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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见萧奕紧张的神色知道不是儿戏,因为他与萧奕相识多年很少见他为了某个小伤小痛这麽严肃。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孟昶皱着眉直摇头,道:“看上去很像是什麽放射射线留下的伤口,似乎穿透了肌肉组织深达心髒。可一般的射线若是像这样的穿透力,你的心髒早就被打个窟窿了,可我看你还好好的呀!“孟昶说着又笑了,”“我现在给你做深入检查,以确定你的各个器官和血液都没有问题。”
折腾了一整天,做了能做的所有检查化验,孟昶还同几个专家会诊了一下,均未发现异常。萧奕这才狐疑的放弃了探查,也确实查不出什麽问题来了,他的身体好的很,那个胸前的红点也不疼不痒没有感觉。
助理曹旭对萧奕说那个名叫cherry的女模已经离开北京,机场查到的记录是一早就去了瑞士。萧奕大为光火,他最受不了这种处处被动茫然的局面,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某个迷局,而他对谜底和设局的人一点都摸不清头绪。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命助理去查邦汉韦德拍卖行和他们CEO 的底细。萧奕越想那个Leroy.Yan沖着自己笑的越怪异,那神情怎麽看怎麽像是看好戏的样子。萧奕忍不住咬了咬牙。
五月末正是北京气候最好、春夏交接的明媚时日。中国科学院内古树参天,静谧舒爽,和外面喧闹的世界仿佛隔绝两处。各种鸟鸣混着风摇树叶沙沙响回蕩在人们头顶。杨娇推着轮椅,和杨纤茹一起,陪父亲在家门口散步。几名保镖也分散在四周警惕地护卫着。杨怀辛一晃60岁了,当年那个埋头苦干的地质学家如今已微微发福,头发也白了。过了年他刚办完退休手续,接着又被返聘回去给中科院的下属学院做名誉院长。前些天因为撰写论文太过操劳犯了心髒病,自叹人生真是过的太快了,又一个轮回大概即将结束,不由得焦虑万分。他还没等到他要见的人啊!不能就这样去了。其实在23年前那场皇陵灾难发生时,杨教授就在玉牌的刺激下记起了前生所有的事。当他看着大女儿渐渐长大,面容性格越发与前世的儿子一样,不由得惊叹造物弄人,轮回不虚。那玉牌究竟掩藏了多少他所不知的惊天秘密,也只有等见到两位墓主人后才能解答。然而他一直惶恐的是,由于当年他们这些人的勘探挖掘,让自己曾经侍奉的君王遭到被后人解析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恶劣结果,这让他心里的负罪感无法消弭,甚至随着年岁越来越大,更有愈演愈烈之势。杨怀辛在午夜梦回之时,经常看见那个年轻冷峭的帝王,用冰冷怨怒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在梦里无数次的向他请罪,求他宽恕自己大逆不道的行径,可是醒来后才发现,一切皆是空幻。
“唉。。。”杨教授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叹息着。
杨娇看在眼里,知道父亲多年来的心事。她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蹲在父亲身前,凝视着他苍老的脸。。。。
萧奕这几天又要处理公务又思考近来发生的事情,到今天他缕了缕头绪,才发现一切变故都是从上个月去了西安参加电影首映礼开始,确切地说,是从参观完那座皇陵开始。他努力回忆着那个时候谈投资合作之类的事,也没有什麽人跟英国的拍卖行有过关联啊。这个旅游景区的潜在价值很大,不亚于北京的十三陵和西安的兵马俑,光是裕陵一座出土的文物总价值就超过了5亿。偷盗也好,阴谋也罢,无非就是沖着钱和利益而来吧,不然还能为了什麽。
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回来后又处理了不少公务,萧奕疲惫的倒在床上渐渐睡去。梦中他好像飞了起来,离开地面到处游蕩,忽然就飞进了一座雕梁画栋的宫殿。这里的摆设真熟悉,他似乎知道该在哪里转弯该从哪里穿过,一直飞到一个像寝室一样的宫殿才停下,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细铠甲,身姿挺拔,单手扶着身侧的剑背对他而立,乌黑的发全部束起,一根桃木簪插在发髻上,露出浅蜜色的脖颈。他仿佛觉察到背后有人,继而转过身来,沖着他微微一笑。萧奕吃惊的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轻呼出声——
“浩宇!。。。。。。”
第八章
通往机场的北郊外一处不起眼的货运仓库,厂区整齐划一的排列在围墙内,院落外是密密的树林,白天不仔细看都根本注意不到机场高速路边上还有这麽个地方,何况现在是夜里。最里面的一个仓库大门紧闭,随着一辆车在门口停下,仓库门才被自动提起。两个戴墨镜的壮汉带着一个50来岁的老男人进入仓库中间修建的白色建筑前,从远处看很像仓库里面套着个小仓库,然而小仓库的建筑材料看上去要精密高端很多。老男人手里提着一个保险箱,经过两道指纹识别门,他进入到一个房间里。亮如白昼空蕩蕩的室内只有一个人,见人进来既没站起来也没开口,只在椅子上晃来晃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