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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道:“甘大侠言重,有什么事甘大侠请只管说就是。”
甘凤池神色一黯,道:“说起来这件事让人痛心,也让我兄弟满面羞愧,兄弟不知道,我大哥一再交待我刺杀胤祯,并不全是为了白龙。”
燕翎[哦!]地一声道:“别的还为什么?”
甘凤池道:“胤祯派人到江南去,利诱之下,有两个人动了心,一个是白龙,另一个恐怕兄弟再也想不到……。”
燕翎道:“是……”
甘凤池沉痛地道:“白泰官。”
燕翎猛地一怔,叫道:“白大侠。”
“不错!”甘凤池微一点头道:“白龙先离开江南,而后泰官就不见了,不知道他现在到京里没有,不过他迟早总会在京里出现的,大哥固然异常震怒,异常悲痛,可是怎么说总是多少年的兄弟,难免有些不忍,故而迁怒胤祯,把仇恨一股脑儿记在了胤祯头上。”
燕翎惊讶欲绝,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我倒是真没想到,这我倒是真没想到。
甘凤池苦笑一声道:“兄弟你既掌[日月旗],迟早会跟他在京里碰面,他晚节已亏,也是[日月旗]所难容,所以哦想请兄弟念他一时糊涂,[日月旗]下网开一面……“燕翎接道:“甘大侠的意思我懂,请放心,只要他不太过分,能及时醒悟,我会代会主宽容,给他个回江南的机会的。”
甘凤池一阵激动,突然跪下:“多谢掌令。”
燕翎伸手扶起了甘凤池,正色道:“甘大侠,你听懂我的话没有。”
甘凤池一点头道:“我懂,兄弟,倘若他执迷不悟,完全忘了祖宗,到了难忍难容的地步……”身躯忽然一阵颤抖,接道:“请掌令代会主将他除去就是,我兄弟只有感激。”
燕翎松了甘凤池,缓缓说道:“甘大侠,我代会主执掌[日月旗],肩负艰巨,也是不得以。”
甘凤池点了点头:“兄弟,我知道,换了我执[日月旗],我也会铁面无私,毫不徇情。”
燕翎道:“还希望另几位也能体谅,甘大侠,我走了。”他刚要抱拳。
甘凤池又道:“顺便奉知掌令两件事,胤祯除派人远赴江南之外,也同时派人去了趟西南,听说甘家已在胤祯利诱之下低头……”
燕翎道:“甘家卖身投靠原在我意料之中,其实甘家那么多人,只出了了一位忠义,甘联珠冒死毅然离开甘家,嫁给了桂武,这是件极为难得,而且大不容易的事。”
甘凤池道:“甘家已在胤祯利诱下低头的事,原是我在江南碰见他夫妇,甘联珠亲告诉我的,她也很痛心,刻画司毕竟甘瘤子是他的生身之父……”
燕翎道:“这我知道,且看事情是怎么个演变吧,必要的时候,说不得我也只有把甘家来人留下了,多谢甘大侠相告,告辞。”他一抱拳,转身往外行去。
甘凤池要送。燕翎拦住了他,道:“客栈里人杂,还是别让人看见咱俩在一块儿的好。”
话落,他转身要走,可却忽又转了回来,道:“甘大侠到京里来的事,白大侠可知道?”
甘凤池道:“我们八兄妹商量过我来京的事,过没两天泰官就不见了,也就是说他知道我会到京里来,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
燕翎道:“甘大侠是从哪儿进城的?”
“永定门,怎么?”
“要是白大侠已到京里,甘大侠到了京里的事,恐怕胤祯已经知道了,白大侠一定会把甘大侠要到京里的事告诉胤祯,胤祯也一定会派人守在几个城门。”甘凤池双眉一扬道:
“胤祯他能把我怎么样,又敢把我怎么样。”
燕翎道:“他要是知道甘大侠来了,第一步将是揣重礼拜访,对甘大侠极谦恭,而后是极尽利诱之能事,如是这第一步行不通,那就很难说了,甘大侠今儿晚上离京最好,不过还是希望白大侠还没有来京。”
甘凤池冷笑一声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倒要留下来……”
燕翎道:“鬼蜮伎俩,防不胜防,甘大侠别忘了,这是京里,我以掌令的身份请甘大侠马上走。”
甘凤池神情一肃,欠身道:“甘凤池不敢不遵。”
燕翎道:“甘大侠,万一在你走之前胤祯人到,请告诉他我是代表八阿哥来看你的,你回绝了八阿哥的好意,不便薄此厚彼。”
甘凤池道:“掌令放心,我省得。”
燕翎道:“告辞。”一抱拳,转身关门行了出去。
甘凤池没送,也没说话。
燕翎出屋便目光转动,不着痕迹,而且飞快地四下扫视。但是他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