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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哥,他们是乱臣贼子。”
“那得朝廷知道才行,可是目前他们一手遮天,在朝廷之上有权有势,他们说咱们杀官,咱们就逃不脱这个罪名。”
“燕大哥……”
“兄弟,祖大哥跟侯三哥的仇已经报了,剩下的我自己应付得了。”
“总让我尽点心力。”
“我刚不说了么?兄弟有这个心意,干点别的去。”
楚九沉默了一下:“燕大哥的话我懂,我听燕大哥的。”
燕翎拍了拍楚九:“你回去,告诉弟兄们,置身事外,不要轻举妄动,有事我自会跟你们连络。”
楚九应了一声,又一声:“告辞!”腾身飞射而去。
望着楚九不见,燕翎也腾身而起,行空天鸟般折回来路。
“安抚司”后院堂屋里,黄衣人正在来回的踱着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神色,可是任何人都觉得出,他心里并不平静。
突然,他停下了,转脸向外。
适时外头传来了矫捷步履声,随着这阵矫捷步履声,那名锦袍中年人进来了。
黄衣人忙不迭地问:“怎么样?”
锦袍中年人微一躬身:“回禀将军,还没有找到。”
黄衣人摆了摆手:“任他去吧,我不信他命有多大。”
锦袍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禀将军,这个姓燕的,不是一般的江湖人。”
黄衣人双眉微扬:“我知道,我给他下的也不是一般的毒。”
锦袍中年人道:“但愿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黄衣人冷冷一笑:“就算他命大不死,从今后恐怕也是废人一个了。”
锦袍中年人再躬身:“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黄衣人话锋忽转:“安抚使的总管叫来了么?”
锦袍中年人道:“叫了,随后就到。”
话声方落,外头响起个话声:“禀将军,安抚使总管到!”
锦袍中年人转脸向外:“进来!”
外头有人应一声,随即一个白胖中年人低头哈腰走了进来,近前恭谨躬身:“见过将军!”
黄衣人转身坐下,目光一凝:“你就是安抚使的总管?”
“正是。”
“姓什么,叫什么?”
“姓史,叫明。”
“跟了安抚使多少年了?”
“跟了安抚使十几年了。”
“安抚使既然把总管的重任交给了你,足见对你的信任。”
“安抚使对小的恩重如山。”
“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的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小的知道。”
“那就好,我问你,安抚使跟他那位幕宾被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的已经禀告过将军。”
“我想再问一回。”
“是。”
“答话!”
“小的是听到乱声以后才知道的。”
“你赶去看了么?”
“去了,小的身为总管,焉能不去。”
“你去的时候,屋里都有些什么人?”
“小的记不清了,只知道屋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下人。”
“你看见墙上有什么了么?”
“没有,小的没看见。”
“你知道我何指?”
“小的不知道。”
“那你怎么说没有?”
“小的说的是实情,那时候只留意地上了,根本没留意墙上。”
“你是说你没有留意,而不是没有。”
白胖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点头:“是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墙上有什么。”
“没有。”
黄衣人轻咳了一声!
锦袍中年人长剑闪电出鞘,再看时,冷芒四射的长剑已经架在了白胖中年人的脖子上。
白胖中年人机伶一颤,失声叫道:“将军……”
黄衣人冰冷道:“你敢欺我?”
“小的不敢……”
“你再敢有一句不实,我马上叫你的人头落地。”
“小的不敢。”
“你看见墙上那张自供罪状没有?”
“看见了。”
真禁不起吓,也难怪,谁愿意人头落地?
“现在什么地方?”
“现在小的手里。”
“为什么不交出来?”
“小的还没有弄清楚将军的立场。”
“现在弄清楚了么?”
“弄清楚了。”
“是不是可以交出来了?”
“让小的交出来不难,将军得花点钱来换。”
“你怎么说?”
“将军不会没听清楚。”
“你拿它换钱?”
“小的不能不为后半辈子着想。”
“你怎么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什么都没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