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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纹风不动。电光石火般,剑气已袭上身。
燕翎突然出招,左掌右挥,刹那间攻出四式,铮然连声,四柄长剑带著激荡的亮光後缩。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宫装黑衣女子脱一声轻叹!
燕翎身轻疾旋,往左拍出一掌,正中长剑,左边劲装女子被长剑上所入的劲力震退,一连三步。人影疾闪,身後那名劲装女子已掠到左边补了位,不但快,而且配合得妙极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确受过相当的训练,有相当的默契。
补位的劲装女子随手攻出一剑。
同时,被震退的劲装女子已掠到燕翎身後,补上另一个缺,与另两名一起出剑。燕翎又是四面受敌。
燕翎笑道:“怪不得,这四人组阵,要比两人联手威力大多了。”
话落,跟陀螺般疾旋,带起一阵劲风,落出一股吸力,四名劲装女子竟立足不稳,不由微微往前一冲。
就这麽一冲,忽听几声惊叫,四名劲装女子抽身紧退,八道惊怒目光齐注燕翎。
凝目再看,四柄长剑都已到了燕翎手中。
燕翎他向那位官装黑衣女子微微欠了欠身:“承让。”
宫装黑衣女子没动,也没说话。
“好手法”一声沉喝却起自漆黑的大殿内。
不像出自人沉喝,倒像一声闪雷,震得人血气浮动,耳鼓嗡嗡作响。
好深的功力!燕翎心里不由一震,凝目望漆黑大殿。
大殿内缓步走出了一个人来,一个白袍老人,雪白的袍子,长短只及膝,两袖特大,摇动间带起阵阵动风。
此人像貌极奇特,白发成束,长眉垂颊、巨目、狮鼻、海、一张脸素红。
燕翎一怔,旋即唇边掠过一丝笑意。
白袍老人目光如火炬看著燕翎:“小後生,你的手法不错,可是你狂得让老夫看不下去。”
燕翎笑了笑:“你老又何曾忍过,能忍到如今才现身,已经是大不易了。”
白袍老人一怔:“小後生,你知道老夫?”
燕翎笑道:“昔年曾作长白游,峻峰雪翁两白头。”
白袍老人又一怔:“小後生,你,你,姓什麽?叫什麽?”
燕翎笑道:“末学後进,你怎麽会知道的,不提也罢。”
白袍老人目中奇光一闪,道:“末学後进也该有个姓名,你说将出来,知道不知道那是老夫的事。”
燕翎道。“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提,你老又何必非让我难堪不可。”
白袍老人沉声道:“小後生,你说是不说。”
燕翎道:“你老原谅,我还是那句话,不敢说。”
白袍老人沉哼一声道:“小後生,你既然知道是老夫当面,居然还敢不听老夫的,你好大的胆子。”架袖一扬,向著燕翎拂了过去。
白袍老人站在高高的石阶上,燕翎则站在石阶下,两下里的距离至少也在一丈以上,白袍老人那里一拂,燕翎倏觉一片强大无比的劲力,由上而下的压了下来。
燕翎吸一气,突然飘退五尺,道:“末学後进,禁受不住你老这‘铁袖功’一拂之威。”
白袍老人道:“那就废话少说,快快跪下来给本教教主赔罪。”
燕翎倏然一笑道:“你老,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白袍老人怒声道:“老夫不管你膝下有什麽,你说跪不跪?”
燕翎含笑道!“末学别的没有,天生一付硬骨头,天地可以跪,父母可以跪,除此之外,我绝不跪任何人!”
白袍老人怒笑一声道:“好一付硬骨头,老夫倒要看看,你这身骨头到底有多硬。”这话说完,未见他作势,他人已离石阶飘起,身躯平射,恍若电光石火般向燕翎扑去。
燕翎纹风未动,容得白袍老人扑近,一片山一般的劲袭上了身,他往左滑步,身子猛一转,又横飘三尺,躲开了白袍老人这威猛的一击。
只听白袍老人轻“咦!”一声道:“大移挪,小後生,你是佛门弟子。”
说话间身躯偏转,抖起双袖,卷向燕翎。劲力排山倒海,燕翎不知是不敢硬接,抑或是故意逗对方,只见他身子一飘,又躲了开去。
白袍老人一怔停住:“‘太极门’的‘无影步法’,小後生,你究竟是那门那派的弟子?”
燕翎耸肩摊手,摇摇头;“你老,我也不知道。”
白袍老人须发暴张,身上白袍也为之一涨,瞠目霹雳大喝:“小後生,你以为老夫劈不了你。”
“我说了麽?你老?没有吧?”
白袍老人怒不可遏,暴喝道:“好小子。”双掌翻飞,一阵向燕翎攻出了八掌。
这八掌奇快无比,而且一气呵成,完全把燕翎罩在了掌影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