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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寒转身,把锁锁上。
一边的和孔文郎往外走。
来到一个完全信任没有被偷听可能的地方,苏以寒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孔文郎被这声音听的心慌:
“苏小姐,您何时归?”
“不定。”苏以寒收回不安分的手指,缩回袖子里:
“你听话,韩蕊霜便能一直安然无恙,希望我归来之时,你能爬上更高的位置。”
苏以寒交给他一张纸:“这里,是关于太后和陛下的喜好和禁忌,在官场浮沉里,你一切小心。”
苏以寒补上一句话:“别坏了我的事。”
见过孔文郎,苏以寒留给沈欣瑶一封信后,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京城。
离开不算一件难事,宋简,狄氏兄弟,桃椿,以及苏以寒父女俩,一辆马车,便离开了京城。
短暂的分离。
离开的第一日,无人得知。
第二日,苏靳没去早朝,皇家派人来询问,得知苏靳携女儿前往远处寻找药材救命去了。
皇家大怒,一官员替沈域传话:
“苏大人爱女心切,不过去寻药罢了,陛下当初答应沈将军的要求,沈将军现在要求兑现,请勿追究苏大人的罪。”
锦衣卫不是没了苏靳这指挥使就不能运行,而今,暂归锦衣卫指挥同知代理苏靳的指责。
据说太后更是气的一病不起,最终,于孔文郎给太后安抚下来。
孔文郎在次日便升为正四品官员。
偌大的京城不是没了苏靳父女俩便不能运行,短暂的不平静以后再度回归平静,渐渐的,不再有父女两人的消息。
马车一路向西北方向,缓缓行驶,一路,遇到不平,拔刀相助,遇到难民,尽力而为的帮助。
苏靳的同情心泛滥,苏以寒从来不指责和阻拦苏靳这送财童子的行为。
甚至纵容他。
苏靳送着送着觉得不对,为什么这财老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苏以寒默默掏出银票:
“爹爹,给你。”
儿时,苏靳拼命赚钱为给苏以寒治病,为给她更好的生活,所以苏以寒懂事后,和宋简学医后,便给人治病获取诊金,而阴差阳错之下救下星月阁阁主后,她彻底富有了。
星月阁每月流水会分她十分之一。
“忘忧……”苏靳挠挠头。
苏以寒没瞒着他,既然已经从京城把他骗出来了,苏以寒该说实话了:
“爹爹,这是女儿初次欺骗您。”
苏靳不明所以。
苏以寒拉着苏靳的袖子,不睁眼看他:
“其实西北有沙木根的消息只是传闻并未实锤,女儿只是想让您离开京城,而我们离开后,皇家那边的盛怒,已经让沈域办好了。”
良久,都没有声音。
苏以寒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苏靳那张笑的开心的脸。
苏以寒:“?”
苏靳揉了揉苏以寒的秀发,宠溺的笑:“傻姑娘,你当爹爹这锦衣卫指挥使是花银子坐上来的位置吗?”
第130章 将军夫人来啦
西北传闻有沙木根这一味药材的事,他早派人去找了,没找到。
“忘忧,爹爹累了,爹爹只想陪着你,不想管那些糟心事了。”苏靳掀开马车帘子,望向外面的景色。
昏黄的落日将天空染成了金黄色,夹杂着淡淡的紫色,他们一路向西,迎着风,走过这一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或打劫的坏人,或善意的好心人。
苏靳放下帘子,内心无比舒畅:
“现在的云昭,不值得我付出一切来守,忘忧,除了去西北,还想做些什么,爹爹陪你一并做了。”
他怕万一,怕万一女儿真的出了意外,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苏以寒头轻轻靠在父亲宽厚富有安全感的肩膀上,缓缓闭上双眼。
耳边是桃椿和狄元辛的争执。
桃椿雀跃的喊:“好大一只鸟!”
“那是山鸡!”狄元辛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谁家鸟那么肥硕!”
