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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动如电,话落已欺至燕翎面前,伸手拔起软剑,就势抖起,疾卷燕翎。
燕翎身躯疾旋,软剑擦胸遥过,他五指一曲一伸,向著白衣少女持剑腕脉弹了过去,白衣少女偏腕躲过,软剑撩起,水蛇般点向燕翎右肋!
燕翎提一气,一个身躯横窜而出,双脚连环踢出,仍袭白衣少女腕脉。
燕翎这一式躲到踢脚,不但一气呵成,疾快无比,而且姿势美妙优美,看得旁观三人不由动容。
白衣少女冷叱声中娇躯陡然拔起,半空里微一盘旋头下脚上,软剑洒出一片寒芒,剑气砥人,凌空电卷燕翎。
这一式,看得燕翎心里一跳,身躯一翻,横窜出去五尺有馀,噗、噗、噗一阵响,燕翎适才立身处砂飞石走,现出密密草草的一片小坑,令人触目心惊。
燕翎一笑说道:“弄了半天,原来是西南甘家的家学。”
白衣少女、俊逸文士同时脸色一变。
只听白衣少女冷叱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抖剑又要扑过去。
黑衣少女突然道:“姐姐,我想通了,交给我吧。”
“冷霜刃”疾弹,带起一道光弧指向燕翎。
燕翎一笑说道:“我承受不起,四姑娘小心。”
他容得光弧射到,疾快旋身,同时右手曲指弹出一缕指风。
只听“铮”地一声,光弧斜斜荡开,黑衣少女娇躯晃动,也往後退了一步。
燕翎这一指震住了全场。
燕翎这一指也使得包括黑衣少女在内的对方四个人目瞪呆。
一时谁也没动,而且寂静异常,就是掉根针在地上,怕也听得见。
燕翎淡然一笑道:“诸位,就凭这,我义释甘大侠,应该不假吧,既然知道两位姑娘都是谁了,诸位的来意我大概也猜出了个八分,白泰官、甘瘤子现都在‘雍郡王府’,雍郡王是眼下诸皇子中实力最雄厚的一个,想找白泰官、甘瘤子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既已有一,我愿意再有二,明哲保身,诸位还是尽快离京吧,言尽於此,告辞。”他微一拱手,转身要走。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一步。”茅屋里传出了一声苍劲佛号。
中年僧人挪身挡住了燕翎的去路。
燕翎停步回身,茅屋门外已多了位浓眉大眼,身躯魁伟的老僧,巨目开合之间,精光外射,威仪夺人。俊逸文士、黑衣少女、白衣少女,一起向著老僧躬下了身。
燕翎深深一眼,旋即笑道:“北京城藏龙卧虎,人所周知,我却没想到小小的‘白塔寺’里何时隐居著这麽一位空门高人。”
“好说,施主夸奖了。”老僧凝目逼视燕翎:“容贫僧请教,施主既身在官家,为什麽一再纵放眼下这些被视为叛逆的人。”
燕翎道:“容我先请教大和尚上下。”
高大老僧道:“贫僧了因。”
燕翎道:“我没猜错,果然是‘江南八侠’之首,北京城好大的光采。”
高大老僧道:“施主好说,请答贫僧问话。”
燕翎道:“大和尚,为人在世,做事不能太认真,尤其身在官家,官场里的事,大和尚谅必也知道一些,得过且过,跟本身利害没什麽冲突的事,一眼睁一眼闭也就算了。”
高大老僧道:“是这样麽?施主?”
燕翎道:“大和尚,甘大侠已回到江南去了,这总是实情吧!”
高大老僧道:“不错,这确是实情。”
燕翎道:“那麽大和尚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只听白衣少女冷笑道:“当初恐怕没有第三者在场吧?”
燕翎道:“甘姑娘,的确没有。”
白衣少女道:“我就怀疑,你是怎麽纵放甘大侠的。”
燕翎道:“我这身所学诸位都已经见过了,纵然是甘四侠,只怕也讨不了好去,这,诸位应该有同感吧!”
白衣少女道:“谁知道你用的是什麽卑鄙手法。”
高大老僧抬手拦住了白衣少女,道:“甘姑娘,请相信贫僧的眼力,这位施主的一身所学博大深奥,确比贫僧那位四弟高出一筹。”
白衣少女当即一转恭谨,欠身道:“大师既这麽说,末学不敢不信。”
高大老僧道:“但是贫僧还有一事不明,祈请施主不吝指教。”
燕翎道:“大和尚太客气了,请只管问就是。”
高大老僧了因道:“贫僧虽然未见过江南白玉楼,但贫僧的友人之中,有不少见过白玉楼的,据贫僧所知,白玉楼尽管文武两途的造诣都颇可观,但他的身手绝高不过贫僧那有‘江南大侠’之称的甘四弟去……”
燕翎“噢”地一声笑道:“我明白了,大和尚是不明白为什麽我的武功会高过甘四侠,是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