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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摇头道:“我没问,既属机密,就是问了,萧大侠也未必会告诉我。”
“那也不要紧!”八阿哥道:“等皇上回来,我再见皇上去!”
“八爷,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怎麽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八爷,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四阿哥不是糊涂人吧,这个阴谋既然没成,他还能不知道赶快湮没证据。”
“湮没证据。”八阿哥道:“有那麽容易,炸药埋在老二府里的花厅底下……”
“没错,八爷,炸药是埋在二阿哥府,可是当初是怎麽埋下去的。”
八阿哥呆了一呆,道:“对,老二平常都在东宫,等今儿晚上老二回宫,老四马上就会……不行,我不能让他湮没证据,王楼,叫车回头,我折回去见老二。”
“您折回去见二阿哥干什麽?”
“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让他守著那座宅第,不能让老四下手。”
“哎呀,八爷,您是怎麽了,鲍老头儿既是二阿哥的人,炸药是他为应付四阿哥埋的,二阿哥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八阿哥呆了一呆道:“这倒是,只是老二为什麽不吭气儿?”
“这就是了,二阿哥都能不动声色,你为什麽不能,二阿哥所以不动声色,必然有他的道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整四阿哥的大好机会,难道您就不能坐山观虎斗,不能静等收渔人之利,非嚷嚷著插上一手不可。”
八阿哥不激动了,半天才“嗯”了一声道:“老二绝不会闷声不响,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保不定他知道皇上出京去了,我会抓紧了证据,等皇上回来。”
“这会儿您才算真想通了。”
“嗯,我不动声色,来个坐山观虎斗,到时候收他个渔人之利,玉楼,你说的对,多亏了你了!”两个人就这样说著话,八阿哥的贝勒府到了。
进了府,八阿哥待了一会,迳自到後头歇息去了,燕翎也觉得有点儿累,也想回屋躺会儿去,可是他刚到屋门,後头就传来了急促步履声,燕翎一听就知道是荣桂,扭头一看,果然不错,荣桂快步走了过来。
燕翎多聪明个人,一见荣桂就把他的来意猜透了个八分。
荣桂满脸陪笑先哈腰:“您回来了?”
燕翎道:“年爷叫我去一趟,是不是?”
荣桂微微一怔:“您知道了?”
燕翎耸耸肩道:“累了一天,本来想躺会儿的,这下不用躺了,跑一趟吧。”
荣桂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燕翎又道:“八爷待会儿要是找我,你代我说一声,说我临时想起了件事儿,出城去了。”荣桂连忙答应,燕翎又走了,连门儿都没进。
到了四阿哥府,年羹尧早在院子里等上了,一见燕翎,拉著燕翎就进了书房。
燕翎皱著眉头埋怨上了。“年爷,什麽事儿这麽急,累了一天了,不能让人歇会儿?”
年羹尧满脸陪笑,先把燕翎让坐下,然後道:“兄弟,我知道你累,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待会儿上客房歇著去,还有人侍候你。”
“您就为让我到四爷这儿歇息。”
“何必吧,兄弟,你明知这为的是什麽。”
“为的是没说完的话?”
年羹尧忙坐了下来道:“没错,兄弟,究竟是怎麽回事儿。”
燕翎吁了一气,摇头道:“您可真够急的,还怕我不告诉您。”
“这不是别的事儿,兄弟,早一步总比迟一步好!”
燕翎一点头道:“好吧,我告诉您,鲍老头儿还是老二的人。”
年羹尧一怔:“兄弟,这话……”
燕翎把整鲍师爷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了燕翎的叙述,年羹尧脸上变了色:“真的,兄弟?”
“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在您。”
“我信!”年羹尧目闪威棱,一点头道:“要连信我都信不过你,别的就不用说了。好大胆的匹夫,居然敢跟四爷来这一套,我看他是活腻了,兄弟,你坐会儿,我先跟四爷说一声去。”年羹尧站了起来。
燕翎道:“你打算除了他?”
“这还能轻饶。”年羹尧转身要走。
燕翎淡然道:“我要是您,我绝不会这麽干。”
年羹尧转回了身:“你不会这麽干!”
“事实上我并没有动他!”
年羹尧深深看了燕翎一眼“兄弟……”
燕翎道:“记得我告诉过您,我认为他还有大用。”
年羹尧缓缓坐了下去:“兄弟,你是说……”
燕翎倏然一笑道:“年爷,您这麽个人,还用得著我多说麽?”
年羹尧望著燕翎点了头:“兄弟,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