“谁说鸟儿不能那么肥硕了!”桃椿叉腰,不甘示弱的跟他理论:
“它飞的那么高,一定是鸟儿,鸡才不会飞!”
“笨蛋桃子。”狄元辛叉着腰,和她对视:
“都说了是山鸡,山鸡会飞的啊!”
就这样,慢吞吞的在州延村落脚。
州延村是个小村庄,村里没有客栈,只能找村民借住。
找了一家看起来挺大的能供人住下的屋叨扰。
桃椿礼貌的敲着摆设用根本拦不住的木门,或者更为准确来说,是木栏杆。
“请问有人在吗?”
过了一会儿,就在几人决定换一处的时候,里面慢吞吞走出来一位老伯。
老伯拄着拐杖,看了几人一眼。
看到乖巧软糯的桃椿以后,他把木门给打开了:
“几位是?”
“老伯,我们是外地来的路过这儿,想找个地方落脚,老伯,我们付您住宿费,能让我们留一夜吗?”桃椿笑吟吟的跟老伯交谈。
老伯犹豫几秒,听到苏以寒轻微的咳嗽声,他点点头:
“那进来吧。”
“不过我这简陋,几位只怕是住不惯……”老伯望着她们一行人穿的好的绸缎,那马车豪华富丽,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他不禁担心。
所幸这几人没有那高高在上的架子,都非常随和亲和。
“住的惯住的惯。”
主要还是给苏以寒留出一个床来就行,其余人倒是无所谓,随便在马车内挤一挤都没关系。
“这是我女儿以前的闺房,将就住住吧。”
印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房间,许久未住人了,屋里堆了不少杂物,桃椿给苏以寒收拾干净,从马车里抱来了自己的被褥,又烧了自己带的精品的炭烧着。
给了老伯不少银两,老伯受宠若惊的收下了。
“老伯,在哪烧水呀。”桃椿跟着老伯问东问西。
小姐爱干净,要沐浴。
桃椿生的一副让人觉得亲切的圆脸,很快和老伯混熟了。
得知这老伯已无亲人了,而他唯一的女儿,也去世了。
晚膳由苏靳做的,老伯和他们在一桌上:
“这手艺一绝,是家里祖传的手艺吗?”
苏靳笑着答:“是祖传的,当初可是靠着这一手厨艺追到的夫人。”
苏以寒安安静静的坐着吃,也被喊到了。
老伯忍不住多看了苏以寒几眼:
“你这闺女生的好看,贵夫人难追些也正常。”
苏以寒弯唇一笑。
老伯说,他原先是个小官来着,是县长,当时忙碌无暇顾及女儿,导致女儿所遇非良人,小小年纪便逝去了,他懊悔不已,辞官回乡,守着这儿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了。
老伯叹气:“有些事真不能拖,我当时总想着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忙过了就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可惜等我忙完了,她已经享受不到了,所以啊,可要好好陪家中人。”
对于老伯的感慨,苏靳深有感触。
即便他不愿意相信女儿可能真的会有一天比他还要先离世,但总要做上这个打算,一直逃避不是问题。
忘忧做的那些他不是没有发现,有发现,却没深究。
吃饱喝足,桃椿收拾残局,把桌子擦干净碗刷干净,不给老伯留下困扰。
苏以寒和桃椿睡在一张床上,苏以寒认床,有些失眠。
桃椿见苏以寒没睡,强撑着眼皮子不让自己比小姐先睡过去。
苏以寒轻轻将手放在桃椿努力挣扎的双眼上,温声道:
“睡吧。”
桃椿是除了爹爹陪她最久的人,她一直在为爹爹谋退路,其实小桃子也该有个退路了。
……
住宿一夜后整装出发,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在一月后,抵达西北。
西北大漠居多,车轮在大漠留下印记,苏以寒戴好斗笠遮风沙,大风将青丝吹的飞扬。
瞭望不到边的荒漠,苏以寒一袭白衣,孤冷清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