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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屋门有两个站门的,燕翎根本没等他们出声,就把他们点倒了,然后带着一阵风闯进了屋。
是间书房,灯下,书桌后,坐个穿袍子的白胖老头儿,他看见了燕翎,眼一睁,要叫!
燕翎已到了书桌前,隔着桌子一指头差点没点着白胖老头儿的鼻子:“想活命就闭上嘴。”
白胖老头儿把到了嘴边的一声叫又咽了下去。
这时候,外头闯进来十几个,个个握着单刀。
显然,已经惊动了当值巡夜的人。
闯进来是闯进来了,可是都停在门里,没敢近。
燕翎道:“想活命让他们出去!”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扬掌劈下了桌子一角,跟切豆腐似的:“你听见了没有?”
白胖老头儿一哆嗦,忙叫:“出去,出去!”
八成儿他自忖脑袋没桌子结实。
那十几个犹豫着出去了。
白胖老头儿又说了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是跟燕翎说话。
“不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燕翎道。
“你敢杀官?”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你派人找的那具遗体,是我的义父。”
白胖老头儿脸色一变,惊声道:“你,你是……”
“我姓燕,叫燕翎,天下缉拿的重犯,你知道天下为什么缉拿我?”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他如今还敢说什么?
“所以,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比起那已经死的,实在微不足道。”
还是真的。
白胖老头儿还是没说话。
只怕他已经是吓破胆了!
“我义父是在你这府衙自绝的么?”
“不,不是!”白胖老头儿又摇了头。
“那是在那儿?”
“我不知道。”白胖老头儿又摇了头。
“是么?”
“我真不知道。”
“追找我义父遗体,人总是你派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我义父既然不是在你这儿自绝,遗体也不是从你这儿弄出去的,你为什么派人追找?”
白胖老头儿仍然没说话
燕翎一拍桌子:“答我问话!”
白胖老头儿吓了一跳,忙道:“我是奉命行事。”
“你是奉谁之命行事?”
白胖老头儿嘴张了几张,却没能说出话来。
燕翎道:“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白胖老头儿忙点头:“听见了。”
“说!”
“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他,他不让说。”
“谁不让说?”
白胖老头儿嘴一张,话险些冲而出,可是他还是及时闭上了嘴,没说出。
燕翎冷冷一笑:“他不让你说,我让你说,你要是不说,我要你的命,你听谁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燕翎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也没有那么好心情……”
忽听外头人声吵杂,似乎又来了不少人。
白胖老头儿要往起站,可是他只欠了一下身又坐了下去,仍然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望他们能救你,是不是?”
白胖老头儿没任可表示。
只怕这也是默认。
“你错了!”燕翎道:“就算全京城的兵马都来,他们也救不了你,除非他们不要你的命了。”
事实上,外头人声吵杂归吵杂,但却不见有行动。
白胖老头儿的脸色渐渐不对了。
燕翎又一声冷笑:“你应该感到安慰,他们还要你的命。”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又拍了桌子:“我可不像他们,说!”
白胖老头儿又吓了一跳,但仍然没吭声。
燕翎隔桌子抓住了白胖老头儿的脖子,白胖老头儿两手忙撑桌沿儿,想挣没挣开。
他怎么挣得开?
就算是个高手也不行。
燕翎的手微紧。
白胖老头儿的一张脸开始胀红,接着是眼珠子,不但红,而且凸出来了,只不过转眼工夫,他挥动着双手连点头。
燕翎松了他:“说!”
白胖老头儿两手抱着脖子猛喘,还直咳嗽,半响,总算恢复了。
燕领道:“我告诉你,再有一次,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白胖老头儿忙道:“我说,我说……”
燕翎道:“我听着呢!”
“是乌大人,是‘兵马司’乌大人。”
“你是说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
“是,是!”
“姓乌的住在那儿?”
“西大街,到了西大街一看说知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