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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呢?我以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俩就会变成刺猬,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同行这位姑娘想想。”
燕翎沉默了一下:“你们拿我,不外为送官。”
“你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拿我送官,对你们又有多大好处?”
“那就是我孙家的事了。”
“你说过,只认一个我姓燕的。”
“不错,我说过。”
贾秀姑忙道:“三哥,没有你就没有我。”
燕翎像没听见:“说了就要算数。”
“当然。”
贾秀姑叫:“三哥……”
忽然,燕翎动了,在场的人都没看见燕翎动,但燕翎确实动了,因为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跟那穿长衫的落进了燕翎手里,燕翎一手一个,正扣着他们俩的“肩井”要穴,总不会是他俩自动到燕翎手里的。
穿长衫的似乎明白过来,惊声大叫,嚎丧似的。
燕翎像没听见,道:“那位下令,往这儿发射强弩吧!”
左边打扮俐落中年人刚吃过亏,嘴都摔破了,如今他不知所措。
那些弓箭手谁又敢乱动?”
贾秀姑这时候也明白了,笑了:“三哥真行!”
或许是穿长衫的一声声嚎丧似的叫,惊动了人,庄院里并肩走出两个老人,一穿白,一穿黑。
左边打扮俐落中午人忙奔了过去,躬身哈腰,状甚恭谨。
只听黑衣老人冰冷道:“姓燕的,放了他俩,我撤这些弓箭手。”
他一抬手,那些弓箭手鱼贯进入庄院不见。
燕翎松手往前一推,穿长衫的跟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踉跄前冲,扑倒在地,正扑在两名老人脚前。
黑衣老人一脚踢翻了穿长衫的:“孙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穿长衫的翻滚出老远,硬是一声没敢吭。
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站了起来,躬身哈腰,还没有说话。
黑衣老人扬手就是一个耳括子:“你也一样,谁叫你轻易动用弓箭手,孙家没别的办法了?”
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也是一句话没敢说,连抬手摸脸都没敢,任半边脸红肿起一片。
黑衣老人抬眼望燕翎:“你就是姓燕的?”
燕翎道:“你们每个人出来都要问一次么?”
“当然,要验明正身。”
“那么,我告诉你,没错!我就是姓燕的。”
“孙家没招你,没惹你,你跑到孙家撒什么野来了?”
“是你孙家人要拿我送官,我自己送上门来。”
“这就是了,你已经是天下缉拿,不论死活的重犯,还敢到处闹事?”
“你们知道,我是不得不来……”
“噢!”
“我个人的安全事小,不能让你们弃宗忘祖、祸国殃民!”
“姓燕的,你何指?”
“你又装什么糊涂?”
“姓燕的,你何妨把话说明白点?”
“敢做不敢当,这不像当世武林四大家之一,也的确跟其他三家不同,又能成什么气候?”
“姓燕的,泥菩萨过江,你都救不了自己,还管什么别人的闲事。”
“到底承认了,这还算有点勇气。”
“承认了你又怎么样?”
“你们应该知道,乱臣贼子是什么下场。”
“姓燕的,你住!”
“叫你孙家主人出来……”
“姓燕的,你还不够格!”
“好。”
燕翎只一声“好”,再看时,他已经到了两名老人面前,一闪而回。
两名老人近心处衣衫各添一个洞,那是马鞭鞭梢点的。
燕翎道:“够么?”
两名老人惊白了脸,白衣老人叫道:“姓燕的,你是那门那派出身?”
又来了!
其实,想想也难怪,碰上这种情形,谁都会禁不住问一声。
燕翎不答反问:“你们看呢?”
只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姓燕的后生,孙某在此。”
话声不大,但字字清晰可闻,显然发话人内力可观。
两名老人立即分退两旁,微微躬身,状至恭谨,其他的人也都躬下了身。
随着这话声,庄院里又走出一批人来。
一批人簇拥的一个人,簇拥人的那批人,老者、中年人都有,看得出,个个都是好手。
被那批人簇拥的那个人,则是一名华服老人,年约五旬上下,像貌相当清瞿。
燕翎知道,他既自称孙某,应该就是孙家主人。
华服老人一只锐利目光落在了燕翎脸上:“姓燕的后生,你非要见孙某不可?”
燕翎道:“不错。”
“如今孙某已然在此。”
“你孙家应该知道,我已经去过了其他三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