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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又归於一片宁静,跟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一会儿工夫,夜空中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衣袂飘风声,两条人影射落後院,一男一女,却是桂武、甘联珠夫妇!
只听桂武道:“好像不在。”
甘联珠轻唤道:“大师,四姑娘,四姑娘,大师。”
年羹尧等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桂武道:“真不凑巧……”
“他们俩位能上那儿去?”
“谁知道,也许他们俩位有他们俩位的事,走吧,明天再来!”
说完话,夫妻俩就要走。白泰官的话声从茅屋里传了出来:“两位慢走一步。”
桂武、甘联珠陡地一惊,两个人往後退了一步,桂武轻喝问道:“那位朋友在此?”
茅屋门开了,白泰官走了出来,一抱奉道:“贤伉俪,白泰官在此。”
甘联珠惊叫一声:“白七侠。”
桂武一呆,迎前一步,抱拳道:“原来是白七侠,桂武夫妇一向未曾见识。”
白泰官道:“我却听八妹提起过贤伉俪,知道贤伉俪也到京里来了。”
桂武道:“了因大师跟吕四娘呢,白七侠怎麽会在这儿?”
白泰官道:“不瞒两位,白泰官一步走错,幸蒙八妹夜入‘雍郡王府’找我,晓我以大义,我已决心脱离‘雍郡王府’了,所以乘夜赶到‘白塔寺’来,会合大哥跟八妹,打算即刻离京,不料他两位不在,出去了。”
桂武肃然抱拳:“原来如此,白七侠能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我夫妇好生敬佩。”
白泰官道:“白泰官只有惭愧,怎敢当俩位这敬佩二字?两位也是来找我大哥跟八妹的?”
桂武道:“是的,不过没什麽要紧事,我夫妇只是来奉知他们俩位一声,我夫妇现住‘二闸’一个朋友家。”
白泰官道:“等他们俩位回来,我自当转告。”
“有劳了!”桂武道:“也请代为转奉了因大师,我夫妇不能送几位了。”
白泰官道:“彼此不外,贤伉俪何用客气。”
桂武道:“我夫妇就不等他们俩位了,告辞。”他抱起双拳。
既然套出了桂武夫妇的住处,白泰官也恨不得他夫妇赶快走,忙也抱起双拳。
甘联珠突然道:“白七侠在胤祯处,可曾见著家父。”
白泰官道:“不敢相瞒,令尊确在‘雍郡王府’。”
甘联珠道:“谢谢。”一抱拳,偕同桂武腾身拣上瓦面。飞跃而去。
白泰官望向年羹尧藏身处:“年爷可曾听见,‘二闸’?”
只听年羹尧道:“听见了,进屋去吧。”
白泰官答应一声,当即又掠回了茅屋内。
半个时辰以後,又是一阵急促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後院里落下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僧一俗——了因、吕四娘。
白泰官开门奔了出来:“大哥,八妹。”
了因、吕四娘双双一怔。
白泰官已到了近前,砰然一声跪在了因跟前:“大哥,我该死,我好不容易找到这脱身的机会,咱们快走,迟恐有变。”
吕四娘一阵激动,美目涌泪:“七哥……”
“七弟,快起来。”
了因也为之一阵激动,伸手要去扶白泰官,忽然有所警觉,霍地转身喝问:“什麽人?”
吕四娘也一惊转身,年羹尧率众喇嘛自各处暗隅中行出。
年羹尧冰冷道:“你们走不了了,拿下。”
一声“拿下”,白泰官双掌并出,各出指点住了因与吕四娘。
了因与吕四娘做梦也没想到白泰官会施诈,当即双双中指倒地。
年羹尧仰天而笑:“好计,白老弟,兵不刃血,多亏了你了,回去後,马上让四爷给你记上一功。”话落,冷然挥手。
两名喇嘛过来扣起吕四娘与了因,白泰官看了昏迷中的吕四娘一眼。
年羹尧一笑说道:“放心,白老弟,人是你的,谁也不会碰她一根指头的。”
白泰官脸一红,陪上一脸窘笑。
年羹尧道:“走吧。”一纵身跃上围墙,白泰官,众喇嘛先後跟了上去。
回到了“雍郡王府”,四阿哥带著甘瘤子等正在院子里等著呢。
一见年羹尧、白泰官等回来,四阿哥立即拍手笑道:“双峰真是马到成功啊!”
年羹尧道:“四爷,白老弟应该居首功。”
白泰官忙道:“不,不,不,属下不敢居功。”
“你就别客气了。”四阿哥笑道:“双峰说你该居首功,那就准没错,我给你记上一功,另外还给赏,想要什麽,你自己说吧。”
“这个……,四爷,您看著赏吧。”
四阿哥大笑:“好,好,我看著赏,我看著赏,来人,把这两个给我带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