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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只要取来证据,老夫马上放你,难道老夫做得不公平?”
“那倒不是,只是……”
“年轻人,老夫知道你的感受,只是,老夫若是就这么放你走,那是老夫知法犯法,难不成你让老夫知法犯法。”
“草民不敢,只是……”
“难不成你信不过老夫?”
“那也不是……”
“要是到时候你发现老夫跟他们一样,老夫也未必困得住你,是不是?”
“这……”
“年轻人,你不必多说,老夫也不打算多说,你要是不愿意,只管走,老夫也自知留不住你。”
燕翎迟疑了一下:“大人若是信得过草民,草民送这位兄弟出去,马上回来。”
路英忙叫:“燕大哥!”
“兄弟,什么都不要说。”
路英还要再叫。
“兄弟!”
路英没再叫。
清瞿青衣老人道:“年轻人,你只管去。”
这表示他信得过燕翎。
“去吧!兄弟。”
路英欲言又止,随即转身出去了,燕翎跟了出去。
刚上一处屋顶,路英道:“燕大哥,你怎么能答应?”
燕翎道:“兄弟,这位陆大人是位好官。”
“就算他是位好官,你也不能答应。”
“兄弟……”
“燕大哥,要是万一咱们看走眼了呢?”
“那也不要紧,他留不住我。”
“燕大哥,真说起来,咱们不怕看走眼,只怕咱们看对了,他真是个好官。”
“兄弟,这话怎么说?”
难怪燕翎听不明白,原本找的就是好官,怎么如今反倒怕碰上好官呢?
路英道:“燕大哥,万一老人家身上找不到那张自供状,怎么办?”
燕翎还没有多想,道:“那只有实话实说……”
“燕大哥,这不是实话实说不实话实说的事,找不到那张自供状,不能证明‘金’邦敢死军的阴谋,也不能证明燕大哥你杀的是乱臣贼子卖国贼,这位陆大人他就要拿你治罪,燕大哥,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燕翎呆了一呆,道:“兄弟是说,他是个好官,铁面无私,绝不循情。”
“他是个好官,燕大哥你能让他为难?”
燕翎明白了,路英的顾虑没有错,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燕大哥……”路英叫。
燕翎说了话:“兄弟,我已经答应了。”
不错,像他这么个人,已经答应的事绝没有反悔的道理。
“可是,燕大哥……”
“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候,燕翎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路英还叫:“燕大哥……”
燕翎道:“兄弟,时候不早了,快去吧!陆大人还等着呢!”
路英欲言又止,终于什么都没说,长身飞射而去。
路英走了,燕翎飘身落下,回到了陆大人的书房,清瞿青衣老人仍坐在书桌后:“你那位弟兄走了?”
燕翎道:“是的。”
清瞿青衣老人深深看了燕翎一眼:“你不失为一个信人!”
“应该的。”
“从这一点看,你的话可信。”
“谢谢大人。”
“只是官里的事讲究证据,不是老夫一个人说你可信就行了。”
燕翎没说话,他能说什么,他只希望路英能在老人家身上找到证据。
只听清瞿青衣老人又道:“年轻人,你说你的义父号‘圣手仁心’?”
燕翎道:“是的。”
“老夫听说过,据老夫所知,你的义父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人。”
“谢谢大人,他老人家的确是。”
“可惜了,可惜了!”从清瞿青衣老人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是真惋惜。
燕翎忍不住心里一阵悲痛,也升起了一股怒火杀机:“大人,只要值得,他老人家会含笑瞑目的。”
清瞿青衣老人微点头:“老夫懂你的意思,你的义父不会白白牺牲。”
“多谢大人。”
“年轻人,不要谢老夫,老夫愧不敢当,你若是谢老夫,老夫又该谢谁?”
燕翎没有说话,他对这位陆大人,又多认识了一层。
只听清瞿青衣老人又道:“年轻人,你的家呢?你的家住那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大人,草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义父长大。”
清瞿青衣老人“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所以你成了一个江湖人。”
“大人,草民的义父只是半个江湖人。”
“何谓半个江湖人?”
“草民的义父也是半个庄稼人。”
“老夫明白了。”清瞿青衣老人点了头:“闲云野鹤,淳朴恬淡!令人羡煞,只是,年轻人,你义父是个老人,你却还年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