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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赵夫人冷冷一笑道:“不要拿这一点难我,我也知道一旦问起来诸位阿哥都不会承认,可是我是奉命拿人,你若是要证据,等见着下令拿你的人,你可以当面跟他要。”萧绍威笑说道:“赵夫人,你应该明白,有权下令拿萧绍威的,只有皇上一个人。”赵夫人冷然抬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黄丝带扎着的纸卷,道:“你自己拿去看,还是要我念给你听。”萧绍威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接了过来,解开黄丝带,展开纸卷一看,脸色大变把纸卷一卷,道:
“好,我跟你们去。”两名佩剑黑衣人迈步欺了过来。
萧绍威沉喝道:“站住,你们要干什么?”
赵夫人道:“你敢违抗皇上的命令?”
萧绍威道:“我不信。”
赵夫人道:“拿给他看看。”
一名佩剑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具小巧的手铐,黄澄澄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造的。萧绍威脸色又一变,惨笑道:“没想到皇上会对我不信任到这地步,怪只怪我当初不该点头留下,罢,罢,罢,你们来给我戴上吧。”毅然伸出双手去。“慢着。”一声暴喝传来,老哈如飞掠到,星目圆睁,须发暴张:“我看你们那一个敢?”一众黑衣人齐抚剑柄,闪身挡住老哈。
萧绍威沉声道:“老哈,你这是干什么?给我退回去。”
老哈叫道:“爷……”
萧绍威厉声道:“当初我既然点了头,如今我就该服王法,你敢不听我的。”老哈悲愤躬身:“老奴不敢。”闪身要退。
只听一个美妙而平静的话声传了过来:“赵夫人请等等!”
随着这话声,美妇人带着萧湘云走了过来。
萧绍威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美妇人听若无闻,望着赵夫人道:“赵夫人,咱们情同姐妹,一向处得不错……”赵夫人冷冷道:“那是私交,这是公事,我不敢因私废公,况且皇命在身,我也身不由己,还请萧夫人原谅。”美妇人道:“我知道夫人皇命在身,我并无意,也不敢让夫人违抗皇命,因私废公,我只要夫人了解,我那个外甥在京里的作为,绍威他并不知情。”赵夫人道:“这话到了宫里之后,他可以自己奏明皇上,皇命在身,不敢担搁,我要告辞了。”两名佩剑黑衣人上来就要给萧绍威戴手铐。
萧湘云突然厉暍道:“慢着。”霍地转望乃父:“爹,到了这时候您还……”萧绍威沉暍道:“住嘴,萧绍威上顶天,下立地,几十年胸怀坦荡,光明磊落,不许坏我的名声。”
萧湘云脸色一变,冰冷道:“爹,恕女儿不孝,女儿不能眼睁睁的任他们带走您。”转身扬掌劈向两名佩剑黑衣人。萧绍威倏扬暴喝:“大胆。”抬手一指飞点而出,萧湘云应指而倒,萧绍威扶住她往美妇人面前一送,道:“扶她进去……”双手伸了出去,道:“戴上吧。”
两名佩剑黑衣人很快地给萧绍威戴上手铐,赵夫人当先迈步往外行去。
几名佩剑黑衣人急跟了上去。
赵夫人望着萧夫人冷然道:“他这趟进宫不见得会获大罪,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他罪上加罪定然死路一条!”带着爱女快步行去。老哈猛一跺脚低下了头。
萧夫人脸色煞白,扶着爱女湘云不言不动!老哈突然掠了过来,道:“夫人,您别担心,那么小小一具手铐困下住爷的……”萧夫人摇头说道:“老哈,你错了,那具手铐是经过百链特制的,就是有再高的武功也挣不开,其实他们也错了,何须用这个,绍威当年那一点头已经把他自己给牢牢困住了,那具无形的手铐要比这具有形的手铐实得多。”老哈须发一张道:“那老奴去找翎少爷……”
萧夫人又一摇头:“老哈,找谁也没用,是绍威自己困住了自己,这几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他,再说你也该听见赵夫人临走那几句话了,咱们不动,绍威也许还有救,这么多年了,绍威舍了一切留在京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不该是那么个绝情的人。”老哈没再说话,须发抖动,低下了头!夜深沉,“直郡王府”浸沉在浓浓的夜色里。
乍看,“直郡王府”相当宁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实,浓浓的夜色里,“直郡王府”各处的暗影里到处是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弓上弦,刀出鞘,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不信你看,美轮美奂,那神仙画境般后院里,小亭旁,假山后,长廊下……,到处是幢幢的黑影,甚至还有那几个一伙到处巡查的。假山后那一个最隐密,人家看不见他,他看得见人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