的中原,好象有些惊讶,但并
没移动。
“咦!你是谁?”老人讶然问。
“一个落难之人,老丈是洞庭鬼叟白老前辈尊的……”
“他是我父亲,你怎么进来的?”
“令尊把我塞入洞中。”
“咦!他没杀你?怪!”
“我和令尊打赌,他输了。”
“怎样赌法?”
“赌打出十丈外,我赢了。”
“怎又将你困入洞中?”
“我……我不该说实话,他将要废我的武功。”
老人突然站起,说:“你可会推拿八法,与真气解穴吗?”
“略知一二,但不太精。”
“行,替我解开脊心穴。”
“这……这……”
“这什么?”老人沉声说。
“令尊说你是淫贼,我不能助你。”
“呸!别听他胡说,他最大毛病是自以为是。听信一面之词,我偌大年纪,会是淫贼?
你小小年纪,也信一面之词,将来定然也是个糊涂虫。”
“但我如听你,岂不也是听一面之词吗?”
“有道理,我替自己找麻烦了,好吧!你可以睡到那边角落去,等俟命运的安排。”老
人说完,叹口气坐下了。
中原摇摇头,说:“不行!我有大事在身,必须设法逃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