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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三个人都望着天空,祖冲喃喃道:“天!老人家的义子成了咱们的兄弟,老人家的义子成了咱们的兄弟……”
***
燕翎落在了竹篱前,点尘未惊,他一边推柴扉,一边叫:“义父……”
柴扉开了,他看见了,屋里跑出个人,一脸的惊喜,是大姑娘巧姑,只听她叫:“虎哥,你回来了!”
燕翎微一怔:“巧姑,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话,人已到了屋门。
巧姑一脸的俏皮:“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燕翎道:“我是说你怎么有空?”
“怎么没空?告诉你,我每天都来。”
“每天都来?”
“可不,白大爷不在,我每天都过来看看。”
燕翎一怔:“怎么说,他老人家不在?”
“他老人家说,你出门去了,难得有这机会,他也出去走走。
“他老人家说上那儿去了么?”
“说了!”巧姑学样,一边捋胡子,一边摇头晃脑:“或名山,或大泽!”
巧姑那淘气,燕翎可皱了眉:“怎么这么巧!”
巧姑不淘气,眨动了一下大眼睛:“怎么了?”
“我有点事儿,想回来问问他老人家。”
“你怎么不早回来半天儿,他老人家才走半天。”
“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会出去,多少年了,他老人家没出过门儿。”
“什么事儿?”
“没什么,告诉你也没有用!”
“我知道,我也只是随问问。”
“我走了,家里就麻烦你了!”
燕翎说完话,转身就走,他没有施展身法,因为巧姑只知道他是个种庄稼的。
只听巧姑扬手急叫:“嗳,嗳!你什么时候回来?”
燕翎像没听见,顺手带上柴扉,巧姑看不见他了。
巧姑沉了脸,嘟嚷上了:“回来了,也不知道吃顿饭再走,真是!”
一拧身,大辫子一甩,进屋去了。
燕翎果然在他说的时候,到了小镇上
庙的棚子里。
但是祖冲不在,也没看见邢老六跟侯老三。
许是他们三个还没上棚子来。
不对,祖冲、邢老六、侯老三他们三个这时候一定会在这儿等他。
那许是让什么事耽误了。
耽误一个,三个都耽误了?
那会是什么事?
等会儿吧,也许一会儿就来了。
燕翎坐在棚子里等,足足等了顿饭工夫,还不见一个人来。
这就不对了!
燕翎站起来出了棚子,这时候庙的热闹劲儿虽然已经过了,可还有几个卖东西的小贩,只是他们也懒洋洋的了。
燕翎找上了最近棚子的一个,小贩一见人来,有精神了:“这位,要多少?”
燕翎道:“这位大哥,我跟你打听点事儿。”
不照顾生意,小贩一下子又没精神了,眼皮一垂,眼都快闭上了:“什么事?”
“看见祖老大跟侯老三、邢老六他们三个了么?”
“没看见!”小贩连摇头都没精神。
燕翎一只手按上了小贩的摊儿,挺结实的木板上现出了几个指头印儿。
小贩像让谁打了一拳,身子一震,刹时有了精神:“这位爷,你……”
成了“爷”了。
燕翎像个没事人儿:“我问你,看见祖老大、侯老三、邢老六他们三个没有?”
“没有,真没有,老祖今儿个根本就没上棚子来。”
“今天没来?”
“他每天都会上棚子来,可是今天没来。”
“他不是住这儿?”
“不是,他那两朋友也不是住这儿。”
“那么,祖老大住那儿?”
“那儿……”小贩抬手一指。
燕翎找到了,那是一间矮矮屋,座落在小镇边上,离别的人家远了点儿。
看着这间矮矮屋,想祖冲,挺配的。
门关着,燕翎听出来了,屋里没有人,人呢?
燕翎过去推开了门,他看得皱了眉,这那是人住的地方?乱,一片凌乱,遭了抢似的,脏,恐怕耗子窝都比这儿干净。
就因为既脏又乱,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门没上锁,那应该不是因为别的,这种地方,谁偷?
可是燕翎还是看出什么来了,那是掉在一堆凌乱杂物里的断门栓。
好好的门栓怎么会断?
一定是让人从外头以掌力震断的。
震断门栓干什么?
祖冲凶多吉少,能以内力震断门栓的人,祖冲不是对手。
这会是谁?
定然是那个假和尚的同伙。
祖冲落进了他们手里,毫无暂留活的理由,只有一个下场,马上被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