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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忽然扬声道:“华玉书,你何必让别人做你的替死鬼!”
燕翎道:“没有用,华大人听不见的。”
“我忘了,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华大人听不见,难道你也听不见么?”
“我听得见,希望你也听得见,我再说一次,我不愿伤无辜。”
“我听见了,希望你也听见,你未必伤得了我。”
“好吧,那就怨不得我了。”
白衣女子她就要拔剑,却忽然觉得玉手一震,手上一轻,再看时,原在堂屋门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她眼前,她的长剑也已经到了他的手里,她惊住了!
燕翎显然有点意外:“他是怎么派的?一个不如一个!”
白衣女子定过了神,她退了两步,一脸激动,一脸悲愤:“你有很好的修为,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差你太多,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想不到我的痛我的苦,会毁在你的手里,华玉书,还有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扬起了玉手,玉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她猛力往心就刺。
燕翎递出了长剑,白衣女子的带鞘长剑,只听“当!”地一声,白衣女子又退了一步,匕首脱手飞了,玉手垂了下来。
她一脸煞白:“你不让我自绝,那么,你杀了我!”
燕翎凝望白衣女子:“你说你就是你?”
白衣女子冷然道:“本来就是。”
“我有点相信了。”
“如何?”
燕瓴没说话,抬手递出长剑。
白衣女子微愕:“你这是……”
“你以为呢?”
“还给我?”
“不错。”
“你不杀我?”
“有那个必要么?”
白衣女子伸玉手接过了长剑,但长剑却铮然出鞘,她往她那欺雪赛霜的脖子上就抹。
这,燕翎没想到,他一怔伸手,长剑又到了他手里:“你这是……”
白衣女冰冷道:“今天不是华玉书死,就是我亡,你不让我杀他,我过不了你这一关,只好死。”
“你为什么非杀华大人?”
“报仇!”
“报什么仇?”
“父仇。”
“华大人为官清正,他执行王法……”
“不,他不是个好官,他是个该死的狗官,他知法犯法,害死了我的父亲。”
“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
白衣女子悲愤:“我也知道你的立场,问天,天知道!”
“问天,天知道?”
“是怎么回事?”
“我不愿说。”
“为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怎么见得?”
“因为你是他的人。”
“何妨说说看!”
白衣女突然圆睁杏眼:“我只有一句话,让我杀了他,否则就是我死!”
“总让我弄清楚是非曲直。”
“在你这儿,曾有是非曲直。”
“当然。”
“我不信!”
“你必须相信,因为我现在听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就是你听了华玉书的也没用,他不会说实话。”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华大人是个好官。”
“只有苍天跟我知道,他不是!”
“奈何苍天不会说话。”
“我会说。”
“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让我信不过!”
“没有说,你怎么知道?”
“你是华玉书的人,这就够了。”
“我不是任何人的人,我是个管闲事的江湖人,我这个江湖人只问是非,不管对谁,人人都知道,华大人是个好官,所以今天我护他,你有另一种说法,也让我听听!”
白衣女子目光一凝:“你不是华玉书的人?”
“不是!”
“你怎么让我相信……”
“我说的够清楚了,我要是华大人的人,为什么不承认?只为听你的另一种说法?那有什么好处?”
“这倒是。”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你说你是个管闲事的江湖人。”
“不错!”
“你怎么称呼?”
“燕翎,燕子的燕,令羽翎。”
“我没有听过你。”
“没有听过我的不止你一个。”
“这是你的真名实姓?”
“是的,只是这关什么紧要?”
“你要是连个真名实姓都没有,别的还能让人相信么?”
说的是理,只是这位姑娘也真计较。
“那么我再说一遍,燕翎是我的真名实姓。”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华玉书害死了我的父亲就是了,他自己清楚。”
“你原不相信我,如今你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我相信了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