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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你,也能杀你。”苏以寒凶巴巴的开口。
“我没力气。”男人有气无力道:“把刀拿开,我不至于对你一个小孩下手。”
闻言,苏以寒故意犹豫两秒,然后把刀拿下来:
“谅你一身伤也没办法伤我。”
她给他把了把脉,惊讶道:“你中毒了。”
两大奇毒之一的寒毒,师父教过她这个毒的解法。
寒毒来源于药王谷,苏以寒猜都能猜到,宋简跟药王谷脱不了干系。
“怎么,你有办法救我?”男人嗤笑一声:
“你要能解那老毒妇下的毒,我这位置给你坐。”
苏以寒:“!!!”
意外之喜!
“你什么人?”
他大概是不怕苏以寒这么个干瘦的小孩能拿他怎么办,干脆的说了:
“星月阁阁主。”
他浑身乏力躺在草堆上,逗弄她:
“你呢?”
苏以寒遇上了同样嘴不太甜的人,阁主不是很友好:
“你要是姑娘,长的这么干巴巴的难嫁人。”
“你要是男子,那就稍微的娘了点。”
苏以寒:“……”
棋逢对手,她自然不甘落下风:
“你也不过是刀上鱼肉,等着我来宰,再这么说话撕烂你的嘴喂给那群杀你的人吃。”
阁主被她的话给说的泛恶心。
看他一脸嫌恶,苏以寒舒服了。
“我真的可以救你,但你怎么证明你是星月阁阁主?”
阁主悠悠看她一眼:“就你?解奇毒?”
苏以寒:“……”
苏以寒没透底:“你爱信不信。”
“信啊信啊。”阁主语气敷衍,大概是苏以寒这样性格的小孩他没见过,倒是有几分逗弄的心思。
苏以寒简单给他止了止血,两人一来二往的斗嘴,等来了星月阁的人。
在苏以寒熟练的包扎中,阁主倒是对她的话上了心。
她这么有底气,莫非,她师从神医?
星月阁的人看到苏以寒,面露警惕。
阁主被他们扶起来,笑着吩咐道:
“这位啊,是小恩人,把小恩人带去阁里好好招待。”
好好盘问盘问她师父是谁。
苏以寒眼疾手快的拽住阁主的衣摆:
“你说清楚,是哪种招待。”
阁主低头看着她纤细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的手,低笑道:
“大鱼大肉,当成小主子的伺候。”
如果教她的人能解他身上的毒,让这不男不女的小孩当个小主子陪他聊天解闷倒也无伤大雅。
苏以寒就这么跟着他回了星月阁。
入星月阁时,是被蒙了一会眼睛的。
苏以寒听着那些细微的动静,算了算,缓缓出声:
“郊外距离这,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途中沿过车水马龙的东街,以及庄重严肃准点敲钟的寺庙……这儿是东街地下的道吧?听动静,是暗门?暗门的打开方式……”
她回想听到的动静:
“水声……全老的机关密室里所记载的暗门?”
蒙住苏以寒眼睛的是个女子,女子把手松开,娇娇的笑:
“阁主,你是哪带来的小孩,这么聪明,把她留下来吧。”
女子伸手,摸了摸苏以寒的胸,皱眉:
“听着声音有点像姑娘,怎么是个男的啊。”
女子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苏以寒没反应过来阻止。
听到她那句“怎么是个男的啊”
成功掩藏身份的苏以寒笑不出来。
第135章 为了在夫人面前展现英姿啊
阁里有医师,医师看到他那已经止血的伤口,无语凝噎:
“既然早包扎好了喊我来作甚?好玩吗?”
“啊?”
阁主愣了一下,皱着眉追问他:“你确定这没问题了?”
“没问题啊。”医师翻了个白眼:“伤口处理的很好,也上了药了,除了阁主您体内的毒没解以外,其他的伤养一阵就好了。”
阁主沉默了。
先前对那小孩的印象改观,因为之前她处理伤口时,是一边跟他互怼一边包扎,还上了点药粉,看起来散漫又随意,当时没太注意,只觉得她挺熟练的,现在想起来,那么深的伤口,她处理起来居然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定然是经验丰富,阅历丰富。
阁主挥挥手,让他走了,问下属:
“那小孩呢?”
“花主子带着去四处溜达了。”
花主子是之前那名蒙苏以寒眼的女子。
“让花韵把人给我带来。”阁主把苏以寒之前说的能解他的毒给放在了心上。
没一会,花韵和苏以寒进来了,先前满眼高傲的女子,这会温声细语的低头跟那穿着破破烂烂衣衫的小孩说话。
苏以寒走的闲庭漫步,仿佛这是在逛自家院子。
阁主招手:
“过来。”
苏以寒站在原地,抬眼望着他:“这手势,你招狗呢?”
阁主:“……”
阁主哑然失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自己走向苏以寒,在她面前停下:
“你真能解寒毒?”
“我给你解了你这位置真给我?”苏以寒反问他。
“挺贪。”阁主勾唇:“当然不,大人的话你信?”
他就随口一说而已,还不至于为了自己一条性命把星月阁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掌管,别说他不肯,就是阁内其余人也不服气。
“哦,那我解不了。”苏以寒淡淡一笑。
阁主:“……”
他是个和苏靳一般年纪的人,手上沾染的鲜血无数,冷起脸来像极了黑白无常,给人施以无形的压迫感,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死盯着她:
“你真不怕死?”
苏以寒依旧淡定:“如果你想活,就不会让我死。”
气氛凝固了一阵,阁主爽朗笑出声:
“你说得对,我不可能把阁主位置让给你,但是,能给你别的好处。”
苏以寒早就想好了她想要的东西:
“我要星月阁每年百分之十的收益。”
“你倒是口气大的很。”但不是不能满足:
“试试?”
把闲人驱散,剩下几个人。
寒毒不能在一时半刻的就清完所有的毒素,苏以寒用了针灸,让他们找来了几位珍惜药材,煎药。
第一轮的治疗费时一下午,结束时,天都黑了。
她熟练的施针动作以及煎药手法,让人一点一点放心下来。
苏以寒头晕,偷摸的给自己塞了好几颗药吊着精神。
“起来。”苏以寒不客气的掐了一把阁主。
阁主被她给掐醒。
“……真凶。”花韵舔了舔唇瓣:“一看就是我们星月阁的人。”
苏以寒打了个哈欠,身体实在不舒服,再继续待下去她要死这了:“先告辞了。”
在这给她收拾了一间屋子供她休息。
阁主伸展伸展四肢,确实舒服很多,喊来了星月阁的医师把脉。
医师满眼震惊:“体内毒素一点一点消散了……”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
阁主笑意渐深:“花韵,把人留下来。”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好勒!”花韵莞尔一笑:“那小子老戴着面罩不摘,我看看那小子长什么样。”
之前要摘她面罩来着,她一把药粉掏出来威胁,想着是阁主吩咐的小贵客就没勉强。
刚好乘着她在休息偷偷看一眼。
花韵悄无声息的潜进屋里,床上鼓了一团,然而一掀被褥,却没见到的人,而是一个枕头竖着摆在那儿。
花韵:“……”
还真是告辞?
花韵在屋里扫了一圈,找出来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迹娟秀工整:
“银子在每月底放到这个位置,解药我会在每月按时带来,我已沿着后院的竹林密道离开。”
她还吐槽了一句:“藏的不太隐蔽,下次记得多铺点竹叶。”
花韵:“……”
嚣张,太嚣张。
阁主看到这信都给气笑了:“你带她在阁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她是来观察阁里路线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