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寡白寡白的,不禁失笑,“该休息的是你,瞧你这样,站都站不稳了。”
陆夜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从沈夫人手里夺过毛巾后,看向躺在床上的妻子。
医生还在缝合伤口,虽然是顺产,但一般都会侧切,避免撕裂。
沈夫人舒展了一下酸胀的四肢,笑道:“那你在这儿陪着她吧,我出去看看我的小外孙。”
说完,她径直走出了产房。
陆夜白缓缓蹲在床边,伸手去擦拭媳妇儿脸上的汗。
因为生产时间太长,疼得太久,流了许多汗,所以满头的发丝都被汗水浸透了,乱七八糟贴在脸上,脖子上,看着都难受。
江酒从浑浑噩噩里醒过来,睁眼的瞬间,对上了一双黑沉如墨的眸子。
那双眼眸之中,没了谈亿万级合同时的犀利与内敛,有的只是心疼与怜惜。
江酒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宇,可身上实在没力气,她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我,我没事,虚惊一场,都过去了,你别这样。”
看得出来,这男人今天被吓着了,到现在还没回魂呢。
唉,她就知道会这样,平日里她受点小伤,他都会心疼半天,如今在鬼门关走一遭,不吓破胆才怪。
陆夜白将毛巾扔到一边,缓缓伸手抱住了她的头,将她脑袋箍进了自己的胸口。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胎。”
江酒听着他狂乱的心跳,不禁失笑,看来真是吓傻了,心跳还这么急速。