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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欧阳姑娘不算外宾?”
“你事先有没有请准爹?”
“孩儿跟欧阳姑娘只是从这儿路过,事先并没有想到到这儿来……”
“你敢骗爹!”
“孩儿不敢。”
“你可曾想到,爹会在这儿?”
“孩儿没有想到。”
“你可知道,爹为什么会在这儿?”
“孩儿不知道。”
“爹就是为了等你。”
南宫玉人身躯一震:“白伦已经飞鸽传书禀报您了。”
“那是他的职责。”
“孩儿并没有怪他。”
“谅你也不敢怪他。”
南宫玉人扬了扬眉,欲言又止。
“怎么,爹这么说你不服!”
“孩儿不敢。”
“谅你也不敢!”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异样表情。
“爹料到你会到这儿来,所以先赶到这儿来等你,你果然来了,能说事先并没有想到到这儿来?”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谎言遭拆穿,他无法辩解,能说什么?
“你对爹从没有说过谎,如今果然不同了,好,好!”
欧阳小倩什么样一位姑娘,焉能听不懂这话?只是她没有说话,她不想辩解,也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揽。
南宫玉人也懂了,他立即道:“这跟欧阳姑娘无关。”
“爹没说跟欧阳姑娘有关,爹说了么?”
他是没说。
南宫玉人没说话,他没话说。
“白伦禀报爹,说你离了家。”
这是实情,南宫玉人不能不承认,他也没打算不承认,他道:“是的。”
“为什么?”
南宫玉人没说话。
“你不好说,我说,其实,你都不要家,不要我这个爹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还真是。
只是南宫玉人还是没说话。
“听白伦说,你是不满我的作为,是么?”
“是的!”南宫玉人忽然点了头。
清瞿黄衣老人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当你还得我喂你吃的时候,你怎么从来没有不满我的作为?”
南宫玉人毅然道:“那时候您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说得好,如今我又犯了什么大错?”
“您的那些朋友。”
“我的那些朋友?”
“您那些住在这儿的朋友。”
“我那些住在这儿的朋友怎么了?”
“他们不是咱们大宋朝的人。”
“怎么说,他们不是咱们大宋朝的人?”
“不错。”
“那你说他们是……”
“他们是来自‘金’邦‘敢死军’。”
“来自‘金’邦的‘敢死军’?谁说的?”
“不必谁说,您自己清楚。”
“我自己清楚,他们不是,我听也没听过什么‘金’邦的‘敢死军’。”
“您可愿让他们出来,让欧阳姑娘辨认一下?”
“怎么辨认,他们有什么不同?”
“欧阳姑娘自有她的辨认方法。”
南宫玉人还算机灵,他没说。
“来不及了,我的那些朋友已经走了。”
“怎么说,他们……”
“主人的儿子对他们这么不友善,他们焉能不走,早走免得受辱。”
“爹,他们虽然已经走了,可还是您的朋友。”
“不错,怎么样?”
“‘金’邦觊觎咱们大宋朝锦绣河山已久,他们派遣潜来中原的‘敢死军’,用心不想可知,您不但跟他们来往,还接待他们,掩护他们,爹,您这是……”
“这是”什么,南宫玉人没有说出。
清瞿黄衣老人道:“这是什么?玉儿,这事你并不是现在才知道,你早知干什么来着?”
“爹,我懂您的意思,无论如何,孩儿还知道醒悟……”
“那么我这个做爹的又如何?你凭什么指责我这个做爹的!”
“孩儿不敢,但您那些朋友……”
“我那些朋友怎么了,你能确认他们是‘金’邦的‘敢死军’?”
南宫玉人沉默了一下:“孩儿不能。”他还是真不能。
“这就是了,那你凭什么不满我的作为?凭什么离家?又凭什么当面指责我这个做爹的?”
“我……”
“我要先以家法惩处你,等你有了证据,再不满我的作为,再离家不迟,来人!”
两名黄衣老者应声越前,南宫玉人双眉一扬:“谁敢?”
“对!”清瞿黄衣老人两眼之中威态闪射:“我倒要看看,谁敢不服‘南宫世家’的家法!”
南宫玉人立即敛去煞气:“爹!”
清瞿黄衣老人轻喝:“押下去!”
两名黄衣老者上前架住了南宫玉人,南宫玉人没有反抗,任由两名黄衣老者架着往后行去,很快不见,清瞿黄衣老者转望欧阳小倩:“我执行家法,贤侄女不要见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