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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凤池[哦!]地一声道:“原来似乎那件事啊,阁下,当初在江南我没敢接受四阿哥的好意,如今甘某我更不敢接受了。”
白净中年人呀然道:“这是为什么?”
“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北京城藏龙卧虎,八阿哥府另有能人在,甘某这身所学已不足以为四阿哥效力了,再说甘某已回绝了八阿哥的好意,何敢厚彼薄此。”
白净中年人呆了一呆,道:“怎么,八阿哥府那位白玉楼也曾……““阁下以为他来是干什么的。”
白净中年人眼珠子一转,倏然而笑:“八阿哥他真是贪得无厌啊,甘大侠,无论如何四阿哥找您在先……”
“我知道,可是我刚才说过,甘某本就不敢接受四阿哥的好意,如今这么一来,甘某是更不敢接受了。”
“甘大侠……。”
甘凤池忽然站了起来:“阁下不必说了,四阿哥的好意,甘某只有心领,时候不早了,甘某收拾收拾要走了,四阿哥面前请代为致意,万请四阿哥谅宥。”
白净中年人好生尴尬,跟着站起,道:“既是这样,我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只是这两天京里不大宁静,像甘大侠这么个人这时候要出京,恐怕会遭遇更多的麻烦。”
甘凤池两眼威棱疾闪,淡然一笑抓起桌上长剑,一按哑簧铮然一声,长剑出鞘半尺,森寒光芒逼人,灯光立被压了下去,甘凤池道:“多谢阁下提醒,甘某想凭掌中这把剑闯上一闯,谅必不是什么难事。”
白净中年人脸色显得更白了,拱手强笑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送甘大侠,告辞,告辞。”转身匆忙开门行了出去。
甘凤池跟过又关上了门,回到炕边提起个简单的行囊,往桌上丢了块碎银,打开后窗穿了出去,轻得跟四两棉花一样,一点声息都没有。
那白净中年人匆匆出客栈往北而去。
南边一个街道拐角处转过个人,背着手,洒脱异常,是燕翎,望着那白净中年人的背影,他笑了。旋即他抬眼往客栈屋背后望了一下,扭头也走了。
燕翎背着手往回走,刚到[阜城门],忽听有人叫他:“白爷,白爷!”
话声清脆甜美,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子。
燕翎循声一看,只见一个俏丽少妇站在不远处一处屋檐下,竟是柳瑶红。
他就怕碰见铁明几个,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没奈何,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近前含笑抱拳:“二嫂,好久不见了,您好。”
“不敢当,您也好。”柳瑶红浅浅答了一礼,道:“我们想进去找您不方便,您既然出来了,为什么不到我们那儿坐坐去?”
燕翎道:“这一阵子忙,所以没去看诸位,诸位想进去找我,有事儿么?”
柳瑶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他,道:“您要回了凤喜,我们还没谢您。”
燕翎道:“咱们论起来不外,诸位何必这么客气,铁大哥几位都好么?”
“谢谢您。”柳瑶红道:“大哥他们都好,就是凤喜不大好!”
燕翎微微一怔,道:“郭姑娘怎么了?”
柳瑶红道:“打您救她回来就病倒了,到现在下不了床,而且越病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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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情字路上爱难割舍
燕翎心头震动,嘴里却“哎哟!”一声道:“这是怎么了,请大夫看过没有。”
“看过了。”柳瑶红忧形于色,道:“药也吃过好几付了,可就是一点儿起色也没有。”
燕翎暗暗皱眉,沉吟不语,他知道,他既然碰上了,按情按理,不能不去看看郭凤喜,可是去了又怎么样,除非他解释清楚,要不然不但对郭凤喜的病无补,反而更糟,他能解释么,解释清楚以后又会怎么样,
“白爷,您要不要去看看凤喜。”柳瑶红突然这么问了他一句。
燕翎他倏然而醒,“哦!”地一声忙道:“当然,当然,当然要去看看,您几位还住在那位老倭瓜那儿。”
“是的,您请跟我来吧。”柳瑶红瞟了他一眼,拧身走了。
燕翎只好硬着头皮跟了去,柳瑶红拐进了一条胡同,走了两步,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白爷,我有话直说,您不会介意吧。”
燕翎心头猛跳,忙道:“那怎么会,二嫂说的话,我怎么敢,您只管说就是。”“那我就直言了。”柳瑶红道:“白爷,我知道人各有志,这是没办法勉强的,凤喜心里有您,这您也是知道的,可是您……”顿了顿,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之凤喜的病,您清楚,您要是能,我希望您安慰凤喜,她是个死心眼儿。”这等于是摊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