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伸手扯过纸巾，仔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应该是她幻听了。
霍瑾修是个工作狂魔，这个时间不会来这里。
姜清从卫生间出来后回到了位置上，落座后看向对面的顾长卿：“抱歉，去得有点久。”
上次他们在“遇见”见面被霍瑾修突然打断，姜清就一直觉得不好意思。
分明是自己说要接风的，结果才坐下没多久就稀里糊涂被人带走了。
离开霍家之后，她为了备考，和顾长卿一直约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坐在一起。
“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有点不习惯。”
顾长卿温糯的声音如同三月春风一般，仿佛他一张口就能抚平心底不断涌起的烦躁。
“我一向是个有礼貌的人好不好。”
姜清在顾长卿面前向来都是最自在的，她勾了勾唇，眉宇间带着的轻松是这几天所没有的。
“好好好，我们清清向来是最讲礼貌的小朋友了。”
顾长卿语态亲昵，一双好看的眼眸看着她的时候弯了弯。
“除了跟你叙旧，有件事我想咨询一下。”
姜清收起了开玩笑的姿态，双手抚摸着咖啡杯。
“我想继续读书，国内几家大学我都仔细研究过了，想问问在国外那边，以我的学历有可以考虑的好学校吗？”
听完她的话，顾长卿眉宇间淡然的笑意逐渐驱散，他微微皱眉：“你想出国？”
“倒也不是，都考虑一下，A大的研究生我也在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